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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地下賭坊

2024-09-02 10:19:35 作者: 半傘輕橋雨

  宛昭從不避諱承認自己是睚眥必報之人,此時看著王潤痛苦涕零,她心中甚是喜悅。

  別人以禮待她,她就待之以禮。別人待她無禮,她也沒必要以德報怨。

  最後王潤疼的漲紅了臉,滿臉淚水縱橫,言玊才收腳作罷。

  他讓長林將王潤靠在牆邊立起來,活似一個人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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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潤被磨的沒有囂張的氣焰,哭的一抽一抽反而像個受委屈的孩子。

  「......你,你就會欺負我!你不就是個比我爹厲害點的官兒麼,你怎麼這麼凶啊!」

  王潤聲淚俱下的控訴著言玊多年來對他實施的種種暴行,最後還不忘對宛昭叮囑到,日後嫁郎婿一定得避著點言玊這類人。

  宛昭努努嘴,沒敢接話。

  影娘被這活閻王嚇得心驚膽戰,好生消停下來鬆了口氣,害怕王潤一句話又挑起言玊心頭怒火,連忙在其耳邊低語,說被他綁過來的宛昭就是言玊的未婚新婦。

  王潤以為自己被踩壞了,連幻聽都出來了。

  他苦哈哈對影娘笑道:「影媽媽莫框我,這小黃毛丫頭瘦的跟小雞仔似的,我一隻手就抓起來了,姓言的縱橫官場多年,怎麼會看得上她!」

  說罷,他後知後覺想起來什麼。

  好似不日前,他爹下朝回來,就魂不守舍。

  當時他忙著鬥雞,多嘴問了一句,具體回答的什麼卻沒聽清。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是什麼聖上下旨賜婚的話。

  王潤方才消乾的冷汗,一瞬間又翻湧上來,他半似求救的眼神看向長林,懇請道:「大哥,要不......要不你再踩我兩腳......??」

  言玊早就坐在長榻上,不忘拍拍身邊不大的空位,對宛昭道:「過來,坐。」

  宛昭其實不大想過去,扭扭捏捏又想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

  他二人的婚事鬧得滿城皆知,若非要拿男女授受不親這話搪塞,也行不通啊!

  宛昭硬著頭皮,踏著小碎步,一點一點,一點一點挪到言玊身邊,還沒站定,就被拉著一把坐在長榻邊緣。

  只差那麼細微的一點距離,她可就直接坐到這人腿上了!

  她也不知自己害怕什麼,大抵是怕自己也被這傢伙踩上一斷子絕孫腳吧。戰戰兢兢坐在言玊身邊,努力運用大臀兩側的肌肉,向邊緣挪去,努力加大二人間距。

  言玊卻一把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帶回來。

  「你想跑去哪?還想被人抓走?」

  兩人緊密的挨坐在一起,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兩個人關係絕非一般。

  王潤活了快二十年,頭一次覺得自己踩了狗屎大霉。

  挖牆角挖到太歲頭上,牛啊!

  「......要殺要剮,隨你吧......等等!別再踩我就是了!」

  王潤認命似的,把本就沒幾寸長的脖子,慷慨就義般伸了出去。

  言玊雖然手段殘忍了些,卻也沒到濫殺無辜的地步。

  他揮手示意讓長林給王潤松鬆綁,別一口氣沒上來死在這兒。

  最後王潤胸口以上成功解脫,肚臍以下只能說綁著的麻繩又粗了一大圈。

  「誰讓你這麼做的?」

  言玊突然開口問道,王潤一時沒轉過彎來,哼哧道:「花錢辦事,當然是影娘讓我做的啊!」

  影娘嚇得腿都軟了:「哎呦我的祖宗誒,我的親親王公子,您可別冤枉奴家!奴家怎麼就不是收錢辦事了!那日您雖然沒出來見面,可您也聽到聲音了!」

  影娘方才九死一生的體驗,不太想重新經歷一次。

  王潤如夢初醒哦了一聲,才道:「老子只從影娘手裡收過錢,但也知道有這麼一樁事兒,就是把小美人綁回來給影娘,讓好好培養一下日後去接客......誰知道......」

  誰知道這小丫頭,身子骨這麼孱弱,來頭還不小。也算是把皇城裡除去聖上以外最厲害的人傍上了。

  王潤苦嘆自己的命沒有宛昭好。

  不知宛昭也感嘆自己實在點背兒,什麼倒霉事兒都能被自己趕上。

  言玊不愛聽他講的那些無用廢話,只道:「銀子呢?」

  「什麼銀子?」

  「影娘給你的銀子。」

  「......咳,剛......剛花了......」

  他們現在所在的是花樓的二樓,在一樓的後半間,有個被厚實牆壁隔斷出來的大空間,是京邑最知名的地下賭坊。

  這東西是踩在陳朝律法邊緣設立的,可謂是名正言順灰色地帶。普通百姓進不去,能進去的多是些世家子弟和有些名頭的官員。

  他們也從不借賭場的名義放印子錢,就是消遣娛樂一下,誰贏了誰就能得到今晚花魁的青睞。

  是以這個地方在明面上,從來也沒有哪個官帶頭治理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由他去了。

  王潤從影娘手頭拿到賞錢,就迫不及待的下樓去賭,賭的就是今晚能不能和花魁一覽芳華。

  長林下樓抓人的時候,他剛好把最後一筆錢輸乾淨。現在身上分文沒有,拿不出言玊想要的證據。

  「大哥,您高抬貴手行行好吧,我渾身上下就剩這條褲衩子了,你不會想......」

  言玊沒有功夫和他插科打諢,二話不說抬手掐著他的脖子道:「好好說話,錢給誰了?」

  王潤喘不上氣,手腳又被綁的緊,跑也跑不掉。

  他艱難道:「......賭......賭掉了......我不知道......你快鬆手......殺人是犯法的......」

  長林也在旁邊道:「主上,屬下找到王公子的時候,他確實在下面賭場,才輸掉最後一筆錢。」

  王潤在即將陷入窒息黑暗的最後一秒,終於感到了新鮮空氣的饋贈。他大吸一口氣,臉色由豬肝紫化為煞白。

  才經歷過的影娘悄悄咽了口口水,後脊背發涼。

  影娘趕緊到:「言大人,您是知道的,奴家只負責管花樓的姑娘們,低下賭坊可不歸奴家管啊!」

  這言玊倒是知道,地下賭坊和望仙樓的背後,是同一個東家。

  既然如此,就好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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