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我們的名字永遠並肩而立
2024-08-31 14:58:20
作者: 殷槿
頒獎典禮的時候,顧珵第一次舉起聖勃萊德杯,他緩緩閉上眼親吻聖勃萊德杯,鄭重地像在親吻自己的新娘。
宓笙看著這一幕,不由流下熱淚。
她是一路陪著顧珵走到今日的,她太清楚顧珵這一路有多不容易了。
賽後發布會,記者們看著坐在上面的三位獎牌得主,都是中國隊的選手,中國隊包攬了金銀銅,金牌顧珵,銀牌靳浩,銅牌代明輝。
一名記者向顧珵提問:「顧珵,你完成了大滿貫,現在是什麼樣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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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點不真實吧,覺得上天實在厚愛我,讓我擁有了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顧珵看向記者席里的宓笙,他這輩子最熱愛的事業和最摯愛的姑娘,他全都得到了。
「靳浩輸給了顧珵,又有什麼感受呢?你們前幾日才剛剛共同捧起伊朗杯,現在又立馬針鋒相向。」另一個記者問道。
靳浩想了想:「我為顧珵感到高興,我們一路走來,他也完成了大滿貫。但是同時,我也要告訴他,下一次,我一定會贏回來的,希望他接下戰書。」
「我等著呢。」顧珵笑得像個孩子。
「那代明輝呢?」一位記者看到曾經的世乒賽金牌得主,「你拿到過世乒賽金牌,又被靳浩、顧珵分別在這兩屆阻擋在金牌之外,靳浩奧運拿到冠軍完成大滿貫,顧珵也在今日完成大滿貫,你有什麼樣的感受呢?」
代明輝聽到問題,扭頭看了看顧珵和靳浩。
他清清嗓子,緩緩道:「靳浩在奧運會上打敗了我,顧珵在世乒賽上打敗了我。我很難過,沒有運動員會因為被人打敗而開心。但同時我很欣慰,因為這支球隊後繼有人。顧珵和靳浩將繼續從我手上接過中國桌球隊的大旗,一路向前。」
代明輝目光中隱隱含淚,但同時,也帶著欣慰看著顧珵和靳浩。
顧珵同時看著代明輝,道:「沒有明輝哥,就沒有我的今天,他教給了我太多東西,光做我的技戰術分析,明輝哥都記滿了好幾個筆記本。我拿到的這塊世乒賽金牌,有一部分是屬於明輝哥的,我很感激輝哥。」
說完,顧珵又看著攝像機,他告訴全世界:「我很開心可以拿到這塊世乒賽金牌,不僅僅因為我完成了大滿貫,更是因為,在聖勃萊德杯上,我們的名字永遠並肩而立,輝哥、浩子和我。」
記者們聽了,都不由自主地為顧珵鼓掌。
不管時光如何荏苒,聖勃萊德杯上,將永遠留住代明輝、靳浩和顧珵比肩的這些閃閃發光的歲月。
因為賽程都結束了,顧珵他們終於可以在荷蘭的阿姆斯特丹好好逛一逛。
宓笙很開心,她曾經錯過過阿姆斯特丹的風景,如今終於可以補上了。
宓笙拉著顧珵去逛荷蘭國立博物館。
博物館裡面有著太多令人震撼的展品了,宓笙尤其喜歡倫勃朗的畫。
博物館裡,有不少畫家和學生在臨摹。
宓笙站在《夜巡》前看入了迷,直到有一個當地畫家拿著畫過來送給她:「小姐,我剛才畫下了你在看畫的樣子,很冒昧,但是我想送給你,確實很美。」
宓笙有些驚訝,接過那幅畫:「謝謝。」
畫很漂亮,宓笙被夕陽籠罩著,光影的運用非常嫻熟。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人畫在畫裡,謝謝你,讓我做了一回畫中人。」宓笙愛不釋手地看著這幅畫。
她是越看越喜歡:「這幅光影真的很有倫勃朗的味道。」
「我就知道你會明白。」那個畫家看宓笙看了很久倫勃朗的畫,覺得頗有幾分知音的味道。
宓笙仔細端詳著這幅畫:「比《夜巡》更亮一些,但是又比《西菲利斯的密謀》暗一些。」
那畫家看宓笙看出門道來了,既驚喜又開心,仔細為她講解道:「是倫勃朗二十九歲和妻子一起的那幅畫,那種光影,明媚,溫馨,熱烈,溫和,獨立,包容。我在模仿,不過還差很多。只是,只有那幅光影能表達我的情感。我熱愛米開朗基羅、達文西,只是他們身上多少有些曖昧的匠人的感覺。而倫勃朗的坦蕩、真誠與直接,配得上你。」
「謝謝。」宓笙為這畫家直白的誇讚紅了臉,她認真探討著,「我一直覺得藝術是政治、經濟、軍事、科學……的表現。達文西、米開朗基羅他們的曖昧也是時代和文化賦予的。而荷蘭那時候政教分離,才會孕育了倫勃朗這樣前衛坦蕩的藝術家。他是我最喜歡的運用光影的藝術家,就像他一生的生命脈絡,光和自我。」
「對!」那畫家突然很激動,「就是光和自我,我突然有了新的靈感,謝謝你,美麗的女士,不知道我是否足夠幸運可以得到你的聯繫方式,我想我們可以繼續探討藝術。」
宓笙笑著,正想拒絕。
顧珵就先站出來了,他摟住宓笙的肩膀,宣示主權的意味明顯:「我是她男朋友,我給你我的聯繫方式,有事找她的話你可以先找我。」
顧珵自從這個畫家出現開始,就保持著高度戒備,生怕有人和他搶宓笙。
宓笙看顧珵緊張的模樣,不由被逗笑。
直到兩人離開那個展廳,宓笙終於憋不住笑出了聲。
顧珵噘著嘴看她:「阿笙,笑什麼嘛?」
「你幹嘛留人家聯繫方式啊?要是不喜歡就乾脆拒絕好了。」宓笙一想到那畫家尷尬地和顧珵互留了聯繫方式就覺得好笑.
「我不是怕你想聯繫人家嗎。」顧珵有些委屈,眼睛濕漉漉的,「我想拒絕,但又怕你真的想和人家保持聯繫,我如果替你拒絕了,你會不開心。那乾脆我留聯繫方式好了,這樣如果你想要,也不至於沒有。」
宓笙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顧珵是這樣想的,他確實把她放在了第一位,連吃醋都不敢吃到底。
再看著顧珵濕漉漉的像只可憐大狗的眼神,她莫名就覺得心像被擊中了一樣:「我不想要他的聯繫方式,我有你就夠了,其他人誰也比不上你。」
顧珵聽了宓笙的話,臉上立馬多雲轉晴,其實他剛才很忐忑,生怕宓笙真的想從他這裡再要那個畫家的聯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