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2024-08-31 16:12:13
作者: 雙木夕
按照規矩,側室入門,無需梁王親自出來迎接,須跨過火盆,從側門進。
但司徒蘭其他的拒接了,這個卻是接受了,所以司徒蘭是從正門進的。
她被丫鬟嬤嬤簇擁著,看不見路的情況下被拖拽到了正廳,還未等準備,就有人絆了他一腳,直接跪在了地上。
梁王未吭聲,瀲華公主卻先以輕蔑的口吻說,「不愧是將軍調教出來的女兒,如此知道規矩,只是這禮的有些早了。」
司徒蘭握緊了拳頭,她心中極為不舒服,但已無以反駁,只能隱忍。
瀲華公主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邊,抓住了她的手,強行給他帶上一個,口徑過小的玉鐲,暗中還上手掐了她一下,但是面上卻笑意盈盈,溫柔地說: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這我這個做姐姐的一定會好好照顧好你的。」
語畢,她轉頭若無其事的,又回到了主位上,看著人將司徒蘭送入洞房。
夜幕降臨之後,梁王終於來到了房間內,他一把掀開了司徒蘭的蓋頭,喝了酒後將她直接壓倒在床上,瘋狂地親吻了起來。
司徒蘭緊張地閉著眼睛,心中開始糾結,雙拳緊握,想要反抗,但是已經進門了,這一關是必須經過的,況且,又不是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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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司徒蘭僵硬著身子躺在床上,像條死魚一樣。
可是梁王此刻顯然不在意,還以為司徒蘭是害羞,興致顯然很好,將司徒蘭衣服扯到肩膀下面。
「噹噹當!」突然的敲門聲響起,驚到了床上的兩人。
「幹什麼?」洞房花燭夜被打擾,梁王的聲音顯然有些不滿,一張本來少年感十足的臉上帶著欲求不滿的紅暈。
門外的人不慌不忙地回答,「奴婢是瀲華公主身邊的人,公主她突然生病了,請王爺快去看看。」
「病了就請太醫,本王去了能治病還是怎麼?」
門外的人靜了一會,不死心地說:「可是公主她一直嘴裡念著王爺……」
梁王煩躁地嘖了一聲,整理好了衣服,說了聲「我先去看看,很快就回來」便沒有一絲留戀的走出房間。
司徒蘭悵然,雙手不自覺的整理好,微微有些凌亂的衣服後,長長地輸了口氣。
直到半夜,月亮都躲進雲層了,梁王依舊沒有返回。司徒蘭慶幸的同時,也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她是不喜歡梁王沒錯,可是不代表她是傻子,瀲華公主的行為,她能夠猜到是為什麼,而梁王的態度 讓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有些鬱悶。
看來 ,她以後再這梁王府的日子,怕是會很多姿多彩了。
次日旭日東升,一縷溫和的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司徒蘭睜開雙眼,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習慣性的起身,準備去照鏡子,房門突然被打開。
是梁王府的侍女,她們手裡端著早上洗漱用的東西,司徒蘭正奇怪,怎麼不是她自己的婢女呢?迎上去正欲問,但卻憑白遭到了一記白眼。
其中一個侍女更是把手中端著的盆,使勁扔到了旁邊的架子上,水濺出來打的到處都是,打濕了她的衣服,雪白的酥胸半遮半掩。
侍女們用輕蔑的眼光看著她,剩下的一部分人,趁此機會直接把擦臉布扔到了地上,輕蔑至極,侮辱至極。
司徒蘭的脾氣一時之間上涌。
「我的人呢?你們就是這樣伺候主子的嗎?」
最開始摔盆的侍女,轉頭陰陽怪氣的說,「主子?還真當自己是王妃了,可別忘了一個,你不過是從側門進來的女人。」
語畢,她故意轉頭和其他人說,「你們看看,我們正經八百的主子,從沒有這般難伺候,看來我們是要去回稟王爺了。」
眾人跟著附和,「沒錯沒錯,我們王府最重視規矩,看來是我們得自行請罪了。」
接下來的場景,便是所有人湧向了門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徒留司徒蘭一個人,憤恨地在原地緊咬唇瓣。
那邊,瀲華公主一人洗漱完畢,從司徒蘭房內走掉的侍女,進來附耳。
她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
梁王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什麼事,這般開心?」
瀲華公主當然不會說實話,很快便將話題轉移了,梁王並沒有多想,洗漱好後便走了出去。
瀲華公主看著梁王的背影消失,才對剛才的侍女小聲地說。
「再去給本公主加點力氣,去把昨天王爺離開新房的事情傳遍全府,定要讓那司徒蘭,抬不起頭來。」
侍女點頭,悄然退出了房間向著側院而去。
瀲華公主冷笑,雖然所嫁之人不是她最開始喜歡的人,但是事到如今,結果已經是改變不了,不如讓自己過得順心一點。
而且這女人上位的手段也讓她十分不齒,前腳皇上剛公布她和梁王和親,後腳她就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爬床了,當她是死的嗎?
那段時間,明明是她未來的丈夫,卻總是和別的女人綁定在一起!
不到一天的時間,府里就起了風言風語,大家似乎閒來無事,只剩下討論昨夜之事。
府里人多眼雜,而且昨夜梁王從新房出來去瀲華公主房間陪她一夜的事情不是秘密。
所有人都先入為主一個印象,就是新來的側妃並不得寵,王爺不喜歡這位新主子。
所有的下人們開始拜高踩低,就連側院本來都奴婢們,也對司徒沒那麼客氣,斜眼相待,見著了也當沒看見,更別說行禮了。
「哎呀,真是倒霉呀,怎麼被分到了這個院子,原指望這位主子也是個有手段的,可現在卻直接被打入萬丈深淵,以後再無出頭之日了。」
院子裡,一個粗布麻衣滿臉褶皺,個頭矮小的中年婦女,拿著掃帚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著,聲音也並沒有收斂多少,同幾位同伴抱怨道。
司徒蘭剛踏出的一隻腳頓時收回去了,越發壓抑的臉上,青筋一點點詐現,手中的拳頭越鑽越緊,甚至連手指甲都摳到了肉里。
不僅僅是因為這些奴才們的輕視,而是許多人都覺得當初是她愛慕梁王迫不及待爬床,被迫扣上了這樣的帽子。
可又有幾個人相信,她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