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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心疼哭了

2024-08-31 07:40:30 作者: 似玉其人

  「呼~還好,沒死也沒虧。」

  「我還以為沒死成你會很遺憾?」耳邊響起一道清朗低沉的男音,帶著慍怒,說熟悉卻又透著說不出的陌生。

  「小九。」她記起來了,在那黑衣人的劍鋒即將刺破她喉嚨的時候,是時九突然出現護住了她。

  下意識的抬手摸摸眼皮,昏迷前這裡好像被什麼滾燙的液體濺到。

  是時九的血?他受傷了!

  想到這裡她激動的轉頭在屋內尋找時九的身影:「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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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九坐在離床有一些距離的位置,沉眸對上她的視線。

  「死不了。」

  那就好

  「方詩韻呢,她怎麼樣?」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她感覺自己渾身除了虛弱了些,竟沒有先前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了。

  時九就知道她醒來一定會問起方詩韻,看來先前鬼使神差,費事把方詩韻一道帶了回來是對的。

  就是生氣,這女人自己都不顧全,還想著救別人,真是傻得可笑。

  時九冷著臉沒好氣的嚇她:「殺了。」

  「啊?被殺…殺了。」賈音音還挺震驚的,以為她已經早早的逃走了呢,原來還是沒躲過,不免感慨:「唉,怪我,要是一開始不在路邊救了她,或許她醒來自己尋條路,也不至於受我牽連喪命。」

  「你既什麼責任都愛往身上攬,那我肩上這傷也一併算你的吧。」時九沒想到她竟完全不懷疑就信,突然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當然算我的責任。」

  賈音音垂著腦袋情緒不高的點頭::「你這一劍本身就是為了救我而受的,我會負責的。」

  時九眉頭微松,算你有良心。

  「咚咚~咚。」

  賈音音和時九同時看向門外,時九起身往床邊一坐,聲色淡漠的讓門口的人進來。

  「時公子,熱,熱水。」

  「方詩韻…啊!」賈音音聽著聲音熟悉,一看果然是她,原來她沒死,自己沒有間接害死她,真是太好了。她激動的瞬間想起身,被時九眼皮都不抬的輕鬆按住:「還嫌沒躺夠?」

  「夠了。」

  剛剛一激動才發現胸口還是隱隱作痛的,賈音音只能老實躺好,眼睛滴溜溜的盯著方詩韻:「我當時傷的太重,還沒問問你有事沒有呢?」

  「對了,殺手那麼多,我們當時是怎麼逃出來的啊?」

  方詩韻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她,聽到她問怎麼逃出來的,下意識抬頭小心的看了一眼時九眼睫微顫。

  她永遠也忘不了賈音音暈倒後,時九把她緊護在懷裡,肩甲被人刺穿也渾然不覺的場景。冷白俊逸的臉上被沾上紅艷的鮮血,襯得整個人猶如吸血鬼魅一般妖冶,微眯的鳳眸里是濃稠化不開的殺意,冷冷掃過那群黑衣人的眼神,分明是在看死人。

  她躲在不遠處,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只一個眼神,那些黑衣人就全部做不出任何攻擊動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時九嘴角掛著邪魅的冷笑,像捏死螞蟻一樣,手都不需要捏著他們脖子,只虛空一擰,便輕輕鬆鬆擰斷他們同伴的脖子。

  身體動彈不得,但恐懼的情緒卻隨著一個個同伴倒下被無限放大,眼球全部泛白,死也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輕鬆的方式被人殺掉,甚至都來不及看清他出手的動作。

  待一切恢復平靜,時九一手摟著昏迷的賈音音,神色淡然的將臉上的血漬抹淨,恢復了清俊少年的無害模樣,眼神帶著殺意的掃了一眼她所在的草叢,開口的聲音讓人瞬間寒顫。

  他說:「不想死,跟上。」

  他說完這句步履穩健的抱著賈音音往城門方向去,守門的士兵顫顫巍巍的打開城門迎接,全然不管自己有沒有跟上。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膽子不跟上。

  「唉,發什麼愣啊?」沒有聽見回答,賈音音目光在他倆身上來迴轉。

  我去!這方詩韻不會還沒放棄想泡時九吧。

  時九收回落在方詩韻身上的目光,手指隨意的敲了敲:「她可能嚇傻了。」

  「對,我是嚇到了。」方詩韻一個激靈:「既然躲過一劫就別問那麼多了。」

  「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賈音音十分樂天的想著,自己稀里糊塗的到了這個世界這麼久不也混得好好的嘛。

  方詩韻放下熱水就出去了,賈音音還以為這熱水是要給自己用的呢。眼見著時九坐會剛才的位置,當著她的面解開衣襟。

  「你…」她想開口阻止,視線觸碰時九精瘦的肩上厚厚的已經滲血的繃帶,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時九低頭將滲血的繃帶解開,肩甲出赫然是一條二指寬的傷口,是被利器從後面對穿留下的。

  「小九…」賈音音不自覺的帶了點哽咽。

  時九將拆下來的繃帶隨意丟在一旁,聞言抬頭:「嗯?」

  「痛嗎?很痛吧。」肩甲直接被對穿,到現在都還滲血外翻,她光是看著都痛的頭皮發麻,那時九呢?那一劍明明不該落在他身上的。

  「呵,死不了。」時九看著她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頓了一下,:「哭什麼?」

  原來真的會有人因為別人受傷就心疼得哭出來。沒錯,她的表情分明就是心疼,她在心疼自己受傷?

  真是個奇怪的人。

  雖然覺得自己不可能看錯,時九卻還是想要聽她親口承認一遍:「你是不是心疼?」

  「嗚嗚,嗯。」賈音音忍著痛從床上起身,毫不遲疑地點頭,哭的哽咽:「都…是因為我,我好沒用啊,老是…要你保護,還還害你受傷。」

  時九靜靜地看著她哭,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吵,反而覺得心底有個地方暖烘烘的,以往他也要保護的人也很多,她們會敬重他,服從他,但獨獨沒有人會心疼,這種被人珍視的感覺他已經許久不曾體會過了。

  朝她招了招手,聲音柔和了許多:「過來。」

  「算了,我過去。」說罷起身走到床邊,身影將她整個籠罩,挑唇一笑:「你很有用啊。」

  賈音音仰著脖子,不明所以的抹了把眼淚:「真的?我有什麼用?」

  「幫我處理傷口。」時九偏頭示意她看肩上的傷口:「這傷從背後刺穿,我擦不到,估計已經凝塊兒了。」

  賈音音挺直腰背舉手:「我幫你擦。」

  「好。」

  時九應了一聲,將熱水端到床側的矮几上,自己則坐在床沿上,轉頭看著賈音音微微一笑:「很疼,你可要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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