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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血賺的交易關係

2024-09-02 14:36:17 作者: 公羊火鍋

  「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無雙笑嘻嘻地問。

  這無厘頭的問題都沒能打動四阿哥,他仍然一臉凝重。

  就當無雙正在思考自己會不會被過河拆橋之時,四阿哥開口了:

  「你剛剛問福晉話的方式很有意思。」

  嗯?

  無雙心中一動。

  「教我。」

  他直白地說。

  「可以。」無雙亦直白地答。

  

  這似乎有點出乎四阿哥的意料,但他臉上出現了一絲喜色。

  「但我有條件。」無雙道。

  「意料中事,」四阿哥的眉毛落回原位,「你說。」

  「如果有一天我要你放過一個人一次,你會無條件放過他。」

  四阿哥眯起眼睛。

  「首先,我並不確定會有那麼一個人,這個名額可能是為我自己準備的,也可能到我死了都用不上,我只要你的一次承諾。」無雙泰然自若道。

  「其次,我不需要你去救那個人,只是需要你高抬貴手放過那個人。」

  此語似乎意有所指。

  四阿哥沒有說話,大概在思考。無雙也不催他,對著鏡子將身上的飾品一件一件拆下來。

  「我可以同意,」四阿哥說,「但我有一個附加條件:你必須向我說明,你所會的一切是自何處習得。」

  無雙的手一頓。

  指間的手串上綴的小珠子猶自在碰撞中發出輕響。

  「自學成才,不信拉倒。」

  四阿哥嗤笑:「你當我是傻子?」

  無雙摸索了一會終於把固定頭髮的幾個卡子全部拔掉,將假髮和發包都取了下來放在一邊,隨手將長發分作兩股順在胸前,雙手各一邊掐住鎖骨高度的發束。

  她頭髮一直多而且長,這樣看起來頗像兩百年後扎低雙馬尾的藍衣女學生。

  做完這一切,她直視四阿哥:「不信拉倒,談判破裂。」

  四阿哥頰側微微鼓起——那是青年咬緊了牙關的標誌。

  「你可知道,我雖輕易難動烏拉那拉氏,收拾小小一個你,卻還是易如反掌?」

  無雙失笑:「說到底咱倆認識才不過半個月,確實沒什麼感情基礎。貝勒爺可是擔心自己引狼入室了?」

  青年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卻明明白白地寫著肯定。

  「還記得那天從外頭回來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嗎?」無雙提醒他。

  ——「需要事先和你說明的是,我和福晉溝通的過程中可能會存在一些令人不適的語句。」

  他當時以為是指口出穢語,一半是覺得也沒什麼,畢竟他也見過極怒之時的皇阿瑪,這方面滿人比漢人要隨便一些。另一半是覺得這招對福晉大抵是沒什麼用的。

  那時他確實半信半疑,對她尚有輕視之意,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

  還有——「我的一些表現和舉措可能會引起你的猜疑甚至忌憚。不過如果你產生了這樣的情緒,希望你記得我只是在為你做事。那天你會在場,所以你可以隨時叫停我。不過一旦我與她的對話中斷,想再得到同樣的效果是不可能的。你可以看情況自己權衡。」

  竟然全部被她說中了。

  而他當時以為她只是在一臉嚴肅地吹牛,畢竟神棍作法前都要抽一會兒風。

  的確一切都是在他注視下發生的。這種事情就是他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十幾歲的年氏能靠幾句事後想起來根本就普普通通的話,把向來連他的想法都無視的福晉逼成那樣。

  年氏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貝勒爺,福晉和這府里所有人效忠的對象是你,不是我。代管家務是你向我提出的需求,等你找到合適的接班人時,我會事無巨細地教會她,把她扶上那個位置。如果你需要我配合你做類似今天的事情,以確保她能坐得穩,那也可以。」

  聲音聽起來帶著些無奈。

  其實稍想一下,站在他這邊是更難的選擇。她當初大可說自己做不到,與其他女子一樣直接投入福晉陣中,福晉也不會對她們怎麼樣,物質供給據他所知並無剋扣過。

  當然站在福晉那邊就會失去他的寵愛,但這對於年氏來說好像是最無所謂甚至根本就避之不及的東西。

  大概是他沉默了太久,年氏有點急了:「我錯了我錯了,我直接交給你好吧,我就是你的傀儡你的木偶你管理後院的工具人,我舉雙手雙腳支持你鐵血的統治。」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發現這女人急眼了就會冒出一堆怪話。

  他才不要管。

  「說了你接著你就接著。下午我與你一起去見她,有什麼你拿不定主意的直接叫人來問我就是。」實在就是出了什麼錯處,他也不會怪她。

  能做到這樣已經很難得了。易地而處,他做不到這個程度。在腦海中思索了一圈,能與她比肩的人……

  四爺臉默默黑了。

  他能想到的只有少年監國的太子。

  不對,這怎麼比。他這府里也就百來號人,太子監的是數億人的泱泱大國。

  努力趕走腦海中突然浮現的荒唐念頭,四爺意識到年氏好像還在等他的話。可他不是已經說了讓她管家嗎?

  哦,他前邊提出要學那種問話方式。

  「你既不願說你一身本領的來源,我便換一個條件。」他說。

  年氏失笑:「這說得我好像身負絕學,是什麼絕世高人,誇得這麼直白我都要臉紅了。」

  騙人,根本沒有紅。

  他早發現這女人說話大言不慚,好像根本沒有正常女子那種羞澀的概念。

  「告訴我……你為什麼選擇幫助我。」

  他看見年氏真正驚訝地揚了下眉毛。

  其實她很多表情都是裝出來的,她也知道他知道她在裝,彼此心照不宣。不過他突然這樣讓步好像真的驚到了她,這個表情變化讓四爺心裡有些惡作劇得逞的小雀躍。

  這個問題基本上相當於白送,以年氏的機敏大概又會迅速組織出一大堆怪話糊弄他。

  就像她嫁進來那天晚上明明她揚起了手想叫丫頭去鋪床,卻還是為了取信於他跟他睡同一張床上。

  以及今天她應該察覺到了自己那片刻的殺意,卻選擇不去看他,等他想起他們本來要做的事,收斂好表情,站回她的那一邊。

  所謂的「合作關係」怎麼看都是他賺了,至少目前是這樣。既然如此,有些事他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四爺靜靜地等著她的回覆,不知何時,手心沁出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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