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嫌疑人X獻身二 名師出高徒

  「我們講上次的作業，下面我們開始說。這道題……這道題很簡單，就是一個幾何問題用代數思想就可以迎刃而解。」

  石神嘩嘩的拿起粉筆開始在黑板上寫起來，下面的學生自己玩自己，有的甚至下座位追打，整個教室像菜市場一樣。而認真聽的只有最後一列倒數第二排靠牆位置的男生和隔壁桌的女生。

  石神跟著自己的節奏寫滿了整個黑板，通知下個星期考試，讓同學們準備準備，教室里又是一陣喧譁，隨後還是以前的老樣子。下課鈴跟著響了，石神夾著課本往外走，剛才聽課的男生匆匆忙忙的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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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神老師請等下，剛才那道題，我想還有一種解法，我想請您幫我看看。」男生很謙卑道。

  「哪裡，拿給我看看。」石神突然放光。

  看得出來，他有點興奮，畢竟眼前這個男生也是他唯一在乎和交流過的學生之一。

  「就是這裡，我覺得用高斯的數學模型更快更簡單。」男同學自豪的說道。

  石神摸了摸自己文案，說道：「的確，快了很多，但是目前，我們要重點用我課上的方法解答。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高斯一樣的聰明。」

  「好的，我知道了老師，對了這是上次借你的書，我看完了。還有幾本我下次帶去你家吧！」男生興高采烈的回了教室。

  站在旁邊不遠處等候的李彥，走了過來。

  「那是你的學生嗎，挺像的，我是說數學天賦。」小李子誇讚道。

  「你還是老樣子啊！一點沒有變。」石神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也不是嗎？走，帶我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吧！我想知道當年在學校叱吒風雲的數學鬼才在這裡怎麼獨領風騷，哈哈哈。」小李子滿嘴的炮仗。

  兩人一起吃了晚飯，石神帶著小李子悠閒的漫步在夕陽下的林蔭道上。看得出來，石神跟小李子一樣陌生這個學校的花花草草，畢竟石神除了上課，基本上不做浪費時間的事，嚴格遵守三點一線的生活。他與同學和其他老師交流基本上沒有，差不多剩下的也就是那個少年了。

  小李子邊走邊欣賞校園的風光，不經意間提道：「這麼多年不見，我們的數學一哥是不是名花有主了。我可知道，當年那麼多妹子為你瘋狂，你一副橫眉冷對千萬花叢的樣子，可把不少女生給得罪了，哈哈哈。」

  「一個人習慣了，況且…… 」石神說了一半有咽回去了。

  「我知道你小子喜歡年紀大吧！哈哈哈。」小李子沒有點破。

  石神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氣，瞬間消失。兩人默默的繼續向校門口走去。

  「等下，我東西好像掉了，你得回去找一找，你先走吧！改天再去拜訪你。」小李子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石神推了推眼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此時剛好是最後一節課下課，一般這個時候，學生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吃飯。小李子趕到教室，裡面還有幾個人沒有走，雪惠收拾完東西往外走。

  小李子掐滅手中的煙，在門口叫住了雪惠。這時候工藤秀一從他們旁邊走過，眼睛裡中閃爍著石神一樣的眼神。

  秀一與李彥對視一眼，兩人確認過眼神。小李子感覺到秀一眼裡那份警告和擔心，也行是自己想多。

  「你就是雪惠吧！我有件事情找你，方便跟我去坐一坐嗎？放心我沒有惡意。」小李子懇求道。

  「你想問什麼，你是警察嗎？如果不是，我有權保持沉默。」機智的藤澤雪惠絲毫沒有畏懼。

  「我是個偵探，如果我告訴你實驗樓的死者是因為你而死，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談一談。」小李子直奔主題道。

  「如果你已經有把握了，就不會來找我，你想知道什麼就直說，我可以考慮要不要回答。」冷靜的女生，給小李子感覺是好囂張的語氣。

  「哦，是嗎？那要是關於你母親的事呢？」小李子也是個狠人，對面這個小丫頭如此這般，果然石神的門生都不簡單啊。

  「我跟你走，你要問什麼？」藤澤雪惠終於服軟，畢竟她害怕的東西不能讓別人知道，哪怕是一點點可能也要知道清楚，回去再想辦法。

  兩人下了樓梯，雪惠跟著小李子，不敢開口，她害怕不小心說出自己的不該說的，所以就等著小李子發問。

  小李子不慌不忙掏出了一根哈德門香菸叼在嘴裡，點著，深吸一口，說道：「佐藤在臨死前見過你，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招來殺身之禍。」

  「前天下午，放學的時候，在校門口的小巷子裡面他一個人堵住我，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我當時沒有理他，後來他又去班上大鬧，被門口保安帶走了。我是今天早上跟同學一起才知道實驗樓出來事情。」雪惠委屈的說道。

  「你難道沒有收到一封信，沒有給他回信讓他去實驗室等你嗎？」小李子詫異的說道。

  「我沒有收到任何信，我的閨蜜可以作證。」藤澤保證回答道。

  小李子正在思考之際，以他超乎常人的五官感覺能力，已經察覺後面的跟蹤者，即使不在視線範圍之內，小李子依然清楚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平靜極了。

  小李子告別了藤澤雪惠，一個人假裝若無其事的上了愛麗絲的豪華坐騎，這可是德意志最新款限量版保時捷。愛麗絲擔心他回去晚了，又沒有什麼自保能力，上次遭史密斯暗算就見識了，至少給他留一個能跑路的，也算對得起他了。

  小李子把菸頭丟出窗外，清脆的起步聲如優美的旋律一般，黃色的線條慢慢划過，消失在夕陽下。帶著帽子的少年終於從牆角露出來半邊身體，看了看走遠的保時捷，轉身離開。

  小李子在一個巷子裡面下了車，憑藉著最微弱的感知能力，追了上去，儘量保持一段距離，讓帽子少年發現不了。

  少年學生制服的帽子拉得很低，儘管來來往往的人寥寥無幾，他還是小心翼翼，而且走的都是黑暗的小巷子裡面。

  終於經過長途跋涉，穿過一片一片巷子，出了最後一個巷子，路口就是繁華的街道，少年上了電車，看方向是開往東大附屬醫院。小李子跟著上了車，車上人來人往，小李子也不敢跟得太緊，剛才在車裡簡單得易容，好歹也算合格吧！

  經過幾站過後，小李子發現不對勁，衝到後面，抓住戴帽子的少年的肩膀想一看究竟。

  「你幹嘛，你誰啊？」一臉麻子的制服男不賴煩的吼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小李子連連道歉，不小心抓了個怪胎，小東西長得挺別致。

  小李子心理納悶了，在老子這個超能感應的神探面前，居然活生生的就這麼跑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容不得他多想，還是先去石神家拜訪一下。畢竟今天還有沒做完的事情。小李子沿著石神回家的路原路返回，經過那家壽司店，小李子推門而入。

  老闆娘，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打烊了。小李子還是要了一份壽司，坐在窗戶旁邊開始吃起來，他看著門口的路，想起與石神第一次經過這裡時，石神的表情，好像有所感悟，剩下的一半沒吃完就匆匆離去。

  差不多天黑的時候，小李子敲響了石神的門。石神對於小李子的到來明顯沒有準備，儘管平靜的臉上還是有一絲驚慌，但是被他的理性死死地壓住了。石神拿出上次沒有喝完的伏特加繼續喝，小李子看著一點沒有少的酒瓶子閃過一絲詫異，石神什麼時候開始戒酒了。

  正在思索之際，門鈴又響了。

  「打擾了，石神老師，我來還你的書。」門口的說話的少年正是消失的那個帽子少年。

  「進來吧，秀一，老師帶你見識一下我的老朋友。」石神露出了孩子般的短暫笑容。

  「哦，老師的朋友，我一定要見識一下。」秀一好奇道。

  小李子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兩人相遇，確認過眼神。秀一先伸出手，眼中帶著一點點不屑道：「學生工藤秀一，請問閣下是？」

  「在下李彥，是你石神老師的朋友，聽說你的數學造詣不錯，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哈哈哈。」

  三個聰明人相視一笑，燈光下三人的影子各懷鬼胎，靠著不同的牆，怎麼也走不到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