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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銷毀證據

2024-08-31 18:53:51 作者: 飽格格

  三月春意萌發,玉容在宮裡移栽了茉莉和玉簪花,又看了一回書,覺得困意上來睡了會兒,又看小貓小狗打架過了一日。

  這種日子,和疫情管控吧,有異曲同工之妙。

  到底憋不住,玉容夜裡在宮內稍稍散步了一會,第二日又放宮女們出去打聽各種好玩的消息。

  「小公主會抬頭了,流了德妃娘娘一身口水,德妃娘娘直笑呢。」

  「雲昭儀日日去皇后宮中,嬪妃們說都快趕上哪只哈巴狗了。」

  「李公公擦了十八遍御書房,又和宮女們聊天,宮女們都想和他對食。」

  玉容忙笑問道:「李公公什麼反應?」

  「李公公沒有反應,瞧著玉粹宮方向喃喃,怎麼還沒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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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容:我可栓Q你。

  有了這些八卦,玉容覺得渾身舒泰,午膳喝了一碗火腿筍片粥睡下。

  正在朦朧中,聽到不遠處的周才人宮中熙熙攘攘。

  玉容問道:「秋月,這是怎麼了?」

  秋月打聽了回道:「聽說是宮裡丟失了什麼要緊東西,皇后娘娘和皇貴妃娘娘正在逐一搜查。」

  玉容忙道:「什麼東西值得如此興師動眾?難不成是傳國玉璽丟了?」

  小糰子從外頭進來:「娘娘,比傳國玉璽丟了還厲害呢,聽說是雲台先帝的掛像丟了。」

  玉容好奇道:「誰會要這個?」

  不能賣不能用的,難不成偷回去掛著供奉?

  秋月也好奇道:「雲台守衛森嚴,怎會丟東西?」

  小蓮花道:「皇上太后去西山,調走了大半御林軍,再加上雲台一直無人問津,御林軍也懈怠了。過去御林軍還守著,如今變成了巡邏。」

  怪不得。

  玉容的警惕心很強,別的時候不出么蛾子偏偏小允子走後出,這可別是沖自己的。

  玉容吩咐秋月:「乘著皇后沒來,將玉粹宮上下找找,尤其是本宮的正殿和寢宮,仔細看看。」

  秋月笑道:「咱們宮裡奉娘娘的命令,一直謹慎小心,哪至於偷先帝的畫像。」

  「還是查查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玉容親子翻開枕頭和褥子,又看了軟墊。

  見主子這麼上心,秋月等也開始細細翻看桌子椅子,花瓶妝檯。

  突然,秋月低低驚呼一聲:「主子,大事不好。」

  只見插著玉容寫字的捲軸的梅花瓶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副杏黃捲軸。

  打開畫卷,那端坐在中間的不是先帝是誰。

  玉容臉色一變,果然這次的搜宮是針對自己的。

  平常的小災難已經不能威脅自己,這回皇后使出這種招數。

  對先帝不敬,這若是坐實了,便是滅門之災,即使有孕也不能免。

  秋月、小糰子等都驚呆了。

  怎麼辦?

  皇后和朱貴妃已經進玉粹宮大門,千鈞一髮。

  玉容迅速燃起蠟燭,將平時寫字的捲軸點了扔在炭盆,又要點燃先帝畫像。

  秋月驚呼道:「娘娘不可。」

  「若不燒掉這畫,被皇后發現,玉粹宮上下難逃一死。」玉容決然道,「若燒掉,咱們不承認,誰能栽贓咱們?」

  雖然這麼說,但是玉容的心卻往下沉,能將東西放在寢宮,說明宮裡出了內鬼,只怕今日不好矇混過關。

  秋月不再阻止,玉容親自拿了捲軸,迅速燒掉。

  火光將先帝捲軸吞噬,只剩下一些邊角還未燃盡。

  皇后已然進來:「玉昭儀在做什麼?」

  含芳將炭盆熄滅,搶出些紙灰,玉容見圖畫已經燒完,放心了許多。

  宮裡人人不敢大聲。

  玉容請安後,笑著解釋:「嬪妾在宮裡無事可做,寫了幾張大字覺得不滿意,正在燒掉,免得貽笑大方。」

  皇后眼風掃過:「是嗎?」

  玉容大大方方問道:「娘娘駕臨玉粹宮,不知為了何事?」

  朱貴妃解釋道:「今日御林軍稟告,早起巡邏發現雲台丟失了先帝畫像,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我們正在搜尋,一路到了妹妹宮裡。」

  玉容笑道:「嬪妾身子疲軟,不曾出宮,沒有見過先帝畫像。」

  時雲看了一眼炭盆道:「這捲軸倒像是御用的。」

  杏黃色的捲軸只有皇上太后才能用。

  玉容道:「這是上回皇上留的。」

  有本事你問小允子去。

  皇后道:「皇上留的便是御賜的,也不宜毀掉。」

  朱貴妃大事化小道:「玉容是忠臣之後,怎會私藏先帝畫卷,咱們趕緊查了去別家。」

  皇后坐下吩咐嬤嬤們:「搜宮。」

  嬤嬤們如同脫韁的野狗散開。

  玉容:找得到算你厲害。

  小蓮花奉茶,秋月端點心奉上。

  皇后突然抓住小蓮花的手:「你為什麼發抖?」

  小蓮花戰戰兢兢跪下,哭道:「奴婢……奴婢怕死。」

  玉容:這丫鬟,經不住事,還沒打就招供了。

  心理素質太差。

  皇后眼神閃爍道:「這話不明不白的,什麼叫怕死,你好好說清楚。」

  小蓮花看著玉容哭,躲閃不敢說話。

  玉容:這個樣子,你還不如直接交代得了。

  皇后微笑道:「看來玉昭儀宮中宮規森嚴,你瞧小丫鬟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時雲拉著小蓮花起來,和藹道:「好丫鬟,你只管說,憑誰也不能大過皇后。」

  小蓮花看著炭盆的捲軸,眼神瑟縮:「那是……那是先帝的畫像,被昭儀娘娘燒了。」

  秋月幾個面如土色。

  皇后將茶盞摔在地上,起身震怒:「當真?」

  小蓮花哭道:「奴婢不敢說假話。」

  皇后眼神銳利,轉向玉容:「裴玉容,你宮中人自己招認的,你有什麼話說?」

  玉容:那我開始狡辯了。

  「這小宮女是外殿打掃的,看花了眼,也未見過世面,被嚇著了。不信娘娘問秋月和小糰子,這分明是嬪妾寫壞的字紙。」

  當眾先串個供,反正在場的只有秋月和小糰子,只要他們不認,就還有生機。

  兩個心腹很機靈:「主子思念皇上,寫了幾個字,墨便暈了紙,吩咐奴婢燒的。」

  小糰子道:「先帝畫像在雲台,誰能偷了去?」

  時雲身後的繡橘道:「奴婢昨夜起夜,見到昭儀娘娘在雲台附近徘徊。」

  玉容道:「本宮只是夜宵後消食罷了。」

  繡橘繼續指認道:「奴婢見娘娘神色驚惶,不像是消食。」

  玉容冷笑道:「本宮和你主子有嫌隙,你故意報復。」

  皇后淡然笑道:「本宮聽說你和時雲一道進宮,又是一起有孕,你們是最好的朋友,談何報復?」

  玉容道:「不是報復,就是妒忌。」

  時雲氣道:「你也有孕,我也有孕,我嫉妒你什麼?」

  玉容笑眯眯道:「大抵是嫉妒我家世好吧。」

  時雲想起張氏進宮,臉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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