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莫非真的攀上高枝了?
2024-08-31 13:31:15
作者: 一晌貪歡
說完便奪門而出,沒看到身後的丈母娘被踹倒之後,身子猛然往後一仰,腦袋剛好磕在了茶几角上,瞬時沒了聲息。
不久,林父拎著條魚回到家中,發現老伴躺在血泊之中,著急忙慌地通知救護車,把人送到了醫院。
接到消息的林芳紅匆忙扣好上衣紐扣,從金碧俱樂部離開,內心慌的一匹。
「好端端的怎麼會出這種事呢?」
趕到手術室外,看著著急的老父親,她愈發的慌了。
林父也還沒鬧明白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只道:「我回去時大門是敞開的,你媽就倒在客廳的茶几邊,後腦勺全是血……看著,像是被誰從前面推了一把。但我們家又沒得罪人,這無冤無仇的,能是誰呢?」
「難道是假扮成推銷員的入室搶劫犯?」林芳紅急得直跺腳,「要不咱們問問鄰居?」
林父也沒個主意,反而更惦記家裡的錢,躊躇道:「還是等你姐和姐夫來了,商量以後再說吧。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先回家去看看,萬一東西被偷了,那可得趕緊報警。」
林芳紅只好留了下來。
沒多久,林愛紅和她的老公裴杉也匆匆趕到。
林愛紅自從嫁到豐市,如非必要不會回來,一方面是因為她婆婆管得嚴,每次她只要回娘家,老太婆都擔心她要偷拿東西貼補娘家;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老公裴杉在體制內工作,經常應酬,家裡全靠林愛紅一人操持,她實在分不開身。
看到姐姐來了,林芳紅只淡淡地點了個頭。
反倒是對著裴杉,有那麼幾分曖昧不清的親熱。
「聽說姐夫升職了,真是恭喜呀!姐姐也是的,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們說,怕我纏著姐夫請客是怎麼的?」
她故作嬌嗔地白了林愛紅一眼。
林愛紅略帶譏誚地看著她,「請客自然是要請的,但他工作忙,明天又要出差,所以就沒跟你們說。話說你跟遠航到底怎麼回事,招娣怎麼好好地過繼給賀家大房了?」
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林芳紅剛敷衍了幾句,一位醫生推開手術室的門走了出來。
三人趕忙走上去,詢問林母的情況。
醫生告訴他們,林母顱內有淤血,不知道何時會醒時,他們全都皺起了眉頭。
林愛紅立即拿出幾百塊錢塞給她,說道:「我得回去照顧孩子和婆母,走不開,媽這邊只能勞煩你多照顧了。」
要是以前,林芳紅肯定會藉機多要些錢,但如今她已經搭上了亞倫先生的大船,哪裡還會把這幾百放在眼裡。
當場就拒絕道:「不行!憑什麼都是媽的女兒,只有我一個人照顧?這錢我不要,待會爸來了你跟爸說去。」
林愛紅頓時氣道:「紅星停工了,你現在又沒孩子,閒得很,為什麼不照顧?再說了,我又不讓你做白工,這些難道還不夠補貼的麼。」
林芳紅翻了個白眼,嗤笑道:「瞧不起誰呀?姐,我現在可是有新工作了,你這點錢我還真不放在眼裡。說不得,以後連姐夫也要靠我來關照呢。」
說完,得意地撩起長發,甩了甩。
裴杉疑惑地眯起眼,小姨子以前不還總有事求自己呢,怎麼今天這麼大的口氣?
莫非真的攀上高枝了?
聯想起他最近聽到的流言,裴杉忍不住往林芳紅胸口多看了幾眼。
他這小姨子,果真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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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賀遠航把自己丈母娘推倒了,人到現在還沒醒?」
豐市火車站,時應染他們剛下車,就接到鄭老二匯報的最新消息。
鄭老二拍著大腿笑道:「你說他們這是不是狗咬狗一嘴毛?幸虧我派人盯著他呢,不然還不能拿住賀遠航這麼大的把柄。林家現在到處在找目擊者,就差報警了。不過這樣一來,他還敢找林芳紅的麻煩嗎?」
時應染冷笑:「那就把林芳紅給他戴綠帽的事情宣揚出去,他那麼要面子的人,不可能不在意。他們夫妻倆不是感情好麼,那就讓他們好好地切磋切磋。」
「好哇,這下又有好戲看了。對了,今天跟蹤林芳紅的人終於有了發現。知道她剛才從哪兒出來的麼?金碧俱樂部!」鄭老二砸了咂嘴。
時應染不由得皺眉,「她怎麼會在那兒?」
金碧俱樂部可是豐市有名的銷金窟,不但消費高,而且是會員制的,尋常人根本進不去,裡頭藏著不少骯髒下作的勾當。
鄭老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誰知道呀,可能是被松本或亞倫其中哪個給勾搭進去的吧。你說這倆外國人的口味真是……嘖嘖,挺重的啊。」
時應染轉頭跟賀知風嘀咕了一番,詢問她的意見。
賀知風對林芳紅真是徹底無語了,想了想說:「既然她這麼想玩,那就多拍幾張她在金碧嗨皮的照片,寄到她娘家去,讓林家的人都一起高興高興。附贈她一封信:要不想這些照片落在賀遠航手裡,最好對公安實話實說,澄清方廠長的冤屈。」
鄭老二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把照片和信全都寄到了林家。
幸好林芳紅回來了一趟給林母拿東西,否則這要是是讓林父看見了……
她的臉瞬間慘白。
儘管在亞倫和松本的洗腦下,她已經不再執著於現在的家庭,決定一切都向錢看。
但這不意味著她就願意被人曝光,指著鼻樑罵淫婦。
「亞倫,你可一定要幫我呀!」
走投無路的林芳紅立刻就找上了亞倫,抱著他的胳膊哀怨地哭訴。
飽滿的胸部還故意在他手背上蹭來蹭去,整個人恨不能都貼在他身上。
亞倫心裡划過一絲鄙夷,卻覺得這是一個慫恿她的大好機會。
「不用怕,不就幾張照片嘛,能說明什麼問題?賀遠航要是知道你如今結識了這麼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搞不好還要反過來巴結你。不過呢,你的擔憂我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男人都討厭被戴綠帽,賀遠航又是個自負的大老粗。萬一爭執之間,把你的臉蛋傷著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聽他這麼說,林芳紅哭得更賣力了,「就是說呀,那傢伙蠻橫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亞倫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拿走他最在意的東西,徹底和他分道揚鑣。」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他離婚?」
林芳紅怔住了,這年頭,離婚可是天大的醜事。
亞倫怕見搞錯了重點,循循善誘道:「他對你不好,你才會到外面尋求安慰的,所以這事兒怎麼能怪你?而且你還這麼年輕,只要手裡有錢,以後多得是機會。我過幾個月就要回國了,不出意外應該能帶你一起走。等你到了國外,就知道錢有多麼好轉了,買棟豪宅做貴婦都是有可能的。到時候不管離不離婚,賀遠航都得求著你,你說是不是?」
林芳紅雙眼裡迸濺出精光。
要是她能出國,還用怕賀遠航嗎?
「可我手裡沒錢呀。」她苦惱道。
亞倫看鋪墊的差不多了,把手放在她膝蓋上拍了拍,「他不是繼承了賀家的四件珍寶麼,你作為他的妻子,難道不該有一份?就算從法律層面上來講,這些也都是你們的共同財產。」
見識淺薄的林芳紅頓時動了心。
趁著親媽還在昏迷,她趕緊回了一趟自己家。
發現賀遠航不在,林芳紅迅速收拾好她所有值錢的首飾,私藏的一些現金,再拿出一個小皮箱,把賀遠航藏在床底下的四件珍寶塞了進去。
原本,這四件東西是該放在興懋齋保險庫的。
但賀遠航疑心病太重,唯恐掌柜的和哪位大師傅背叛了自己,便把它們擱在了自己床底下。
每天睡覺之前看一眼,他才能踏實。
林芳紅拎起小皮箱,戰戰兢兢地往樓下跑,唯恐賀遠航這時候趕回來,跟她撞個正著。
但她沒有遇到賀遠航,卻遇見了難得回家一次的方曉丹。
這段日子,她幾乎紮根在了醫院。
見到林芳紅,方曉丹就像看見了仇人一般撲了過來,「林芳紅!你為什麼撒謊,為什麼要害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