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蘇眠的困擾
2024-09-02 15:16:41
作者: 年余
蘇眠還沒反應,余淮直接拉過蘇眠的手,強硬的塞進了蘇眠的手裡,嚇得蘇眠一陣無措。
趕忙就把手裡的雪花膏往出送,誰知道余淮直接就虎著臉,聲音冷淡:「你不要我當你丈夫,現在就連哥哥也不行了嗎?」
……
蘇眠有些分不清楚余淮話里的真假。
難道是她多心了?
就在蘇眠猶豫的功夫,就看余淮剛剛還溫和的臉,已經垮了下去,一副很失落的樣子。
或許是她多想了吧?
蘇眠趕緊伸手接過那盒雪花膏:「那就謝謝三哥了。」
蘇眠刻意把三哥兩個字咬的很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余淮,想看看他的反應,但余淮並沒有什麼不當的表情,只是揚起笑臉,又變回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溫和表情。
余母進來的時候,余淮正低頭吃著東西,蘇眠則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余母以為蘇眠還在尷尬,抬手拍了拍蘇眠:「眠眠,一會中午飯就咱們仨人,想吃點什麼?」
蘇眠衝著余母笑笑:「要不做點清湯麵吧,昨晚上吃多了,有些膩。」
余母點頭:「也行,還有娘醃的蘿蔔條,正好下飯。」
母女倆說說笑笑,就把中午飯也定好了,余淮在一旁慢條斯理地吃著飯,豎著耳朵聽著兩人說笑,心裡一陣妥帖。
蘇眠嫁給他再合適不過,畢竟連婆媳矛盾都省了。
余淮在一旁想入非非,怎麼看蘇眠都覺得順眼,合該是他余淮的媳婦兒。
中午三人吃了點清湯麵配醃蘿蔔條,別說,還真挺爽口。
吃過飯,蘇眠起身就準備去收拾碗筷,結果被余淮搶了先:「你坐著就好,這些活糙手,我來吧!」
余母看著余淮的樣子,笑的開懷,拉著蘇眠的手就說道:「他愛干就讓他干,淮從小就知道替家裡分擔,以前家裡的活也是他能幹的就全都幹了。」
蘇眠……
好吧!
可能又是她多想了,只要不是衝著她來的就行。
因為余淮回來,蘇眠這個年都過得膽戰心驚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出來什麼,只好能避就避。
但問題還是出現了,正月十六一大早,張濤和江鵬就來余家找蘇眠了,今天是縣裡西施火鍋年後開張的日子,所以,一大早兩人就跑來余家,準備像以往那樣蹭個早飯再去店裡。
余家人一大早正在洗漱,就聽到了敲門聲,余淮正好洗漱完了,就跑過去開門。
大門一打開,江鵬率先扯著嗓子嚎開了:「眠眠,我想吃滷肉餅,配上咱娘的小米湯,蘿蔔條,嘖嘖嘖……」
江鵬眯著眼睛,嘴裡已經吧唧開了,仿佛已經吃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味。
可下一秒,就感覺到身旁給了他一胳膊肘,張濤的聲音直接叫醒了他。
江鵬的胳膊被撞疼了,有些不滿的轉頭瞪著張濤:「你幹嘛啊?」
張濤直接翻了個白眼,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直接看向余淮,問道:「你是……?」
江鵬這才反應過來,扭頭看向余淮,剛剛乍一看,他以為是餘二哥呢。
現在仔細看看,只能說兩人神似。
那這人到底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江鵬不敢相信地揉揉眼,這人還在,又退後幾步,看了眼門牌號,沒錯,是余家。
張濤和江鵬這會都是一臉懵。
余淮自打江鵬叫蘇眠眠眠開始,眼神就幽深了起來,看著面前這兩人,心裡的警戒線立馬就響了起來。
「你們是誰?」余淮不答反問:「找蘇眠有事?」
張濤……
江鵬……
他們認識蘇眠兩年了,這是頭一回被人堵在門外的。
不過能問出找蘇眠,那這確實是余家沒錯了。
兩邊正對峙呢,就看蘇眠從屋子裡走出來了,看到他倆和余淮站在門口,當即就出聲問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
他們能說自己是來蹭早飯的嗎?
江鵬看了眼余淮,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話說出來有點危險。
摸了摸鼻子,吶吶地開口:「眠……今天縣裡年後開張,我們就是來問問你要不要去?」
江鵬剛想叫眠眠,就感受了余淮射過來的目光,當即就住了口。
心裡止不住地吐槽,這人的目光怎麼要吃人似的。
張濤看了眼余淮,又看看蘇眠,眉眼動了動,到底是沒開口說話。
「哦,去的,等我收拾一下。」蘇眠這兩天正愁找不到藉口出去呢,一聽兩人的話,當即就回屋收拾了一下,很快就出來了:「走吧。」
路過余淮的時候,蘇眠實在沒辦法忽視余淮那直勾勾的眼神,到底還是停了一下腳步,扯了扯嘴角,笑的很僵硬:「三哥,我店裡有事,跟娘說一聲,我不吃早飯了。」
余淮陰沉著臉,笑的奇怪:「需要我跟著你去嗎?」
「不用不用,我先走了。」蘇眠一聽余淮的話,就跟後面有狗攆一樣,當即就擺手拒絕了。
還不忘催促著張濤兩人趕緊走。
等走出巷子口好遠一大截了,蘇眠加快的呼吸這才平緩下來,還不忘回頭確認一眼,余淮是不是真的沒有跟來,看到沒有人,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江鵬不解地開口問道:「那人到底是誰啊?怎麼看起來你很怕他的有樣子?」
蘇眠嘆了口氣:「那人是余淮,我最開始嫁到余家,嫁給的就是他。」
啥?
張濤和江鵬眼睛都瞪大了:「那人不是死……了嗎?」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說這話不合適,江鵬下意識就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把話說完:「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就你們看到的那樣,人沒死,又活著回來了,大年初一回來的。」
蘇眠這話的信息量不可謂不大,張濤眯了眯眼:「那你們現在是……?」
蘇眠知道張濤想問他倆現在是什麼關係,但說實話,這個問題她還真不知道。
明明說好了是兄妹的,可這段時間,余淮的所作所為著實是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可若說是夫妻,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最要命的是中間夾著余家人,她說什麼,做什麼都要考慮余母的感受,以至於,現在她壓根就不知道要怎麼對待余淮才好。
蘇眠把自己這一個年的苦惱,一股腦都倒了出來,很是頹喪地問張濤和江鵬:「你們說說,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