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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名節如生命

2024-08-31 11:33:24 作者: 魚尾紋

  雲景只覺得呼吸都停滯了,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心間,如今就要得到答案了,心也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雲景聚精會神豎著耳朵聽答案的時候,只聽得李璟行冷斥一聲,「誰?」

  雲星辰拉了拉母親的手,隨即咧嘴一笑,牽著母親的手走了出去,「大人,是我們。」

  李璟行眼中冷光一閃,眉頭微蹙,「你們在那裡做什麼?」

  雲景這才回過神,忙道,「方才想起有一事詢問,卻聽得兩位大人在聊我與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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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裡,雲景頓了頓,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李璟行,又看了看仿若無事發生的陸恆,咬了咬唇,到底還是開了口,「你們認得我,對不對?也知道星辰的父親是誰,是不是?既是如此,為何又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陸恆笑道,「雲姑娘,莫不是近日事情太多,你應付不來,聽岔了?本官與衍墨之前與你素不相識,凌盛宅前,你我第一次相見。」

  雲景見他推脫,並不想就此放過,「若是我一人聽岔還說得過去,星辰是個孩子,難不成會撒謊?方才他與我一起,也聽到了你們所言。」

  說著便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星辰,你說。」

  雲星辰咧嘴一笑,眉眼彎彎,仰著頭看著母親說,「娘,您聽錯了,兩位大人什麼都沒有說呀!」

  此刻,雲景不敢置信看著兒子。

  不過一瞬間,雲景便恢復如常,只道,「許是我聽錯了,二位大人不要在意。」

  李璟行右手執摺扇,輕敲掌心道,「方才你說有事詢問,何事?」

  「若是方便,請大人查一查蕭御史家的二小姐,我前去為大小姐診脈,總覺得她有些不太對。」雲景清了清嗓子說,「今日的死者與大小姐或許有關聯,若是查到大小姐為何變成那樣,許對命案有所幫助。」

  李璟行若有所思,陸恆忙笑道,「不曾想雲姑娘對查案也有心得,你不進刑部做個侍郎倒也是可惜了。」

  雲景看向他道,「兩位含苞待放的少女本應是父母掌心明珠,如今遭此大劫,我若袖手旁觀,良心過意不去。我只是將我知道的告知二位大人,至於大人查不查,如何查,都是你們的事情。那麼,告辭。」

  說著,也不多猶豫,牽著雲星辰便離開了李璟行府上。

  回去的路上,雲星辰拉了拉母親的手問,「娘,你會生我的氣嗎?」

  雲景低垂著雙眼看向這張純真而又稚氣的臉,輕輕搖了搖頭。

  「我說了謊話,娘也不生氣?」

  「他二人堅決否認,便是你沒有依著陸恆的話說,我也得不到答案。」

  「娘很想知道我爹是誰嗎?」雲星辰仰著頭,一臉困惑,「娘和星辰在一起不開心嗎?」

  雲景嘆了嘆,不知該如何跟一個孩子說,那是宿主的過去。

  既是頂替了宿主活下來,那就得了解宿主的過去,那麼往後做任何事都不會畏首畏尾。

  更何況,她還需要為這個孩子的前程做打算。

  在這個時代,沒有人脈、資源,想要讓一個孩子有個好前程,無疑是天方夜譚。

  如果宿主的家世好的話,那麼雲星辰的前程也能看得到一些曙光。

  想到這裡,雲景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輕聲說,「星辰,娘有娘的考量。因為失去了以前的記憶,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畏首畏尾。而且,你尚且年幼,一直跟著我,身邊都沒有一個男性長輩教導,我生怕將你引上了歧途。」

  「娘擔憂的頗有道理。只是那兩位大人雖知道娘的身世,卻不肯吐露,想來也有他們的緣由。他們既不願說,我們也不必多問,我們靠自己查便是。」

  雲景笑道,「你說的是,既是靠不上旁人,靠我們自己也不錯。」

  隔日,蕭夫人又將雲景請了去。

  蕭夫人開門見山道,「刑部的陸家小子昨日來了我府上。」

  「前兩日刑部發現一具女屍,我與幼子前去查看過,那具女屍身上的傷痕與小姐身上的傷痕很相似。小人不願讓小姐不明不白的遭人毒手,所以自作主張便將這件事告訴了陸恆和李璟行。他二人發了毒誓,絕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

  蕭夫人雙目通紅,捏著帕子的手因用力而指節泛白,「你可知,我能輕而易舉要了你的性命?」

  「未經夫人准許而擅作主張,小人願領責罰。只不過,小姐所受之苦當真要就此沉默不語嗎?已經死了一個,沉睡不醒的小姐是唯一的線索,沒有人能保證這兩位是最後的受害者,或許往後還會有無辜少女被害。她們或是夫人的親眷,亦或是夫人所認識的人,難道這也沒關係嗎?」

  「夫人,若非想避免更多的少女被害,早日抓住兇徒,小人萬不會將此事說出去。」雲景拜了又拜,「如花般的少女經受那樣的非人折磨,小人……」

  蕭夫人垂淚不語,良久之後才道,「你起來吧。」

  雲景道了謝,起身立在一旁,蕭夫人又問,「我兒當真能醒來嗎?」

  「那要看夫人願不願讓小姐醒來,醒來之後她要如何自處。」

  蕭夫人以帕壓眼角,聲音悲苦,「名節是女子的命,失了名節,便再無臉面活在這世上。他日縱是我兒醒來,怕也是活不成的。」

  雲景咬著唇,良久才道,「所謂名節,不過是男子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而殘害女子手段。人生在世,不止守著名節這一件事。天地遼闊,又不止是男人的天下。我雖為女流,行醫問藥,自問不必男子差。」

  深知在這個時代要求男女平等本就是一件天方夜譚之事,故而並未深說,只頓了頓又道,「今日之後,我去會求陸、李大人,若是他日抓到兇徒,小姐之事也絕不會傳出半個字。至於小姐能不能醒來,能不能活,全看夫人意思。」

  蕭夫人沉默不語,雲景的心一點一點下沉,卻還是做了最後掙扎,「夫人,十月懷胎,數十年費盡心血的養育,當真能說放棄就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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