第27章 嫌疑人X獻身二 替罪羊

  監獄刑房內，寒冷的月光撒在牆上，倒影著一個大肚子光頭的人影，這麼冷的天，胖子脫了厚厚的大軍衣，看樣子今天又要鍛鍊身體了。

  

  「老頭，該招的趕緊招不然等下，老子來了興致你的話就是遺言了。」金胖子肥碩的魔手在嚴老頭臉上使勁的拍了拍。

  「狗腿子，老子敢作敢當，沒殺人就是沒殺人，你要屈打成招嗎？來呀，來呀。」嚴老頭也算傳統教育的最後一批人了，骨子裡讀書人的傲氣還是有的。

  「哎呀，嘴硬是吧，拿我的追魂鞭來。」金胖子囂張到了極致。因為經常在這裡鍛鍊，死胖子索性給自己定製了一套拿手的刑具，這跟追魂鞭就是其中之一。

  所謂追魂者，就是經過特殊藥水寖泡的鞭鞭，傷口或者皮膚接觸後，奇癢無比，還加了鹽水，那是多麼變態的處罰，鞭鞭驚魂。金胖子興奮地來回跳了幾下，伴隨著口中的哼唱，一鞭一鞭抽起來，狂笑聲，喊叫聲響徹整個監獄。

  警察局門口加強了警戒，比平時多了一倍的人，看來死胖子早有準備。小李子和英子幾人剛下車就沖了出來，阿成打先鋒，嚷著要進去，幾個警察看起來面生，看來新來的，舉著槍不讓前面的人進去。

  「閃開。」 英珂嵐霸氣道。

  幾個警察相互看了看，當沒事的人，但還是被英子的女王霸氣震懾到了。門內鬼鬼祟祟的小警察感覺跑了過來，訓斥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是她誰，還不滾開？」

  「探長說了不放任何人進去。」幾個警察忠心道。

  「讓開。」 英子眼神中帶著殺氣。

  幾個警察默默的讓開一條道來，幾人馬不停蹄的，在小警察的帶領下趕往監獄。

  當小李子一干人等趕到監獄時，看到嚴老頭一身是血。婉兒顧不了那麼多，第一個衝上去抱住嚴老頭。失聲痛哭起來。婉兒泣不成聲，已經痛苦到了極點。看著滿身是血而又昏迷不醒的嚴老頭已經哭不出聲來，心疼到了極致。

  金胖子得意的拿著一張白紙，上面寫滿了連老頭所謂的幾條罪名，還有犯罪經過。突然，金胖子後面跑進來的英珂嵐，趕緊上前去打招呼說道：「英大小姐您怎麼來了。快，跟卑職去辦公室，這裡比較比較冷，還是去我辦公室暖和。」

  英子把金胖子晾在一遍不理他，趕緊上前去看一看嚴老頭的傷勢一番檢查之後。

  英子命令的說道：「我要送這個老伯去醫院，現在就放了他。」

  胖子擺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裝做很為難的說道：「大小姐，你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進來的人怎麼可以隨便放出去，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局長那關我過不去啊，他現在可是罪犯。」

  「你不知道嗎，他就是黃府江浮屍案的兇手，你看他已經招供，這是他的供詞。這可是法庭上的證據。他是現在就我的犯人，可不能放了他。要不然我也不好向上面交代。」

  阿成在後面嘀咕道：「恐怕不是向上面交代，是不好向日本人交代吧。」

  英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吩咐我旁邊的獄警開鎖。金胖子還是擺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但是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小李子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軍綠色小本子，打開一看，上面是一張巡捕房的證明。

  金胖子湊近一看，瞧見有工部局的印章，看樣子是真的。

  小李子不慌不忙的說道：「這個人我要了，我不管他是不是罪犯。上次你們的人在公共租界的學校也是知道的，你的主子已經說好了，是協助調查，不是讓你們抓人辦案，你們只有配合我們辦案。既然你替我們抓了人，剩下的就歸我管了。還要謝謝我們金探長。」

  金胖子老臉抽搐了一下，心裡不爽的說道：「人是我抓的，自然關在警察局，你以前在老子手下混，能管著你，現在我照樣壓著你，有種就叫巡捕房自己人來。」

  金胖子拿出一根煙，開始抽了起來。

  小李子眼看，給臉不要臉。本來只打算先禮後兵。既然禮已經送過了，那只有來硬的了。小李子又摸出一張紙條，悄悄的遞給金胖子。死胖子偷偷的，記著燈光，瞄了一眼，嚇得煙都掉在了地上。金胖子咳嗽了一聲，示意小李子跟自己出去一趟。

  兩人來到監獄的一角。此時的胖子放低了姿態，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兒，我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還有誰知道。」

  小李子慢悠悠的拿出一根煙，輕輕的點著，抽了一口。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你那點小算盤，我還不知道嗎？以前在局裡的時候，你做的小動作。乾的那些勾當，雖然沒什麼，但是我不在乎。」

  「可是你最近跟著日本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上頭，我怕你這輩子也別想再攀上枝頭做鳳凰了。」

  金胖子猶豫了一下，弱弱的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小李子不慌不忙地說道：「不是我想怎麼樣，要看你怎麼表現了。死胖子吸了一口涼氣，你不就是想讓我幫忙放人嘛。我答應，不過，你手上的東西，我希望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李彥掐滅手中的香菸，不屑的說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最好不要太過分，惹我生氣，不然我手上的東西就會出現在你們局長的辦公桌上。」

  「雖然你們都不乾淨，但是最近我有聽到消息南京方面的人，過來調查。大家都憋著，給自己擦屁股，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如果這時候，有人無法無天，做一些干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想就算是你們同行，也會抓住這個機會，升官發財的。」

  金胖子後怕，胖子後退了幾步，放狠話說道：「你在威脅我？」

  「威脅談不上，我只希望，以後好自為之。不要忘了大不列顛就是靠這東西打開了華府的國門。你要是還有一點良知，也不會繼續用這種。害人的東西來換取你的升官發財之路。還有把你的所謂的證據給我。」

  金胖子把自己自導自演的證據遞給他李彥。小李子大概瞄了一眼，收進口袋裡。這時候阿成背著嚴老頭頭一起出來了。胖子沒有辦法還是黑著臉，一直把他們送到警察局門口。

  警察局距離東大附屬醫院比較近。所以他們把人直接送到了這所醫院。嚴老頭進了急救室里，好不容易搶救過來了。還好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受了點重傷，胸前的幾根肋骨被打斷了。

  傷口上已經已經被打得稀巴爛，血肉模糊，厚厚的被包紮起來。嚴老頭依然昏迷不醒。英子和小李子一起在走廊上守候著，阿成去買一些生活用品，留下婉兒一個人在房間裡照顧老頭。

  小李子拿出剛才所謂的證據遞給英子。英子接過去看了看，說道：「他們在那個發現屍體的箱子裡找到了嚴老頭的身物品。因此栽贓楊老頭。還說嚴老頭是秘密潛伏的一個黑幫的下線。」

  「說是他偷了碼頭的一個箱子來裝屍體。借著平時打魚，經常出沒黃府江，趁機拋屍。殺人動機居然是可笑的離譜。居然說是收了錢財替人消災。說是木村欠了賭場很大的一批錢。這個賭場背後的老闆正是黑道。」

  「他們用一筆錢買通了老頭，進行殺人拋屍。可是這也太離譜了，一個黑道請一個手無寸鐵的老頭子撒拋屍，簡直可笑。這個金胖子是不是是傻子？」

  小李子打斷英子說道：「為了交差嘛，所謂的逼不得已。黑道的人他又得罪不起，日本人也得罪不起，就只有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揚威，那他們開刀了，找個的替死鬼。

  「不過你到底給他看了什麼東西？讓金胖子一下子放人。」英子好奇道。

  「這個還是不能說吧。這可是秘密。別忘了，我可是偵探，有什麼不知道的。比如你身上的東西我都了如指掌。」剛剛聊的很正經的，一不注意，小李子又開始開車車。

  英子推了推眼鏡，不打算上車。小李子一本正經說道：「我當然說的是我看得見的，至於看不見的，我怎麼知道呢，是不是英大教授？哈哈哈。」

  說話間，小李子前面不遠處晃過一個熟悉的背影，但是又好像不是，感覺氣息不對，可能是自己看錯了，也沒有再留意，繼續開火車。把英珂嵐臉說的通紅，實在受不了，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