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余淮的疑問
2024-09-02 15:16:32
作者: 年余
余淮聽到余母這麼問,眼眸低垂了一會,這才抬頭笑了笑:「就是跌下了山崖,然後被人給救了,醒來的時候,頭被磕到了,所以,就忘了自己是誰。」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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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瞪著眼睛,不敢想像余淮是被磕了多狠。
很簡短的幾句話,卻聽得余母心驚肉跳,趕忙起身就過來查看余淮的頭:「孩兒啊,你頭沒事吧?給娘看看。」
余淮留的是寸頭,稍微偏長一點點。
余母上前用手小心的扒開,就看後腦勺那兒留了一條又大又長的疤痕,一看就是受過重傷的。
余母的眼眶再次紅了起來:「孩子,你受苦了。」
話剛出口,聲音就開始哽咽了,那條疤痕越看越心疼,余母又是一頓痛哭。
余淮好不容易安慰好余母,就看余海和餘江也是滿眼心疼的看著他。
余淮只能端起桌上的酒杯敬上一杯:「大哥,二哥,我真的沒事。」
遭這麼大的劫難,怎麼可能沒事呢?
這一看就是為了安慰他們的說辭,余海和餘江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對余淮就更心疼了。
余海率先說了句:「三弟,受苦了。
」舉起酒杯就幹了:「敬你。」
餘江不會說話,乾脆也端起酒杯乾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肖燕看氣氛有些沉重,趕緊出來打圓場:「要我說啊,三叔就是貴人命,老話不是說的好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對對對,三哥是個有大福氣的人。」余秀兒一聽肖燕的話,立馬就重重地點頭,顯然也是很贊同這句話。
「對,我兒是個有大福氣的人,後頭的福氣還等著你呢。」余母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這才重新掛上笑容:「吃吃吃,這一大桌子菜,你們今天可得給我吃完了,不然可不許睡覺。」
余母這話一說,余婷婷看著滿滿當當的一大桌子,就開始哀嚎了:「奶啊,你這有點狠了吧?我們不睡可以,三叔不睡可不行啊!」
余母看著余婷婷耍寶,狀似認真的想了想:「倒也是,那就不吃完,你不准睡吧!」
余婷婷……
她這是為了啥啊?
還不是為了逗大家開心,怎麼最後的受傷的總是她啊?
余婷婷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求饒道:「我不要啊!」
逗得大傢伙都紛紛笑了起來,這才驅散了剛剛大家沉重的心情。
「那還不快吃。」余母一聲令下,小的們那桌筷子已經開始打仗了。
「這是我的。」
「誰搶到算誰的。」
「亮子哥你怎麼能這樣?」
余滿春小臉寫滿了憤怒,惡狠狠地瞪著余亮,那明明是他先夾到的肉丸子。
可余亮滿不在乎,余超壓根不管他們,還是余婷婷看不過去,趕緊開口說道:「你再瞪,再瞪剩下的啥都沒了。」
余滿春這才反應過來,回頭看過去,就看火鍋里的菜已經沒多少了,當下也顧不得生氣了,趕緊拿起筷子又加入了搶菜大軍,
小桃桃和小妮吃飯慢,余婷婷就一邊顧著自己,一邊抽空給兩個小妮子夾菜,索性兩人吃的也不多,余婷婷一個人照顧兩個,完全沒問題。
余淮在余海和餘江的輪流勸酒之下,喝了不老少,到最後臉都已經紅透了。
余母看余淮已經不行了,趕緊叫停余海和餘江:「不看你弟弟都喝成什麼樣了?一會誰給喝多的誰照顧啊!」
一聽余母的話,兄弟倆抬眼看向余淮,臉確實紅的不像樣,這才放下酒杯不再勸酒。
一頓飯吃到了半夜,小的們都出去玩鞭炮了,大人們則坐在一起追憶小時候的日子。
余海感慨道:「一晃都這麼些年了,孩子都那麼大了。」
餘江也點點頭,想到孩子,自家孩子都倆了,再看看余淮孑身一人,不禁有些為兄弟著急:「三弟,你也老大不小了,婚姻大事可得抓緊啊!」
他們家現在不缺錢,完全可以給兄弟再娶個媳婦兒的。
余海沒想到,平時最木訥的二弟,今天竟然還想的挺周到,連三弟的婚姻大事都想起來了,當即就開口:「是啊,三弟,你看看你喜歡個什麼樣的,讓娘給你張羅張羅。」
余母聽三兄弟聊起余淮的婚姻大事,也來了精神:「對,淮,你看看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姑娘,娘給你相看相看。」
余淮紅透了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這會眼神有些呆愣,不解地挨個看過去,最後看向蘇眠。
可蘇眠這會正跟張喜梅說說笑笑,一眼都沒有看他。
余淮這會滿肚子疑問,但看大傢伙好像都沒覺得不對,也就沒當場問出來,只是張了張嘴,半晌才吐出來一句:「再說吧!」
余母以為余淮還在自卑,也就不強求,只是笑著說了句:「倒是不著急,總要找個你喜歡的。」
余淮聽到這話,再次看了眼蘇眠,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又幹了一杯。
惹得余海和餘江兄弟倆,又是一陣勸說。
「三弟,還是別喝了,不然明天起來該頭疼了。」
「對啊,來日方長,咱們以後慢慢喝。」
余淮滿肚子疑問問不出來,只能轉移話題,問道:「娘,我們為什麼會從楊柳村搬來縣城啊?」
這話問的可算是把話匣子打開了,張喜梅憋不住事,當即就起身把蘇眠是如何賺錢養家的,又是怎麼教會她們做吃的發家致富了,餘江是怎麼被安排進鋼鐵廠的……
肖燕也加入了進來,說現在日子過得多好,蘇眠很厲害,學習好,還會做買賣……
余母也沒閒著,把這房子的來歷說了一遍,笑的更是見牙不見眼,一家子人就差把蘇眠誇成一朵花了。
余淮是徹底震驚了,他沒想到蘇眠不僅人長得漂亮,學習還好,做生意還這麼厲害,那他確實配不上她?
余淮想到這,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
余母本來說的正高興,就看余淮臉色不對了,回憶了一下,也沒弄明白到底她們哪裡說錯話了,只能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淮,你咋啦?」
余淮這一晚實在是憋壞了,余母既然問了,那他也就不想憋著了。
是好是壞總要給他一個結果不是?
當即抬頭問道:「蘇眠不是給我娶回來的媳婦兒嗎?為什麼我還要娶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