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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楊安平(3800)

2024-09-02 15:01:53 作者: 一貳得三

  楊安平一把推開了面前的健身器械,脾氣有些暴躁地一拳打在軟包上。

  「平哥,怎麼了?」

  身邊的馬仔小棟趕緊遞過來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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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哥,要不要喝水?」

  楊安平胡亂地擦了兩把汗,把毛巾扔了回去。

  「不練了。」他有些惱火地說道。

  黝黑的膚色曬得帶了點油光,看著有點像是鄰國人了,但他還是習慣說華語,鄰國的語言,他大致能聽懂,但說起來結巴,不熟練,反正鄰國人里說華語的也很多,用華語溝通也大致沒問題。

  隨便沖了個涼,他把腳架在寬大的辦公桌上,身體陷在碩大的椅子中休息起來。

  「親愛的,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一位身材略有點健碩的女子走了進來。

  臉上鋪著厚厚的粉底,看上去年紀與楊安平差不多大,實際上四十好幾,比他大了整十歲。

  「猜喬,你帶了什麼?」楊安平強顏歡笑,看著這位骨架高大,身材肥碩有點像他亡妻的女人。

  猜喬扭動著腰肢,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雙手展示了一件巴掌大的東西。

  兩根線成T字型,還有一個碩大的兜子。

  「這是什麼?」楊安平有點不堪重負,悄悄扭動著身體,想要卸點力。

  偏偏猜喬還亂扭著。

  「親愛的,好有情趣……」

  搞半天,楊安平才明白,這個兜子,是裝他下面的大東西的。

  男子情趣內褲。

  他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敢得罪面前這人。

  逃到鄰國,已經半年。

  他不時會回想當初的場面。

  如果不是弟弟楊安樂的房子建高了那麼十公分,也就沒有後來那麼多事了。

  老婆羅奇英不知怎麼就吃到了老鼠藥死了,找了點小警察的毛病,派出所居然真的賠了八萬元錢。

  不過,那兩個警察確實有問題。叫什麼來著,鄭為之和袁曉嵐。

  連山哥都輕易看出來的事,這事情就是老二的媳婦張光芬做的,他們竟然沒有看出來。

  也許,是收了張光芬的錢。

  他有些憤恨地想到。

  他精打細算地安排了八萬元的用途,就連兒子的未來都想好了。

  沒想到的是,弟弟看上了這些錢,要分走一些。不……肯定不是弟弟的主意,是張光芬的主意,弟弟也是沒辦法……還有,小舅子羅有德也看上了這些錢,說什麼借高利貸著急還……你姐屍骨未寒呢……草,都是一群什麼人!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拿刀把弟弟給捅了。

  逃亡的路上,得到了山哥的救助。雖然山哥也是別有用心,希望能夠利用他,把這條線路鋪得再紮實些,但不管怎樣,沒有山哥,就沒有他的今天。

  「親愛的,好大個。」

  猜喬的眼神冒著奇光。

  兜子不少,竟然不能完全地裝下。

  她手握巨物,開始折騰起來……

  良久,她臉泛潮紅,心滿意足地離開。

  楊安平叫來馬仔小棟。

  「劉炳山回來了沒有?」

  「我馬上打電話去問。」小棟回答道。

  「你過去看看,如果回來了,把他叫來,如果沒回來,就不要聲張。」楊安平吩咐道。

  等待的時候,睏倦纏上了腦袋。

  「平哥,你找我。」劉炳山畏懼地看著眼前這人,心裡想的卻全不是這回事。

  你跩什麼跩,猜大小姐看中的人,兩個手都數不過來,最終還不都是像老鼠似的,不知所蹤。

  當年,如果不是自己,死在哪裡都不知道。

  在兩國邊境遇到他的時候,劉炳山問他「住哪座山,走哪條道?」意思是盤問他是哪個組織的。他竟然很土老冒地說出「住馬岙山,走鄉道115」的話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一個土包子,只不過半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不是猜大小姐,憑你自己,能做得到嗎?

  某處的實力比較大而已。

  山哥隱隱羨慕這種天賦異稟。

  當然,也只是心裡想想罷了,他即不敢說出來,也不敢把這種情緒帶到臉上。

  在楊安平面前的表情,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如果能夠安上一根狗尾巴,他肯定會用力地搖動它。

  「山哥。」

  「平哥,可不敢當,您叫我小山就好。」

  「山哥,當初我剛到的時候,蒙你不少的照顧。」楊安平語氣平緩地說道。

  劉炳山雙膝一軟,直接給跪下了。

  楊安平最愛講反話,他是見識過了的。上次團隊裡的那位洋小弟,言語裡得罪了楊安平。楊安平拍著他肩膀說,我是蒙他一路照顧過來的,

  然後,反手拔出槍,朝他的膝蓋開了六槍。

  兩條腿都廢了,偏偏不死,天天靠乞討渡日。

  一看他乞討的身影,就對楊安平心生懼意。

  他也得罪了楊安平。

  帶著楊安平剛到鄰國,他是存了心思的,要把楊安平訓成他的一條狗,讓他朝東他不敢朝西。

  「可是他太老實了,這樣老實的狗,訓練出來了又有什麼用呢?」有手下提醒他。

  手下的話,點到了他的心檻上。

  確實,幹這行,不夠陰險狠辣怎麼行?

  若壬獬,

  鄰國最令人可怖的監獄,裡面有無數犯人,犯的都是應該立即槍斃的罪行,但種種利益的糾纏……他們都囚禁在監獄之中。

  山哥找人,把楊安平送進了監獄之中。

  「只要你能夠呆一個月還沒有死,我就送你一場富貴。」山哥對楊安平說道。

  監牢里的種種黑暗出乎想像,被毆打、吃不上飯、抱著馬桶睡覺、被其他犯人取樂、進貢給老大,都是平常事。

  從來沒有進過這樣黑暗世界的平民百姓,很難想像裡面的齷齪。在裡面,正常人能夠想像的齷齪事,再加上一百倍,也不會嫌過分。身入其中,能不能堅持一兩天,真的很難說。

  說到底,山哥還是想要楊安平出來搞事的。

  生怕他還沒有熟悉情況,就已經被弄死了。

  特地拜託了監獄的看守。

  誰承想,楊安平只用了一周的時間,就適應了裡面的種種污濁,過了兩周,把他們那個號子的號頭打倒,成為了新號頭。

  看守驚訝,說你是哪裡搞來的人才,天生有犯罪的基因。如果在若壬獬呆上一年,只怕能夠一統江山。

  劉炳山把他接出來,又把扔進了狗窩,餓了他整整一個星期,讓他與狗爭食。

  又帶他上最高級的酒店,找來了各種妞,甚至還有十八線的小明星……

  反覆操練。一個月之後,

  他很滿意地看著服服帖帖的楊安平,把他收為小弟。

  他當時怎麼也沒有想到,楊安平會偶然遇到猜喬,並用他的超大尺寸,睡服了猜喬。

  如今他倆的地位,完全倒了個兒。

  楊安平要他死,只是發句話的事。

  他說的照顧,肯定是反話,他肯定想起了若壬獬,想到了狗窩,想到了被折磨的日子。

  完蛋了!劉炳山欲哭無淚。

  早知道,把他變成太監該多好。

  「小山,你這是幹什麼?」楊安平的聲音里透著詫異。

  小山。

  不叫山哥了,看來不至於弄死自己。

  劉炳山的心眼像是颱風眼,飛速地旋轉著。他知道,楊安平就是一頭笑面虎,當面說的越親近,背後來的那一刀就越狠。反過來,倒是平息了殺機。

  「平哥,您想讓我幹什麼,您吩咐就行。」劉炳山跪在地上,也不敢起來。他向前爬了兩步,幾乎撞到辦公桌,低著頭說道。

  楊安平似乎很滿意他現在的態度。

  「小山,你起來。」楊安平是存了敲打劉炳山的心思。

  猜喬跟他說了許多她父親馭下的事例。

  他很聰明的總結:馭下之術,無非敲打。

  時不時敲打他們,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始終被拿捏著……

  「小山,我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在大埔,還有他的牽掛,那就是楊明良和楊明康兩兄弟。把他們接到鄰國來,目前來看,並不現實。

  兄弟倆的存在,他都沒有跟猜喬說過。

  誰知道猜喬是怎麼想的,她會願意收留他的崽嗎?

  而且,他跟猜喬的關係,

  說白了,就是有容乃大,

  這種知根知底的關係,能夠維持多久?他心裡也是無數。

  猜喬玩厭了,完全可能扔開他,找到新的面首。那時候,不僅是他的孩子,就連他,性命都堪憂。

  他現在需要的,不僅僅是服侍好猜喬,讓她愉悅,更重要的是培植自己的手下。

  手腳都能硬,才有可能穩固這種關係,才有可能見到猜喬的父親猜添。

  見到猜添,讓猜添賞識自己,才是立足的根本。

  那時候再想接不接他們兄弟倆也不遲。

  但,對於他們的現狀,他畢竟是關心的。

  「平哥,知道了,這點小事,您打個電話來就行。」劉炳山出了口氣,早知道就是這麼點事,就把心放肚子裡了。

  「如果有人知道我家裡的情況……呵呵,你家裡的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也都很可愛吧!」

  楊安平的話前言不搭後語,像不著邊際似的。

  劉炳山卻是背心裡淌汗。他明著就是一子一女。暗裡養了外室,生了兩個兒子,但這是極其隱秘的事,沒想到楊安平全都知道了。

  不止是男面首那麼簡單。

  敬畏之心悄悄升起。

  ……

  「平哥,平哥……」劉炳山尷尬地站在門口,想進不敢進,想走又不敢走。

  楊安平放倒了椅子,腳掛在桌上,正休息呢。

  這個小棟,真會給自己上眼藥。劉炳山惱怒地想著,不就是回來沒有給他帶禮品嗎?

  告訴自己,平哥正著急地等著。

  搞得自己手頭有一些交接還沒有完成,就屁顛屁顛跑來了。

  草!

  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楊安平只是打了個盹,他早就醒了,卻眯縫著眼睛。

  他看著劉炳山進退失據,感到很滿意。

  「小山,你來了。」他裝作剛醒。

  劉炳山點頭哈腰,一溜小跑,來到寬大的辦公桌前。這個辦公桌,大的都可以當作床了,原木製成,價值不菲。

  猜喬對於自己的面首,還是捨得下本錢的。

  也不知道他能夠享受到幾時?劉炳山有些陰暗地想到。

  他原原本本地把楊安平關心的事情說了個明白。

  楊明良沒有上學,在家裡干農活,弟弟楊明康三年級在讀。不過處境都不太好,一個在家裡,經常被嬸嬸訓斥,說他爸害得叔叔成了個癆病鬼,一個在學校里被欺負,沒爹沒娘的孩子,一開始還有老師偏袒,但成績下降,始終沒有起色,老師也懶得管了,那些學生的羞辱越來越過分。

  他抬起眼皮,看楊安平的臉色。

  出乎意料,楊安平的臉色並沒有什麼波動。

  但楊安平心裡並沒有臉上表現的那麼平靜。

  呵呵,六年級,就讓他輟學,張光芬,你也真做得出來。他渾然忘記了,拿到八萬元的時候,也打算讓他不讀初中來著。

  劉炳山看到沒有任何反應,繼續說道:「楊安樂沒有死,不過後遺症比較嚴重,咳得厲害,經常要跑醫院。張光芬跟鄰村的一個無賴搞在一起……」

  楊安平的面色始終沒有變化,但扶手旁的一個拳頭捏得越來越緊。

  媽的,該死!他簡直想飛過邊境,一槍把那個臭女人乾死。除了她,還有那兩個小警察,如果不是他們的無能……

  劉炳山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心想,山高皇帝遠……何況,你也不是皇帝,自身能保多長時間都難說。

  面上恭敬,心裡卻有些鄙夷。

  「安安,我爸想見你!」猜喬像是只花蝴蝶,旋轉著進來。

  肥胖的身材,竟然也能有如此輕盈的腳步。

  劉炳山聞言震驚。

  草雞成鳳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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