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我無妨

  「藥王，不管是何種方法，只要能醫好我兒子，我這命可以不要，你大可直言！」南劍雄一臉堅毅地說道。

  

  藥王看著他，頓了片刻才道：「當時你夫人抱這孩子來，我就說了，要是早一日來，或許我能救。可如今又耽擱了幾日，我是不敢救的。」

  「藥王不敢救，是因為藥王只救自己有十足把握的是吧？你沒有十足把握能救活我兒子，但有七足八足或是九足的把握他還是有的是不是？」

  藥王眉頭一展，點了點頭：這人到還挺會挑字眼的。不過，他說得到也有幾分道理。他行醫幾十年，只有十足把握的，他才說能救。沒有十足把握的，他也只能給別人用些藥緩解一下或是多維持幾日的生命。

  「那藥王只管救，能救到幾成就幾成！如若救不好，我認了，也絕不會出去說藥王曾救過我兒子。」南劍雄道。

  藥王把頭轉過去道：「我到不是怕壞了我名聲，只是，我救你兒子一命，或許又要了你一命，這麼算來，我也算是害人一命了，醫者只救人，救不了，那是醫術的問題。可醫者要是害人一命，那就是醫者的品德問題了。」

  南劍雄本是個爽快人，這會子見藥王這麼磨嘰，心裡就來火了。他不由把嗓門提高了些：「你只管救人，我願用我的命換我兒子一命，這不關你的事！」

  藥王被他說得一愣，想想也是，那是他自願的，他只管救人便是。可又一想，要是小的沒救活，大的又死了，那自己這好不容易爭來的藥王之名，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宗主啊，你還沒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救，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把命給你兒子。可我之所以說救不了的就是，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救活你兒子，不管你死不死。若是你也死了，你兒子也沒救活……」

  「那我認了！」南劍雄有些不耐煩了。救個人還這麼囉嗦！

  「如若我與兒子都活不了，你就將我們往這山上一埋，誰也不知道。我們到陰間也不會來找你，最多就是每日來問問你，為何不快些救我兒子，還在這裡囉嗦這麼多！」

  那時藥王年輕，做事謹慎，也受他師傅的影響，太注重名聲。

  當時他師傅才仙逝兩年，由他接手藥王。他想先打開自己的名氣，一般醫不好的不接。

  在他看來，接一個將死之人在自己這裡死去，被拒接一個治不好的死人，傳出去會讓他的名聲更受損。

  不像後來，他成了老藥王后，他也就看淡了一切，只管救人了。

  藥王一聽南劍雄的話，心中不免有些隔應，訕訕一笑，便吩咐弟子們把隔壁的藥房清理一下，先讓他們父子住下。

  住下後，他每日用藥水給南蕭洗澡，讓他在藥水裡泡一杯茶的工夫。每次泡完藥水後，南蕭總會安靜地睡上兩個多時辰。

  這個時候，藥王就會給南劍雄用藥。每日給他配製一大碗的藥，讓他喝下去。

  「藥王啊，我又沒病，你給我喝這麼些藥做甚？」南劍雄拿著一大碗的藥水，看著心裡就犯怵。

  藥王卻是淡淡地說道：「救你兒子不只要靠我，主要是靠你自己。你得先把身體養好，養到足夠地強壯，才能救你兒子。」

  南劍雄聽了，懵了：「藥王，就我現在這身子我能抱上我兒子不停歇地跑幾十里地，我養強壯有何用，得讓我兒子身體好起來才對啊，你，你老給我補什麼補啊？」

  藥王一笑：「你兒子這病吧，我昨日找了半天我師傅留下來的醫書，醫書里沒找到，到在醫書里看到一張我師傅留下的箋子，上面寫著幾個字，讓我茅塞頓開。」

  「何字？」

  「此病需配合外力推之！」

  「這意思是……」

  藥王道：「那一頁有一種病，估計是我師傅在醫治時，藉助了外力的推拿。我想宗主是有幽力的，可用你的幽力，外推你兒子的內氣，再用我配的藥加已蒸發他體內的病源，雙管齊下，看能不能達到效果。」

  「啊，我明白了！好！就按藥王想的這般做。來，我把藥喝下。」南劍雄聽了很高興，只要是能想到辦法，就說明還是有希望的。

  「對，宗主把身體養壯了，到時候怕是要宗主受苦了，估計很傷元氣……」

  「誒，這些話就不要說了，只要能醫好我兒子，那怕我全身的幽力盡失，我也無妨！」南劍雄一口氣喝下一碗藥，一抹嘴，手一揮：「你說，要幾日才開始？」

  「過三五日吧。今日用過藥水，你兒子睡得很是安穩。只是身上的紅和嘴上發紫還並無減退。」

  「那行，我等五日！」南劍雄便寸步不離地守在南蕭身邊。

  他也不忘在兒子睡著時，修練一下幽力。他想著，只要自己的幽力越強，治兒子的可能性就越大。

  藥王說了，兒子的病情比當年女兒的病情要輕些，發展得也慢些。藥王還說過，他只是試一試師傅留下來的這個法子，至於能不能救活兒子，他也心中沒數。

  南劍雄已作好準備，只要是能讓兒子的病去掉，他可以將他身上所有的幽力都用上。反正幽宗門眾弟子們也不比他差多少，到時候他可不做宗主，帶著兒子去找他娘。

  藥王用這五日給南蕭泡藥，就是想讓他休息好，要不整天這麼啼哭，孩子真的有些受不了。同時，也可讓南劍雄平復一下心情，再把身體好好養養，到時候用幽力從外推拿南蕭，幫他將南蕭體內的病源逼出來，是很費體力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這麼推拿多久才能讓南蕭有起色。如若南劍雄最後體力不支，那說不定父子倆都有危險。

  五日後，南劍雄一早起來，就去找藥王。藥王正端著一堆的藥材和器具往他這邊來。

  「藥王，是不是從今日就要開始了？」南劍雄有些迫不及待。

  「是啊，我已讓弟子們準備了，你將你兒子抱來，我們得到病室去。」藥王先去了病室。

  南劍雄忙抱了南蕭，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