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包庇兇手
2024-09-02 10:21:42
作者: 半傘輕橋雨
梁卿月被梁周 以「女公子失心瘋」的名義,關進梁家祠堂內,並用一把加大的鎖拷將祠堂從外面鎖上。
然後梁周單獨給自己準備了輛馬車,跟言玊進宮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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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昭原本也想坐自己的小馬車,言玊不許,他又將雪白的斗篷罩在宛昭身上,把她裹得緊緊的,一點都不許旁人看了去。
宛昭不自在的晃了晃,小聲道:「......梁卿月那麼好看,你為什麼不娶她?」
按理來說,倆人都住在京邑,言玊認識梁卿月的時間比認識她長很多,可言玊方才的反應,比對陌生人還冷漠。
言玊用手中的玉扇子敲了敲宛昭,話語中頗有些警告的意味:「她沒你好看,吾與她也不熟,這種話以後不要說的好。」
宛昭回想,這男人確實古怪,此前多次她提起讓言玊去退婚,他暴躁的好像個炸彈,一點就著。
她想到監牢里不太美妙的生活,連連搖頭,「不說了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言玊這才點點頭,將斗篷上的帽子籠絡得到更嚴實些。
陳帝這兩日被這群人弄得很疲憊,聽聞言玊又進宮了他只想鑽進地縫躲起來。
鍾鸞清坐在下首的鳳踏上,懶散道:「聖上快去看看吧,好歹得給人一個交代,別虧待了好人。」
而後她頓了頓,「那丫頭吧......要是沒有這檔亂七八糟的事兒,興許我那望仙樓的收益還能再翻三倍!」
陳帝陰沉的瞄了鍾鸞清一眼,冷道:「你鑽進錢眼裡了?張口閉口都是錢。」
「哼。聖上現在知道說我?沒有我賺的錢,聖上現在還在茅草屋裡,哪輪得到你坐金鑾殿!」
見鍾鸞清有些惱怒,陳帝自知失言,趕忙過去將其攬入懷中安慰道:「是寡人最笨,該打該打,你別生氣。」
那雙手不安分放在她的肩頭,她輕側首瞄了一眼,不易察覺的厭惡一閃而過。
她假裝轉身,從懷中脫離出來,道:「聖上說得對,你就是笨!快去,那麼多人都等著呢。」
陳帝連連道是,帶著邢內侍擺駕去了前殿。
陳帝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後,方才隱藏起來的厭惡一瞬間涌了上來。
鍾鸞清厲聲喊著貼身女婢。
「王妃請吩咐。」
「快點回府燒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她覺得衣服上沾染了令人噁心作嘔的味道,半刻都不想忍耐。
......
一眾人規規矩矩等候在殿上,唯有言玊卓爾不同,差一步就要坐到龍椅寶座上。
陳帝來到殿前時見到眼前的一幕驚訝的險些掉了下巴:言玊帶著他常坐的那把太師椅,灑脫自然坐在高台之上,和龍椅比肩。
邢內侍戰戰兢兢抬頭看陳帝臉色難看,才敢高聲道:「言大人,要不,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坐?」
「吾覺得應該沒有必要,聖上既然不想來,吾願意代勞......」
「不用你代勞!寡人已經來了!」
陳帝高呼一聲,三步並兩步跑回寶座,害怕被身邊某個明目張胆人奪了去。
宛昭張大嘴,半天合不攏:娘嘞?姓言的敢在陳帝面前這麼囂張嘞?到底誰是帝君啊?
梁周顯然見怪不怪,恭順的低著頭,不忘提醒宛昭道:「面見聖上,注意你的分寸。」
宛昭倒吸一股寒氣,通身起雞皮。
言玊此時對陳帝請示道:「聖上,可以將犯人帶上來了。」
這次的受害人和犯罪嫌疑人掉了個兒,鍾氏再無之前站在梁府門前破口大罵宛昭的勇氣。
梁周氣的吹鬍子瞪眼,發指道:「你們母女兩個......你們......放著好好地日子不過,你們是瘋了嗎!」
鍾夫人死到臨頭還在嘴硬:「相爺只聽信她們的,不聽信妾身的!?」
「是啊父親......父親怎好向著外人說話!」
「本相,本相......」梁周氣的打顫,話不成音,他一甩袖子,走到一旁不再去看她們。
言玊則道:「聖上,左相大人雖有不差,功過相抵不宜重罰。」
陳帝奇怪的瞄了言玊一眼道:「你從前不是這般,也不愛替梁相說話。」
「事出有因,臣希望聖上為阿昭擬道聖旨,昭告天下,她不是戴罪之人。」
陳帝本想拒絕,但見言玊眼神中隱隱有威脅的意味,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勉強同意。
他寫了聖旨,命人宣讀。
鍾夫人看到那聖旨,就差立即激動的衝過去搶了,撕扯道:「我沒有錯,你們憑什麼說是我的錯!」
邢內侍立刻招呼宮人上前,將鍾夫人拉到一邊,不准她繼續鬧騰。
言玊道:"聖上,臣已經吩咐廷尉府擬好了罪詔,請您簽字畫押。"
罪詔上寫的是以禍國亂政處死鍾氏,以助紂為虐幽禁梁卿瑤,陳帝很是為難,不想動筆。
言玊見他遲遲不肯落筆,冷道:「聖上要出爾反爾?」
「言愛卿,鍾夫人有罪,罪不至此......你張口就要奪人性命,難免太過分了。」
「過分?臣不覺得哪裡不妥,夫人肯不顧京邑全城百姓的性命痛下殺手,死了幾百個人,難道她就不過分嗎?」
「寡人以為,整件事情的主事是那個女孩兒,婧兒識人不查,有所蒙蔽,應酌情從輕處理。」
言玊聽到這裡,冷笑道:「聖上是想包庇兇手嗎?若是如此,聖上不如將罪責全部推在臣身上,臣甘願接受任何處置......」
陳帝心裡很不舒服:「......嘖!寡人何時說過要包庇兇手?言玊,你怕不是在責怪寡人?"
「不敢......聖上一言九鼎,無人敢埋怨聖上。」
言玊此刻鬆口,不是因為他不敢和陳帝叫板,而是有個 不識相的死丫頭一直在下面踹他腳。
在百般折中下,鍾夫人和梁卿瑤免了刑罰之罪,卻要關在囚車中拉到街上遊行示眾。
這樣一個未出嫁的女兒,名聲是徹底毀了,日後京邑也沒有誰敢娶她。
至於宛霜,新仇舊恨數罪併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