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2024-08-31 16:13:10
作者: 雙木夕
「啊……!」
她有了正常人該有的感覺,驚疑不定地喊出聲,那邊穩婆和時謹之,也為之鬆了一口氣。
有人即刻送上參片,餵到她的嘴巴里,穆茼好像更加有力氣了,憑藉著一種本能的感覺,憋著一口氣直接一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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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終於,在經過千難萬險之後孩子降生,所有的人都擦拭著額頭的汗水,嬰兒的啼哭聲響起,帳內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之前世子妃一度沒有意識時,世子那個樣子都像是要殺人,現在母子平安,大家都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還好,還好,她們的小命保住了。
穩婆把孩子抱給時謹之說。
「是個女兒。」
時謹之無暇看孩子,眼睛只看著懷裡氣若遊絲的穆茼,仿佛一鬆手,她就走了。
「茼茼?」
穆茼感覺到了什麼,雖然疲憊,可還是睜開眼睛瞄了上方一下,她看見了時謹之那緊張小心翼翼的模樣,他的臉頰上似乎有一抹淚痕,所以,時謹之是真的哭了嗎?穆茼抬手幫他擦掉那痕跡,然後抓住了他的手。
時謹之激動不已,之前穆茼一度昏迷,嚇得他的心臟都要驟停了。時謹之正想更加貼近穆茼,可她卻是把頭一歪。
時謹急得回頭沖外面大喊:「太醫,太醫。」
已經盛產完了,在外面等候的太醫趕緊湊上前去,經過診斷得出一個結論,「世子妃只是太累了,她是睡著了。」
時謹之放下情緒,小心翼翼地將穆茼放下,為她蓋好被子,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穆茼,轉而走出了帳篷,其他人也跟著退出。
一切歸於平靜,時謹之心緒卻翻永疊起,他叫來了風耀詢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風耀知道茲事體大,自然不敢隱瞞,他細緻地把當時的情況形容了一遍。
並主動向時謹之請罪,說自己沒顧得上追人,因此並不知道對方是誰的人。
時謹之沒有真的責怪他,換一個人,也不會比他做得出色。能在對方能在風耀手下走下走出幾個回合,看來也不簡單。這樣一個箇中高手,被派來對付一個孕婦,時謹之不敢想,嘴角繃直,他一定會找到對方,讓他和幕後之人付出代價。
時謹之重新轉頭走回到大帳之內,守著穆茼。
次日,穆茼醒了過來,時謹之親自服侍,他手中端著補湯笨拙地餵著穆茼。
穆茼卻無暇於當下,她為昨天的事情心有餘悸,腦海之中總有一個揮不去的陰影。
昨天她好像回到了現代,但是現在醒來,她又不確定昨天那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還是做夢。
可無論真實的還是做夢,那種難以抉擇,撕心裂肺的感覺卻是真實的。
她穿越之後一直沒有想過的一件事,或者說每次想到了,但總是會被自己可以忽略的一件事。因為她不敢去深想。
那就是她穿越過來後,她的父母要怎麼辦?
察覺到穆茼的心不在焉,時謹之放下湯碗,用白色的手帕擦掉穆茼嘴角的藥汁,輕聲問:「怎麼了?」
時謹之是從背後抱著穆茼,穆茼靠坐在他懷裡,兩個人的心離的很近,肌膚相貼甚至能感覺到心臟的跳動,穆茼閉了閉眼,感受著身後的溫暖,艱澀地說:「沒什麼,就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時謹之知道穆茼不是這裡的人,聞言眼神一黯。可是既然穆茼已經來到了這裡,時謹之怎麼都不會放手的。
「對了,你想看我們的孩子嗎?」時謹之說著,他沒有辦法讓穆茼見到自己的父母,但是卻可以讓穆茼見她在這世界上的另一個親人。
說道孩子,穆茼又想到了昨天看到的那一幕,最後那個乖巧的孩子……
穆茼小心翼翼地問:「我們的孩子,是……是女兒嗎?」
「對。」時謹之點點頭,昨夜穆茼睡著的時候,奶娘將孩子抱進來過,時謹之看了一眼,看著很健康,他笑了笑說:「女兒好,女兒貼心,不會像小子那樣氣人。」
懷裡的穆茼卻忽然肩頭顫動了起來,隨即大顆大顆的眼淚不要錢似的砸下來。時謹之頓時急了,「茼茼,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疼?」
穆茼只是搖頭,也許她昨天看到的一切就不是幻想,只要一想到父母蒼老好幾歲的模樣,就覺得自己特別的不孝。
見穆茼不說話,時謹之也不敢亂動,衝著外面的人吩咐道:「去請太醫。」
穆茼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急忙搖頭,擦乾淨眼淚說:「我沒事,就是自己生了孩子後,突然很想自己的父母了。」
時謹之心疼地抓著她的手說:「茼茼,我跟女兒也是你的親人。」
穆茼閉了閉眼睛,笑了,「你說的對,你和女兒都是我的親人,而你還是我最愛的人。」
「我也愛你。」時謹之溫柔地低下頭,吻著穆茼的發頂,「我會加倍對你好,將你父母的那一份都補償給你。」
「嗯。」穆茼順從地閉上眼睛,然後突然想起了煞風景的事,睜開了眼睛,她可沒有忘記孩子提前出來,和她昨日受到的驚嚇有關。
不是刻意,但穆茼卻不合時宜地說道:
「昨日突然來人,聲稱你傷了皇上,最後那人想對我動手,最後被你的派來保護我的人打跑了。你昨日有傷了皇上嗎?」
時謹之早日就已經一五一十地問清楚了。
「昨天在圍獵場,越王的馬受驚,差一點誤傷了皇上,不是我。」
穆茼聞言心裡一緊,她可知道他們現在是和越王站在同一戰線的,如果越王出了事,他們多少也會受牽連。
「那越王沒事吧?」
「沒事?有事的是梁王。」
時謹之將昨天發生的一切緩緩道來,穆茼這才恍然大悟。
心緒飛轉她反應過來,昨天那人謊報情況,果然只是單純衝著她來的。
穆茼隨即渾身一抖,她對昨天的情況心有餘悸,腦海不斷地想著,若不是風耀即使出現,自己會怎麼樣。
雖然如果不是風耀跟著,她不會冒險跟去,但是昨天她可也是看見了,對方的身手也不差,如果真的要做什麼,她也無法順利脫身。昨日大多人都跟去了獵場那邊,留在這邊的大多是家眷。
一陣後怕,比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頃刻之間,無數種可能性,不停在在腦海之中蹦出。
她不自覺的把事情,在腦中無限的擴大,無限的放開,意識就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心有餘悸地說:
「抓住那個人了嗎?是誰派來的?」
時謹之莫名的一顫,他突然明白過來當時穆茼肯定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