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一幅畫卷
2024-09-02 10:26:49
作者: 半傘輕橋雨
「梁三小姐,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請你現在立刻馬上滾出我的院子!」
宛昭拖著沉重的身子,轉身欲往外打開門請人離開,梁卿瑤卻忽然伸手抓住她,怒吼道:「你不聽我的?」
「放手!」宛昭一把甩開她,冷眼看著她。
「你......」
宛昭不願意搭理她,徑直出了房間。屋外的展羽戰戰兢兢等候良久,梁季塵也坐在樹蔭下,眉頭緊蹙一籌莫展。
梁季塵抬首見她神色憔悴,忙走了過去,關切問道:「阿昭......你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沒什麼大礙。」宛昭淡淡回答,隨即看了看他的臉色,道:「大哥要是方便的話,就把那丫頭快些帶走吧。」
她的語氣不咸,像是一個局外人。
梁季塵看著她冷漠疏離的模樣,一時不太適應,她的態度和之前相比,似乎變化巨大。
他知道,那段時間,宛昭的確受了刺激,但他也不曾想竟然會使她變得如此刻薄,已經不像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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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梁季塵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默默的跟在她身後,看她一瘸一拐往自己房間走,他忍不住問道:「我,我馬上帶瑤兒走......只是你的傷,一個人不行吧......」
「不要緊的,我又不是沒受過傷,又不是半身不遂,自理能力還是有的。把梁卿瑤快些帶走,比什麼都強。」
梁季塵不由得蹙眉,「要不要我扶著你......」
「大可不必!......我知道大哥你是好意,梁卿瑤在裡面坐著呢,跟個耳報神一樣,我不想惹麻煩。」
宛昭推開小廚房的木門,緩緩進去,梁季塵凝視她一眼,快步衝進屋子裡連拉帶拽把梁卿瑤帶了出來。
「大哥,你幹什麼,弄痛我了!......你快放手啊!」
梁季塵擰著眉怒斥道:「不准胡鬧!我送你回院子去,別打擾阿昭休息。」
「我不回去,我就是不喜歡她,誰叫她當初把我和母親折磨的那麼慘......我要讓她嘗嘗報應!」
「你閉嘴!」
梁季塵低斥一句,梁卿瑤委屈的咬住唇,淚光閃爍,泫然欲泣的看著梁季塵,哽咽道:「大哥......你不是說會照顧我嗎,可是現在呢,你居然幫著外人欺負我!」
「莫要胡說。」梁季塵皺眉道。
「嗚嗚嗚......兄長,你當真對瑤兒沒有一絲憐惜......」梁卿瑤哭了起來。
「你不要任性了,好嗎,先跟我回去!」梁季塵無奈道。
梁卿瑤哭的越發厲害了,「我不走!我討厭她,討厭她......」
「......你討厭阿昭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你若是再胡鬧就滾出梁家!」
梁季塵厲聲道,梁卿瑤頓時停止了哭聲,她擦掉淚水,倔強的盯著梁季塵。
「好,我走!......我走就是了。」梁卿瑤狠狠抹了一把眼睛,轉身跑掉了。
梁季塵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不見,嘆了一口氣。
他剛想邁動腳步進去,忽然看到他自己家的女婢匆匆趕來,看到梁季塵之後,她急忙跪下行禮,道:「奴婢給大公子見安。」
「免禮吧。」
「是。」
女婢站了起來,道:「戚小姐讓奴婢給世子爺送一套衣服過來。」
說著從包裹取出一件粉紫色繡百花錦袍,雙手呈給梁季塵,「這是戚家小姐聽聞二小姐要回來了,新做的一套衣裳,說給二小姐穿著穿著肯定合適。」
「恩,我知道了。」梁季塵接過衣袍,道:「替我多謝戚小姐。」
「大公子客氣了,奴婢告退。」
待那女婢離去後,梁季塵將衣袍疊好,轉身給宛昭送進屋子裡。
宛昭見梁季塵又回來,還有些詫異,便道:「你不是要送梁卿瑤回去嗎,怎麼還沒走。」
梁季塵將衣袍遞給她,「這是文君特意托人給你送來的衣裳,穿上試試合不合適。」
戚文君?
宛昭微微眯了眯眸,沒有拒絕。
她接過衣衫,慢慢走到屏障後面解下衣裳,將衣裙脫了下來,換上那件粉紅色的衣衫。
她穿著衣裳,走了幾步,覺得不太合適,就又脫了下來。
梁季塵看她原模原樣進去,又原模原樣出來,不解道:「怎麼,衣服不合身?」
「合身,就是在宮裡素淨習慣了,穿這些花里胡哨的總覺得不妥帖,替我多謝戚小姐的好意,我先收下,等我恢復好些就去登門拜謝。」
「好。」梁季塵點點頭。
「既然大哥已經說完了,那就請回吧,以後儘量少來找我了,會被人說閒話。」
梁季塵聞言臉色頓時一沉,「阿昭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都是一家人,怎麼會被說閒話......」
「不,你們是一家人,我是外人。」宛昭淡淡笑一聲,而後背對著梁季塵坐下。
梁季塵心頭一顫。
「阿昭,我知道你對父親還有怨言,我......我們會儘量補償你的。」梁季塵誠懇道。
「不必,從前我不需要,今後也不需要。塵歸塵土歸土,只要鍾氏母女三人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撕破臉的。」
「我......」梁季塵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我累了,你走吧。」
「阿昭,你......」
梁季塵還想勸,但是他知道自己再怎麼說都改變不了什麼。
趙寒趕回驛站時,天色已經黑了。
驛站門口人影朦朧,看不太清是誰在那裡站著。
趙寒 快步上前,發現來人是阮子墨,微微張了張嘴有些詫異,但也在意料之中。
「阮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阮子墨抬頭看向他,微笑道:「趙兄,恭喜你啊!」
「恭喜什麼?」趙寒皺眉道。
「恭喜你和宛昭,金玉良緣,一雙璧人......」阮子墨笑著說道,語氣輕鬆,仿佛沒事人似得。
聽到阮子墨的話,趙寒的表情立刻僵硬起來。
他有些不太自然,似心裡的醋瓶子被打翻了一樣,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