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2024-08-31 16:13:01
作者: 雙木夕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可以算是辯無可辯了,梁王只能自保。
梁王靜默不語,垂眸卻給了對方一個自我了斷的眼神,地上的人瞬間打了個冷戰,馬上明白其中之意。
最後,他咚地一下將額頭磕在地上,心如死灰地說:
「此事和梁王毫無關係,是屬下……是屬下心懷怨恨為了報復越王,所以故意這樣做的。」
「你胡說什麼呢?你一個奴才,越王同你根本不會有交集,根本就不會搭理你,對你做了什麼需要你報復?」
「越王貴人事忙,怎麼會記得我等卑賤的奴才呢?」反正他也編不出什么正當理由,事實而非地說著。
然後,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咬牙,然後抽出一旁御林軍的佩劍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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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鮮血迸濺,一切突然悄然而止,皇上皺著眉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
有人暗中猜測聖意,卻看梁王跪在地上自行請罪,「父皇,是兒臣管教無方,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出這人什麼時候竟然生了這種歪心思。」
一場鬧劇,鬧到現在也該收場了。
雖然最後以那個奴才的自戕而結束,但是大家心知肚明,一個奴才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這件事肯定有幕後主使,蝴蝶藍這種藥可不是一個奴才能夠拿到的。
……
這一次春獵,家屬基本都跟來了,穆茼本來以為司徒蘭也會來,畢竟她爹是司徒將軍,而她從小學習的東西也不是琴棋書畫女紅,而是騎馬射箭,沒有想到這次春獵梁王竟然沒有帶上她。
穆茼大著肚子在外面走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時謹之他們什麼時候結束回來。她跟著人群穿行,完全沒有注意,背後有一人尾隨。
直到穆茼站立在帳篷前面,一名侍衛打扮的人忽然現身,故做焦急地散布假消息:
「不好了,靖世子妃,靖世子被抓起來了。」
穆茼為之一愣,她有反應不過來,「你說什麼?」
那名侍衛打扮的人繪聲繪色地說,「有人看見靖世子趁著皇上追獵物的時候,朝皇上放冷箭,皇上也受了傷,靖世子這會怕已經被抓起來了,我是特意來通風報信的。」
穆茼只感覺腦袋一陣暈眩,差一點摔倒了,幸好及時抓住手邊一個趁手的東西扶住了。
一時錯愕,她聲稱自己並不相信,來人著急,不得不加重語氣繼續說:
「世子妃,真的,我親眼看見了,不妨你也去親自查看一番。」
穆茼愣住,繼而腦袋裡面一片空白,眼神放空整個人像是被點穴了一樣。
如果時謹之真的出了什麼事……
穆茼感覺胸口氣悶喘不過氣來,低頭抓住胸口的衣襟大口呼吸。
來人一看時機到來,臉色突然變得陰狠,突然上前就要推倒穆茼,可惜撲了一空。
穆茼莫名的轉身,簡直讓他猝不及防,也不知所措,隨即他只能略顯慌張地說。
「您快去看看吧。」
穆茼雖然覺得事情有些異常,但是此時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大步先向前邁動,來人在其後表情的暗自琢磨,看來這個地方不方便下手,轉而四下環顧,終於瞄到了一處僻靜之地。
他加緊腳步於穆茼持平後,趕緊又說:「世子妃,我們走這邊要快一些。」+
穆茼有一絲遲疑,看著那條明顯荒無人煙的路,心中警鈴大震,可是她又擔心時謹之。
穆茼想到時謹之說過,現在有派人在她身邊,穆茼回頭一看,警覺地發現後面的樹後果然有微弱的動靜,頓時安心不少,掉轉方向,緩步前行。
來人偷偷竊笑,隨即掂量著二次下手,這次他做好了準備,全力出擊,直接一掌打中穆茼的後背。
「啊!」侍衛大叫一聲,被突然飛過來的石頭打到了膝彎,腳一軟,撲倒在地。
穆茼雖然焦急,可是也沒有完全相信對方的話。時謹之不會突然刺殺皇上,否則她就不會帶自己來這獵場了,她擔心的是他會不會被人陷害了。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大家都能夠感覺到梁王和越王暗地裡鬥法,關係有多緊張,難免殃及池魚。
那侍衛撲倒在穆茼的腳邊,穆茼及時地退開幾步,扶住了路邊的一顆矮樹這人果然有問題,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她質問眼前的人,「你是誰的人?」
來人並未直接回應,並沒有將之前的石子放在眼裡,反而站起來邪笑著說,「世子妃,怎麼不向前走了,你看世子不正在向你招手了嗎?」
穆茼既然不肯再相信與他,卻看來人變了臉色,完全像換了個人似的,一臉陰險狡詐的快步前行。
不過這次他依然是還沒有碰到穆茼,便被人一腳給踢翻在地了。
時謹之派在穆茼身邊,貼身保護的風耀及時出現了。
穆茼就是一早就知道有人在身邊保護她,剛剛這人突然摔倒在地她便更加確定了,才沒有第一時間跑開。
那名侍衛打扮的人自咬牙切齒,心中暗說,是哪兒殺出來的程咬金?隨後手偷偷抓了一把土沙朝風耀的地方揚去,然後摸進衣兜,摸出一把匕首,看著穆茼的方向便要衝過來。
可是穆茼也不是活靶子,站著等他過來的,見他手上有武器,利用地形向後跑去。
後方,風耀躲開對方揚過來的土沙,暗道醫生「不好」,趕緊追上去。
風耀的輕功極好,兩三下便追上了來人,又是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嗯!」
那侍衛暗哼,他只是裝作普通的侍衛,隨即便意識到,眼前的人也絕不簡單,也難怪一開始他沒有察覺到靖世子妃身邊竟然跟著人。他心中莫名閃過恐懼,接著他便有一種想要逃離的衝動。
反正他這次的任務是靖世子妃,侍衛左顧右盼,看到一旁不遠處有個遺棄的板車。
顧不得許多,他施展輕功三步兩步的,直接跨到馬車的後面,繃緊全身之力,猛的抬起右腿將車踹向了前方。
風耀比較露出輕蔑的笑意,他對這種極為幼稚的小兒手段,不屑一顧,隨後只微微向右一挪,擋在穆茼身前,利落的抽出腰間佩劍,那板車本就被遺棄風吹日曬,早已經腐朽,這一下直接解體,轟然落下的木板和零件揚起了不少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