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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政爺喝斷片了

2024-09-01 12:47:46 作者: 疏影徐徐

  裘曉亞吃了一驚,當下胸口不堵,心也不痛了,等電梯時恨不得能用意念給電梯加個速。

  原大叔正巧就住她樓下,政爺得是喝了多少酒,才會把七樓錯當成八樓。

  

  匆匆趕到原大叔門口,趙姨已經守在那兒等著她,「快來,他手裡握著玻璃,可他不肯撒手,原老頭勸半天了,勸不動。」

  裘曉亞胸口「咚咚」跳個不停,進屋就見到扔在地上染了血跡的一件西裝外套,還有灑落在客廳地磚上點點的血跡,一時更是慌了神,大腦幾乎空白了一瞬,在看見坐在沙發上,微垂著頭,對外界仿佛沒有任何反應的丁政時,才慢慢走過去。

  「曉亞,快來,他大小也算是我半個老闆,可他現在這狀態,不太對啊。」原大叔不敢亂動他,一進來滿屋的酒氣就說明了問題。

  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不能和一個酒鬼動手。

  裘曉亞對原大叔點頭致謝,蹲在他旁邊,手扶著沙發,抬起頭,尋找被垂下的髮絲擋住了的視線,「政爺?」

  丁政坐在那裡,兩隻手都擱在膝蓋上,受傷的右手能見到從他手中間冒出的玻璃尖。

  還有血跡隨著他的手心蜿蜒落下,裘曉亞手心一痛,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並沒有受傷的手,奇怪的咬了下唇,緩緩轉移到他的右手邊,「政爺,你的手受傷了,讓我給你包紮一下,好不好?」

  她聲音輕輕的,帶著一絲緊張的顫音。

  今晚失戀的是她,可看到受傷的政爺,她還是忍不下心來,不理他,不見他,不管他。

  裘曉亞不知道喜歡該如何解釋,也許就是在看見他受傷的那一刻,她也感同身受般的,無法釋懷。

  仿佛她已經把自己融入了他的身體裡,即使對方一無所知,她卻能對他的傷痛有所感知。

  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卻陰醫得讓原大叔和趙姨都心悸的身影,依舊一動不動。裘曉亞對他的沉默並不陌生,她再次咬了下唇,抬起自己的雙手,輕輕地去掰他的第一根手指。

  一股與她的手反向力量給她製造了一點難度,裘曉亞便輕聲道:「不痛的,政爺,我們慢慢的鬆開手,好不好?」

  她說完,剛剛緊緊地不肯鬆開的大拇指隨著她的動作,緩緩往上翹起,裘曉亞仰起頭,對他鼓勵一笑,也不在意他是否有看見她的笑容,繼續道:「政爺,就是這樣。」說著,她用兩隻手指慢慢將他修長、竹節般的食指往上抬起。

  玻璃已經陷入了皮肉之中,裘曉亞看得心一抖,眼淚差點掉下來,她抬眸去看他,卻見他那狹長的雙眸里黑漆漆的,仿佛是一個無盡的充滿了痛苦的黑洞,幽幽地望著自己,卻並沒有任何焦聚。

  終於,寬厚的手掌打開來,比她的膚色要黑,要大的掌心已經被玻璃劃出了一條深深的傷痕。

  趙姨看不下去,捂著眼睛往後退,「我的媽哎,這得多疼啊,這政爺就不知道痛嘛?」

  裘曉亞聽了,低聲道:「也許是他有更疼的地方吧。」說完,那隻被她握在手心裡的手腕微微震了震。

  她嘆了口氣,接過原大叔備好的紅藥水,「政爺,我要給你消毒了,可能有點點疼的,如果疼的話,你就告訴我,好不好?」

  平時的政爺總是無所不能的模樣,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底似的,有傲氣的資本。可今晚一身酒氣,醉得仿佛沒有神智的政爺,卻讓裘曉亞莫名有些心慌。

  不再乖張的人,仿佛失去了靈魂。

  她將紅藥水慢慢塗在那道傷口上,旁邊的原大叔也忍不住「嘖」了一眼,別過眼去,受傷者本人卻不為所動,只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靜靜地由著她拿白色的繃帶,將受傷的手一點點包了起來。

  「他這樣子,怕是喝斷片了吧。」原大叔圍著像人偶一樣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的丁政,連連稱奇,「我剛勸半天都沒用,你一來就解決了,曉亞,你這個政爺,可真聽你的話啊。」

  「原大叔,你別亂說啦。」裘曉亞聲音軟軟的,蹲在那裡,護著他受傷的手掌,沖他再次笑了一下,「政爺,你真的好厲害呀,我小時候破了皮,都會哭好久,可師父每次都只哄我一小會兒,我再哭,他就不理我啦,師兄說這叫挫折教育。後來我受傷,就只敢哭一小會兒,師父一來哄我,就能把我哄好。」

  她小心地分享著自己兒時的事情,說到這裡,她又看了他一眼,「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卻連疼也不喊一聲,是不是連你小哭一會兒,來哄你的人,都沒有,你才一聲疼都不喊了呢?」

  「曉亞,今晚要不你們就在客房休息?」趙姨見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才從客房裡出來,「我把床已經鋪好了。」

  「不用啦,趙姨,我還是帶政爺上去休息吧。」裘曉亞試著兩隻手挽住丁政的胳膊,見他沒有拒絕,呼了一口氣,故作歡快地道:「政爺,我們回家,好不好?」

  「回家?」仿佛很久沒有說話,一開口,聲音帶著嘶啞的丁政,這個時候眼睛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他朝身旁緊緊挽著她的胳膊的人望過來,低啞的聲音里滿是疑惑,「我家,在哪兒呢?」

  「就在樓上呀。」裘曉亞見他願意說話,就像得到了嘉獎似的,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你帶我回的家啊。」

  看著她順順利利地把人帶到電梯,趙姨和原大叔送到電梯口,等到電梯上去後,趙姨才嘆了口氣,「政爺,好像挺難過的樣子。」

  「哎,喝醉了都一樣。」原大叔不滿她關注丁政,揮著手道:「男人嘛,幾杯酒下肚,哪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看他現在跟小綿羊似的,那也只是假象,明天天一亮,保管他不記得自己由狼變羊史。」

  「不對啊,要這樣,曉亞和他這,孤男寡女的,呆一塊兒多危險。」趙姨一聽,想轉身跟過去,原大叔把她給拽住了,「你擔心啥呢,你不知道曉亞那身功夫?她要是不願意別說一個政爺,就是三個政爺也強迫不了她。」

  「你是說的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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