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陷害
2024-08-31 16:12:50
作者: 雙木夕
皇上追了一陣,很快就看到了那再林間跳躍的小鹿,再次搭弓上弦,可是那小鹿實在是太靈活了,皇上的箭又落空了。
越王不緊不慢地跟著,這時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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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時候是梁王領先,有意無意地將他們往這個方向引,現在卻放緩速度,遠遠地落在了後頭。
越王一看現在的環境,神色不由地凝重起來,時刻注視著一舉一動。
前方皇上終於一隻箭射到了那隻鹿屁股上,因為疼痛,那隻鹿到處亂竄。越王策馬跟上去,也搭弓上弦,準備幫皇上補一箭,箭在弦上,在即將接近時,耳尖突然聽見一旁鬱鬱蔥蔥地叢林裡傳來細微的動靜。
面前的落葉突然紛飛,然後一根細細的繩子平地而起,馬蹄因為慣性已經無限接近那根繩子。
越王的馬終於以半跪的姿勢栽倒,受驚翻滾打橫,越王沒有防備身體傾斜,拿著弓箭的手轉了個方向,隨即便有意識的想要收起。
卻不曾想,馬匹因為腹內絞痛的原因,猛地一抬頭,正好撞到了他的手上,弓箭脫離了弓弦,自由地飛翔了起來。
這時暗處也飛出來一隻箭,朝著皇上飛去。
弓箭朝皇上而去,早在梁王不對勁之時,時謹之就繞路接近了,見那隻箭朝皇上背後來,他迅速的從馬上脫離,以輕功之優勢,騰空踢出漂亮的一腳。
弓箭漠然地落在地上,皇上一驚,回頭看著身後插在地上,箭尾還在顫抖的箭,剛剛打下獵物的喜悅也消散不見,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這時,梁王終於騎馬趕了上來,十分擔憂地關心了一下皇上的身體狀況,接著回頭質問道:「皇兄,你做什麼?」
時謹之已經轉身去追暗處的人了,可是暗地的人實在是撤得太快,根本就沒有追上。
皇上瞪直了眼睛,喊道:「來人。」
在遠處的御林軍在發現這邊的異動後,就往這邊趕來。
「將越王給朕拿下。」
片刻鐘之後,越王被強行摁著跪在地上,皇上斥責,「越王,你竟然敢謀害朕。」
語畢,直接把剛才的弓箭拔起來扔在越王跟前的地上,越王一看便什麼都明白了,他不知該怎麼解釋,這支箭雖然不是他的,但是他的箭在驚馬之後也朝著皇上的方向來,這是不爭的事實。
梁王眼裡閃過一抹快意,「父皇,皇兄竟然選在圍獵的時候動手,實在是膽大包天,幸好父皇沒事。」
「父皇,剛剛我的馬被絆倒了,這裡有人提前設好的陷阱!請父皇明察!」說著,他用力地擺脫壓制自己的御林軍,剛剛摔倒在地,他的肩膀好像受傷了。
有御林軍立刻到馬倒下的地方查看,根本就沒有繩子,而且因為馬匹栽倒,在地上滑行了一截,就算有什麼陷阱的痕跡,也都被擦乾淨了、
皇上皺起眉頭看著越王血糊糊的肩頭,他自然也意識到事情不對,暫緩心緒轉頭命令道:
「仔細查!」
因為第一時間去救了皇上,時謹之追出了很遠,才終於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活口,將其壓制到皇上身邊。
皇上皺著眉頭審問,「你為何鬼鬼祟祟?」
那人這個時候根本不敢說實話,他有意無意地瞄向一旁的梁王,實際的意思是想要尋求幫助,但梁王自身都難保全,怎可為其冒險。
無奈之下,他只能硬著頭皮編了一理由,「皇上,奴才迷路了,所以不小心來到了這兒。」
此話並不高明,皇上自是不信,下了最後的命令。
「再不說實話,就地處死。」
小太監堆縮在一邊,這邊的動靜這樣大,許多人也停下了狩獵,聞風趕來。
其中有一人正好認出他的身份,想起昨天自己朦朧之間看到的一段插曲。
趕緊上前說,「陛下,他是梁王的人,而且,昨天晚上我看見,他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馬廄中。」
皇上冷哼,然後轉頭挑眉看著梁王說:「梁王?」
剛剛這個小太監有那麼一刻是朝著梁王的方向看,皇上也是火眼金睛了,這麼明顯的一眼不可能毫無察覺。
現在就是不知道對方是下意識的,還是可以混淆視聽的。
梁王趕緊跪在地上,矢口否認,並指著剛才說話的人怒斥。
「你胡說什麼?這一次獵場本王根本就沒有帶下人來,還是說你是想幫著三皇兄說話?可是他剛剛在父皇背後放冷箭可是證據確鑿!」
那人咬著牙齒回頂,「我沒有說假話,我是真的看見了,而且我跟越王並無私交,緣何幫他說話?」
梁王再一次辯解,雙方就此僵持不下。越王突然說:「父皇,這件事情有蹊蹺,但是絕對不是兒臣所為。」
想到了剛剛墜馬的過程,梁王補充道:「而且,兒臣的馬應該是被人下藥了,剛才突然發狂,它平日裡最是聽話溫馴,不可能突然發狂的。」
氣氛一下子難以琢磨,皇上也越來越難辨真偽,最後只能下令。
「把那匹馬牽過來,讓隨行的太醫馬上檢查。」
不多一會兒,便有兩名太醫上前,輪流檢查越王的馬匹。
他們先是觀其馬的外相,瞳孔,取血,但終歸沒有查出有什麼異常。
太醫門齊齊跪在地上回稟,「啟稟陛下,這馬並沒有什麼不對。」
梁王心裡得意,拿藥可是他們從西域那邊拿的,這些淺顯的檢查根本就看不出來。為了弄到這種藥可是費了他們不少心思,就是擔心查出來什麼。
現在應該是安全了,但梁王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審時度勢把握時機。
既然太醫根本沒有查出什麼,梁王便趁機倒打一耙。
語畢,他有些不懷好意的看向越王,局勢似乎又莫名地翻轉了,皇上的表情也越發複雜。
時謹之站了出來,說:「陛下,這事必須的調查清楚,第一,梁王受其冤枉不可就此作罷,第二,若想要定越王的罪,也必須要有證據。」
因為剛剛時謹之救了他,所以面對時謹之皇上暫時還是給幾分好顏色。
越王也看著時謹之,不知道他打算怎麼做。
他們之間結盟的事情,是個秘密,就算是死對頭梁王也不知道他們早就站在一條線上。剛剛的事情時謹之也沒有看見梁王動手,因此也不能成為人證。
時謹之瞄了一眼裴允弦,他認為現在只有他的醫術,說不定能夠知道這匹馬究竟有沒有問題。
裴允弦陷入為難之中,此刻他沒有現代高精尖的儀器,只能靠原始的手段來判斷,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並不能夠保證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