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底牌
2024-08-31 06:24:16
作者: 李小晚
「你何必要這麼做呢?」看著海面上漂浮著的船的殘骸,林釗實在是覺得有些可惜,「要殺死他們還不簡單?白白浪費了這條船。」
「還有什麼……」白回深側過身體笑眼看著他,「比讓安然發現她大義凜然做出的以為正確的決定其實是錯誤至極的更有趣呢?」
林釗也笑了,儘管他還是有些可惜那條船,但實際上,從骨子裡說,他和白回深是一路人,對逼瘋安然有著難以理解的興趣。
林釗也曾經想過這是為什麼,有仇恨的成分,也有一種變態地心理,就是想摧毀安然所信仰的一切,但說到仇恨,其實他最應該恨的,是白回深。
林釗有時候自己都有些難以理解,儘管他這麼恨白回深,儘管在接到那張邀請函時他的第一個想法是越獄來殺死白回深,但在白回深說了他的計劃之後,林釗還是猶豫了,甚至在猶豫過後,同意了與他合作。
他並不是不想殺死白回深了,只是想等這件事完成之後再說,而且林釗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他想殺死白回深,而白回深……也同樣想殺死他。
如果不是因為安然,他們現在恐怕早就你死我活,或者同歸於盡了。
喬安看到安然有些神情恍惚,趕緊扶著她坐在了椅子上,然後,他又四周檢查了一下,期望能找到關於文笙的任何蛛絲馬跡,可同時又希望什麼也找不到,嚴溪真的是出現了幻覺。
文笙應該在監獄裡!這個念頭牢牢占據著他的腦海,他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絕對不可能,而且,他們也並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想到這裡,喬安又頓了一下,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他們在昨天中午的時候就全部來到了這艘遊輪上,這裡裝了屏蔽器,沒有任何的信號,而且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了,就算外面有什麼消息,他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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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在查探了好幾遍之後,又轉回到了嚴溪的面前:「嚴溪,你真的看到文笙的屍體了嗎?」
嚴溪靠在門邊的牆上,本來耷拉著頭,一聽到這句話連頭也仰著靠上去了,他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我真的……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我覺得我應該沒有看錯,可是這一切又該怎麼解釋?我自己也說不通。」
「走!」安然突然站了起來,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辦公桌,她眼神凜冽,透著一股堅決,「去找白回深。」
「啊?」嚴溪立刻站直了身體,「現在去找白回深?」
「備用船都已經沒有了,」安然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也沒辦法拿炸彈來威脅我們了。」
「那葉安呢?」
安然看著他,目光發冷,咬牙切齒的說:「就算我陪他去死,也要救你們出去!」
這句話說完之後,她的語氣又軟了一些:「我不能看著你們再死去了,這樣耗下去的結果,就是除了我以外的人,會一個一個的死去,然後我再死去……」安然似乎想到了那個畫面,她閉上眼睛搖了搖頭,「不,不能這樣。」
王珏其實早就想這樣了,可是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反而有些不忍心了,再說葉安也曾經和他合作過,他並不想葉安遇險。
「這個時候,他應該在一個不算太偏僻的地方,不像播音室……那裡一定有一面窗戶,讓他能夠看到剛才外面的情景,有很不錯的視野,不會很大,但足夠三個人到五個人待著,」安然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他渴望欣賞著這一切,甚至邀請別人一起欣賞,他肯定還會把這一切記錄下來,那台筆記本電腦他們帶走了,不僅是記錄,還是監控的終端。」
「三樓!」喬安指了指上面,「那裡是最好的看風景的地方,不是還有觀景台嗎?」
還沒等安然他們附和,他就率先跑了出去,如果不是嚴溪說看到了文笙的屍體,他或許還沒有這麼著急,現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是真是假。
儘管他一直告訴自己文笙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但實際上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畢竟發生在這艘遊輪上的一切都太奇怪了,現在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他們再一次來到了三樓的宴會廳里,喬安說的不錯,這裡的視野真的很好,從這裡看出去,那漫無邊際地海面一覽無餘,那已經遠地快看不到的殘屑,也似乎走上幾步就能抓到一樣,剛才的巨浪,更像是隨時都會打破這裡的一切,衝進來一樣。
嚴溪還是第一次到這上面來,他也總算理解安然說的「視野好」是好到什麼程度了,他晃了晃頭看著左右兩個方向:「分頭行動吧。」
「不行!」安然一下子就否決了他的提議,「我們只有四個人了,儘管對方的人數可能不多,但畢竟他們在暗,我們在明,而且這裡的環境我們也不熟悉,還是一起行動吧。」
嚴溪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一起行動,他自認也算個不錯的警察,可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沒自信過,在這個迷宮一樣的遊輪里,在這個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死亡的舞會上,他們的一切本領,都好像被封存了一樣,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先去這邊。」安然說著,就往左邊走了過去,喬安他們也趕緊跟上了。
「他們就要找到這裡來了。」林釗注視著海面,聲音平靜無比,「你還不殺了他?」
他,當然是指葉安。
「早了點兒。」白回深抱臂看著監控上的畫面,聽到林釗的話,他轉頭看了看葉安,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我這麼費力抓了他,我曾經這麼喜歡的學生,還把他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最後就這麼殺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他是你的底牌?」林釗走過去,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葉安的肩膀,「你可真夠狠心的,說是你最喜歡的學生,你卻把他們一個一個地逼上絕路。」
白回深的目光一點一點地變冷:「怪只怪,她知道了這一切,否則,我也更加願意,做一個令人尊敬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