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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敞開心扉訴心事

2024-08-31 07:47:33 作者: 長夜無風

  凌音站直身體,認真地看著鍾離楓:「殿下請說。」

  「其實……閹黨是四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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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音大為吃驚,不可能的,至少在原書里,鍾離楓到臨死一刻才知道這件事。

  「還有芷予,自從上次回到天建,我能漸漸感覺到芷予不喜歡我,她喜歡的是四哥。」

  「殿下……」

  「自小我便被灌輸要行規坐矩,要嚴苛待己,要學會爾虞我詐權謀詭計,更要懂得狠心,甚至殘害最親之人。」他走到院中大樹下,搬了張椅子坐在石桌旁,把舒服的躺椅留給凌音。

  他搖頭笑了笑:「因為我生來便是太子,是公認的天建國下一任皇帝,他們這麼認為,我也便跟著這麼認為了。」

  「可隨著我漸漸長大,思想愈發獨立之際,我發現我並不喜歡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更不想為了穩站東宮的位子而違背原則做事。」

  凌音站他身旁,身體輕輕靠在石桌上,認真聽著他訴說。

  他自嘲地低聲道:「不瞞你說,我也曾想過擁有至高無上的皇權,也曾為了保住太子之位坑害過人。」

  凌音淡淡道:「身在旋渦,這沒什麼錯。」

  「是啊,身在吃人的皇宮裡,每個人都身不由己。」鍾離楓嘆了口氣,隨即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但自從認識你,我的世界多了太多不一樣的色彩,你總是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甚至想到什麼就瀟瀟灑灑地去做,我才知道原來人生還可以這麼過。」

  「凌音,在來南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四哥陷害我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那個高位,他比我更適合。」

  凌音沒有說話,默默看著他,笑了笑。

  「但我也不想一生拘泥於此地,我總該做些什麼,重獲自由。」

  凌音接道:「生於皇家,即便你無心,也難免旁人忌憚,於殿下來說,自由二字要比常人難上太多,殿下又該如何獲得自由?」

  他抬眸釋然地看著她:「如果可以的話,我可能會假死,換個身份,像個普通人一樣,重新生活。我知道這聽起來天方夜譚,也太需要時機,但我相信,總會有這麼一天的。」

  凌音仰頭看著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半晌,她笑道:「殿下就這麼把自己的計劃說與我,不怕我四處宣揚嗎?」

  鍾離楓故作驚慌,配合道:「怕啊,我害怕極了,這可怎麼辦!」

  凌音咯咯笑了起來,她想了想,還是問道:「那芷予呢?」

  「我希望她能快樂。」

  簡簡單單一句話,沒什麼感情,也沒什麼表情。

  凌音狐疑地看著鍾離楓,並不做聲。

  他只是笑了笑,看起來輕鬆淡然:「無可奈何的事太多,不能件件都計較。世界廣闊,人生漫長,大丈夫不該拘泥於小情小愛,任由自己沉落。」

  凌音眨了眨眼,瞭然一笑,伸出拳頭:「殿下,等到你成為新的自己那天,記得來找我,我們定要好好喝上一場,慶祝你的新生。」

  鍾離楓盯著她的手,也伸出拳頭碰了碰:「一言為定!」

  -

  翌日。

  因鄭禮那個糟老頭的為難,鍾離楓一大早就被安排去了掃大街,凌音並沒有跟著去。

  她此刻已經打點好了監獄的獄卒,自由地穿梭在監獄裡,待看到柳銘躍好好的,她才舒了口氣。

  「柳銘躍別睡了!」她蹲下身,在他耳旁大喊,「什麼環境你都能睡,豬啊你!」

  柳銘躍從睡夢中驚起:「哪個混帳吵小爺美夢!」

  待看清凌音叉腰站在面前,他瞬間閉了嘴。

  凌音拉起他往外走:「走了,回家。」

  他驚訝道:「怎麼這麼快就能回去了,你做了什麼?」

  她攤了攤手:「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懂啊。」

  「你竟然給這些混帳錢,要是小爺就絕不會給他們!」他推開凌音的手,「我不走。」

  凌音雙眼一瞪:「你還有脾氣了,我這還不是為了讓你少受些苦!」

  柳銘躍嘶了一聲,拉近她小聲道:「不是,你聽我講。」

  「昨日我與隔壁那位大叔聊了會兒,你猜他叫什麼?」

  她朝隔壁看了一眼,一個穿囚服的中年男子背對著他們,拿著本書靜靜看著。

  「我怎會知道一個陌生人叫什麼。」

  他沖她神秘一笑,低聲道:「他叫鄭禮。」

  「啊?」凌音撓了撓頭,略有一瞬疑惑,「和太守同名啊,你別告訴我他就是因為和太守重名,就被關進來了。」

  「你先聽我說,此人言談有禮,溫文爾雅,且學識淵博,不像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他又湊近了些,沉聲道:「關鍵是,他說他才是真正的太守鄭禮,而現在外面那個,是陷害了他頂了他的名字。」

  凌音一臉凝重,他接著道:「所以現在我不能出去,我得在這裡多獲取些信息,你在外面也多找找線索。」

  他一臉期待:「若真是這樣,這可是天建少有的官員頂替大案啊。」

  凌音盯著隔壁中年男子的背影,思量片刻道:「也好,我去找找線索,但你且記著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對面是人是鬼,我們不好判斷。」

  他十分高興地沖她單眼眨了眨:「我明白的。」

  一路上,凌音想著柳銘躍的話,倘若現在的太守鄭禮真是個假冒的,那他就不會是閹黨的人,若他不是閹黨的人,又為何要為難鍾離楓?

  再者,那真正的鄭禮就屬於純純的閹黨,若是扳倒假太守,真鄭禮重新上位,他要是知道鍾離楓落難至此,萬一要他的命可怎麼辦?

  凌音被自己的問題繞了進去,垂著頭邊走邊想,沒注意面前已經站了一個人。

  鍾離楓看著她遠遠走來,一路上皺著眉,一會兒搖搖頭,一會兒又點了點,直到走到他跟前,她都沒有注意。

  「咳咳!」他出聲提醒她。

  凌音這才回過神,猛地停住腳步,見鍾離楓手中拿著大掃帚,帶著淺笑看著她。

  她也不自覺地跟著眉頭舒展,咧嘴笑了起來:「殿下,好巧!」

  「路都不看,想什麼呢?」

  她朝四周看了一眼,將他拉到路旁:「方才我去接柳銘躍,在監牢里見到了一個人。」

  鍾離楓一手叉腰,一手撐著掃帚,微微眯眼道:「這麼普通的一件事你卻要告訴我,背後定有什麼玄機吧?」

  凌音勾唇一笑:「我見到的那個人,他說他叫鄭禮。」

  他的笑緩緩凝結在臉上,深深地看她半晌,又忽然笑了起來:「真是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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