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皇室秘戀21
2024-09-02 10:29:37
作者: 公子謠言
「小赤佬,你少給我說些亂七八糟的!我就問你,我小妹女兒那天為什麼淹死的,是不是你帶她去湖邊玩的?!你個小赤佬,明明知道她腦子不好,還要帶她去湖邊,明擺著故意想把人害死,這樣以後你們就不用花錢給她買藥了,我沒講錯吧?!後來我小妹生病,你和你媳婦霸占著芳姨的家不給我進,說什麼把她當親娘對待,其實就是想爭她那早死的丈夫留下來的幾塊地和房子!」
「你個死老太婆,嘴巴放乾淨點,我母親走得早,芳姨那幾年一直照顧我,我是真心實意當她親娘的,你個眼睛烏珠里沒有乾淨東西的糟蹋老太婆,自己心思不乾淨就看誰都不乾淨,芳姨家的田地說的被我拿走了一樣,不全都被你拿過去種玉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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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動作快,趕緊在田地里種上玉米,又怎麼不會被你拿走,你現在說的就是馬後炮,你心裡老恨我了,恨不得把玉米都拔掉,才故意讓你家牛來踩玉米的,要不是我剛好要去田裡,我都看不見這樣一幕!」
「老東西亂說話!我沒做過的事情不會認的!」
「小赤佬,你不認也得認,你就是個沒有良心的白眼狼!」
司徒庭蘭一邊聽著一邊朝兩人走去,她聽到這裡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甚至不用開口去追問倆人了。
「刑部辦案……」
她走到兩人面前,開口才吐出四個字,兩張面黃肌瘦的臉便轉了過來。
因為面部實在太過飢瘦,所以顯得他們的眼睛格外大,尤其是當他們瞪大了眼睛轉過來的模樣,簡直和骷髏頭沒有任何差別,看的司徒庭蘭心裡不是滋味。
那陳阿婆見到司徒庭蘭,慢悠悠起身,憤憤道:「就是這個小赤佬燒了我家裡的房子和玉米地,你趕緊把他抓到牢獄裡去,讓他吃吃苦頭!」
王二狗聞言懶得起身,依舊坐在泥地上,不屑道:「說的好像我家的房子你沒有燒一樣,要抓就一起抓,要吃苦頭都一起吃,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也沒有小孩,賤命一條,無所謂。」
「我更無所謂了,一把年紀活到現在已經活夠了,一起進去就一起進去,我這把年紀還怕吃什麼苦頭?我要是先死了,那我就去閻王那裡告你的狀,要你下輩子不得好死!」
司徒庭蘭見兩人這模樣,有些無奈扶著陳阿婆重新坐下,語重心長道:「何必呢,大家都是這麼多年的老鄰居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鬧成這個樣子以後你們還怎麼在村子裡混?」
「混什麼啊,我一隻腳都踏進棺材裡了,我不怕的,要去牢獄就一起去!」
陳阿婆說話間又瞪了王二狗一眼,表情蠻橫又堅定,王二狗則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淡淡道:「去牢獄就去牢獄,牢獄多好,不用種地,還有飯吃。」
陳阿婆聞言目光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鬼主意,她抬眼看向司徒庭蘭:「牢獄管飯嗎?」
「管……」司徒庭蘭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她。
哪裡知道自己的這個回答犯了大忌了,陳阿婆一下便站了起來,拍拍衣服上的泥土道:「那就行了,走吧,我認罪,是我故意燒的小赤佬家的房子,我要去坐牢。」
說到這裡,陳阿婆又看了王二狗一眼,堅持道:「這小赤佬也要一起去,不能放過他!也不能給他飯吃吃!」
王二狗聞言有些好笑地起身:「你個死老太婆,以為你是誰,還能差使刑部的大人?吃不吃飯是你一句話說了就算數的?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王二狗說到這裡,轉身看向司徒庭蘭,毅然決然道:「那麼就走吧。」
司徒庭蘭被這嘴皮子溜得不行的兩人逼得有些無話可說,重新將兩人拉著坐下,語重心長道:「牢獄那種地方又陰又暗的還潮濕,還有耗子,你們去那裡做什麼?不如就此和解,以後好好做鄰居。」
「呸,誰要和這個小赤佬和解,我寧可去牢里,耗子我家裡也有,怕什麼?」
陳阿婆進牢獄的念頭是這般的堅定,不可撼動,司徒庭蘭只覺得頭疼極了,再度勸道:「這種事情嘛,你們自己和解一下就行了,何必非要去牢里呢,玉米地燒了可以再種嘛,房子燒了也可以再蓋……」
不等司徒庭蘭說完,陳阿婆便狠狠打斷了她,語氣激烈道:「反正我一定要和這個小赤佬一起去牢里,如果你不抓我進去,我就去你們刑部門口躺著,不把我抓進去,我就死在你們門口!」
陳阿婆說著抱住司徒庭蘭的腳,索性往地上一躺,滿臉都是生無可戀:「你是刑部的公差,不解決這個事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王二狗見她這樣子,譏笑一聲,一副悠閒神情往後一躺,慢騰騰道:「無所謂,隨便你們,反正我媳婦已經跑了,我一個人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司徒庭蘭為難地站在兩人之間,顯得很是不知所措,便是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清晰的馬蹄聲。
她抬頭看去,最先看到的是裴子騫的臉,不免心中一喜,正要開口說話,便看到了後面一匹馬的出現,馬匹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裴子騫救下的吳國太子御前侍衛吳萍萍。
吳萍萍笑的很開心,臉上洋溢著不可言說的情愫,司徒庭蘭本來就不開心的臉一下子拉的老長。
裴子騫看到司徒庭蘭猝不及防地出現在眼前,目光顯得很是不可思議,他忙勒緊韁繩停下馬,忙不迭追問:「庭蘭,你在這裡做什麼?」
司徒庭蘭見他只是勒緊韁繩,卻無下馬之意,見他這般居高臨下的和自己說話,心中不免生氣,於是沒好氣道:「我在這裡做什麼關你什麼事?我可沒問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夾帶著火藥味的話直接沖向裴子騫,裴子騫一怔,不等他反應過來,身後的吳萍萍搶先笑著開口解釋了:「司徒姑娘,是這樣,我難得來一趟洛陽,便想好好觀賞附近的風景,可我在此處又沒有認識的人,便去找了子騫,子騫得知我心中所想便親自帶我策馬奔馳,我們一路策馬,一路欣賞沿途美景,實在妙不可言。」
實在妙不可言……
這句話無形之中刺痛了司徒庭蘭的心,司徒庭蘭撇了裴子騫一眼,陰陽怪氣道:「繼續你們的妙不可言去吧,我忙著處理案子,沒空搭理你們。」
裴子騫聽到案子二字,當即跳下馬,疾步朝司徒庭蘭走來:「什麼案子?我可幫得上忙?」
「不……」
司徒庭蘭一個字還沒完全蹦出來,方才還抓著她的腳不放的陳阿婆,在這時急急沖向裴子騫,連連道:「幫得上幫得上,這位大人可一定要幫幫我們,把我們都抓到牢獄裡去!」
裴子騫還是頭一次聽到別人有這麼奇怪的要求,忍不住詫異地看向司徒庭蘭,尋求一個解說,可司徒庭蘭卻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反而將頭扭向另一邊。
吳萍萍跟著跳下馬背,拿著手中的馬鞭,一副瀟灑之態走向陳阿婆,很是輕柔地將陳阿婆扶起,語氣溫柔:「這位婆婆你要是有什麼冤屈儘管說來,這位是大理寺裴少卿,他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陳阿婆聞言重重點頭,抓著裴子騫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大人啊,我一個老婆子全靠地里那些玉米生活,我辛辛苦苦每天起早摸黑,慢慢才種出來的那麼一點玉米……可是這個小赤佬竟然指使他家的牛踩死我地里的玉米,我和他理論幾句,他就燒了我家的玉米地,後來還燒了我這老婆子唯一的房子,我現在是沒了生活的依靠也無家可歸了,大人索性把我抓到牢里去算了。」
吳萍萍輕輕拍著陳阿婆的後背,好心地遞上一塊帕子,側頭對裴子騫道:「這位老婆婆實在可憐,你可一定要為她主持公道!」
司徒庭蘭聽了吳萍萍這寬慰的聲音,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裴子騫心中覺得怪異,見司徒庭蘭發出聲音,忙開口追問:「庭蘭,是這樣嗎?」
司徒庭蘭見他主動開口追問,心裡稍微舒服了點,故作不耐煩道:「是什麼是啊,不是這樣!」
「那你能告訴我是怎麼樣嗎?」
裴子騫說著踏過泥濘之地,一心朝司徒庭蘭走來,而吳萍萍為了鞋靴的乾淨,則站在路邊不願過來。
司徒庭蘭這才不慌不亂地將事情的原委給裴子騫說了一遍,裴子騫聽完之後,再看陳阿婆,心中已無半分同情,只覺得頭疼。
這件事情的確不好處理,處理這種事情,無非是怕遇上死纏爛打沒皮沒臉的人,可今日卻遇上了兩位,實在是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吳萍萍見兩人臉色都這般為難苦惱,很是不解地摸了摸錢袋子,笑著開口:「我有一個極妙的主意,不知二位是否願意聽我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