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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各自釋懷

2024-09-02 13:28:58 作者: 阿束

  你不讓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誰怕誰!

  我徑直飛上水螅獸的上方,長鞭一揮,狠狠甩了它幾鞭子,那幾鞭子是為了發泄我的怨氣,實在用了大力氣的,脾氣來了誰也擋不住。水螅獸吃不消我的抽打,鎧甲似的皮膚裂開了很多血口子。

  我也是痴狂了,直接騎在了水螅獸的頭上,拽著它的觸角使勁地不停息地鞭打著它,越打越生氣,越打越覺得自己力氣大,完全已經麻木,沒了原先累得要死的感覺。

  直到水螅獸已經沒了任何動作,變成一個死物之後,我還是在重複著抽打的動作,眼裡只有不熄的怨恨和不絕的怒氣。

  「小鯉,別打了,它已經死了。」

  神君虛弱的聲音將我拉扯到了現實之中,我連忙停下手中的一切,似乎又聽到神君空靈的呼喚。我剛挪動自己的身體便從高空直接往下墜落著,那種感覺讓我忘卻了一切,只想著隨風飄散,哪怕軀殼不在了,靈魂也是輕飄飄的,完全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束縛。

  「小鯉,坐穩了。」

  我沒有落地而是坐到了那條金龍的身上,溫暖的金龍,似乎還有一顆柔軟的心。

  我輕輕摸著它身上金光閃閃的鱗片,安心地趴在它身上,就這樣累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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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沒做夢的我,在金龍的背上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平平安安地躺在淨心閣里了,我溫暖的小床上報,還有我溫馨的小被子。

  「我怎麼回來了?」

  我以為還是夢,擦擦糊在眼睛上的眼屎,眼前一個人都沒有。

  我自言自語地說著,迷迷糊糊起身往師父的房間去了。

  「師父?」

  師父的背影我是不會認錯的,想不到師父竟然活過來了!

  可是那裡為什麼又會有一人躺在那裡,躺在師父的床上。

  一個男人躺在師父的床上,一個受傷了的男人。

  我第一時間覺得不對,立馬走上前去細看,神君的臉映入眼帘。

  我癱坐在床沿邊,臉都被嚇得煞白煞白的,師父和趙曄都在那裡。

  「小鯉,你先別著急。」趙曄蹲在我身邊想要扶起我,誰知我一點力氣都沒有,目光呆滯地望著床上的神君,他繼續道,「我和仙君已經給天哲神君清洗過傷口了,沒什麼大事,就是需要多休息,過度疲勞導致的短暫暈厥。」

  趙曄說的輕鬆,他是沒親眼看見神君又打又殺的,還有那水螅獸有一段時間一直拖拽著神君,神君還沒呼吸上一口新鮮空氣就被那傢伙直接拖進天池裡嗆水去了。

  我雖然不知道神君熟不熟水性,但是那種感覺一定是特別難受的,況且又是在高強度的打擊狀態下,神君又受了傷。

  「他......他是為了救我......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

  我心裡越發的難過,不僅僅是單純的愧疚,更多的是心疼,明明沒有必要對我這樣,他一個神君去哪裡逍遙快活不成啊,幹嘛就非得無怨無悔地幫我呢?即使他經常開我的玩笑,又喜歡欺負我,可是關鍵時候幾乎都是他的出現解救了我。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另一個人好,神君卻如此對我,我想他是真真正正的把我當成他的妻子了。

  可是我,何德何能?

  我忍不住不停地抽泣著,就連我自己都嫌棄自己無能,除了哭以外,這個時候我什麼都做不了。其實我寧願躺在這裡的人是我,受苦受難的人也是我,至少這樣此時此刻我的心也不會這麼痛。

  「小鯉,你先起來,天哲的傷我已經治的差不多了,你放心都是皮外傷,他只是累了倦了,多睡一會就好了。」

  師父拖著極度虛弱的聲音對我說著,我聽得出來他現在就連說一句話都是吃力的。

  我抬眼望望他,他的臉也是煞白煞白的,我想起此時的他也是需要休息的,他也還是一個病人,連忙對趙曄說道:「把師父請進你房裡休息吧,他的臉色不是很好,餘熱雖然清了,餘毒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點的,只有慢慢調養才行。之前寫的藥方趙曄你可還有?」

  「還在還在,我現在就去煎藥。」

  趙曄小跑著出去了,可是他顯然忘了聽我的話先把師父送去他房裡休息這件頭等要緊的事情。

  「小鯉。」

  師父此時喚我,難不成又要我離神君遠些?

  我勉強應著師父,可是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神君。

  「之前都是師父錯了,我不應該一直都覺得天哲神君欠我什麼,一直不讓你和他深交。」

  師父長嘆一聲,誠懇地說出這些話,確實像是釋懷了。

  「師父,神君沒有怪過你,而且他也經常提起你的好,況且事情過去那麼久了。」眼瞅著師父與神君的矛盾正在慢慢的有所緩解,我也不甘示弱繼續開解師父,道,「神君曾經說過,他只是見長湘姑娘沒地方去才收留她進了乾陽宮的,至於其他的,神君說自己沒做過,我想應該就是他所說的那樣了。」

  神君這個人嘴上油嘴滑舌的,所作所為絕對足夠君子。

  我想即使我不說出來,師父也是知道的。

  「他這次救了我,而且還保護了你,我確實應該好好謝謝他。」

  我見師父好像要做什麼,立馬插嘴道:「師父你不是也救了神君嗎?你幫他清洗傷口,又給他換了藥,而且你們又重歸於好了,有些事情不明而喻就足夠了,師父你不必過於介懷了。」

  照師父這樣說下去,指不定來一個什麼切腹自盡,以死明志的,到時候別神君還沒醒,我又要忙著救師父。

  那可真是尷尬透了,防範於未然,我還是親自將師父趕去休息了。

  隨後我便又回到了神君的床邊,伏在床沿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趙曄和師父的只屬於兩個人的房間,確實多了幾分靜謐的美好。

  神君的臉其實是不輸師父的,只是一個俊美不凡,偏女性的秀美,一個剛毅帥氣,更有男人味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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