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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安然的參與

2024-08-31 06:17:20 作者: 李小晚

  「走吧,」白回深突然站了起來,「跟我一塊去找她。」

  安然正在實驗室整理那組實驗數據,與白回深之前的研究數據做對比,她發現這些犯人近來的調查數據雖然並無太大變化,甚至趨於一個正常人了,但白回深對他們進監獄後不久的研究數據,卻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也就是說,在監獄期間,他們的心理發生了非常明顯的變化,雖然這個過程是極為長久的。

  安然同時發現,即便是變化最為明顯的犯人的最初研究數據,也比不上她這次對林釗的研究數據具有代表性。

  安然知道對林釗的測試數據存在著一定的誤差,但正因為如此,這組數據才更具有研究的意義,安然甚至可以大致推測,林釗在面對她的測量時在想什麼,他的反抗,他的故意配合……

  安然有時候在想,如果用專業的測量儀器給林釗進行一次測量,那上面的數據會多麼精彩。

  正在她分析這些數據的時候,實驗室的門就開了。

  

  她知道白回深今天會過來,所以並沒有在意,因為數據還沒有整理完,所以她頭都沒抬,只是說了一句:「白教授,您來了。」

  「不止我來了,」白教授呵呵一笑,「葉安也來了。」

  安然愣了一下,再一看屏幕,那些數據已經因為她手一抖,全部關閉了,她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還好,都是有備份的,等會繼續整理就好了。

  「葉師兄,」安然轉過身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的,」葉安聽從了白回深的囑咐,直接說明了來意,「安然,我需要你的幫助。」

  其實在那天葉安找她吃火鍋的時候,安然就看出來他壓力不小了,能讓葉安這個樣子,那件案子也一定非常棘手,葉安肯定不止一次想要找她幫忙了。

  安然沉默了一會兒,轉身看向了白教授。

  白教授對她笑了笑:「去吧去吧,犯罪心理本來就是針對犯罪而開設的學科,你永遠對著監獄裡的犯人做研究也很難突破,不如去面對那些真正的虎豹豺狼。」

  安然的笑容有些僵硬,但過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好,不過,我不能保證我一定能幫上忙。」

  葉安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這些,見她答應了,立刻欣喜若狂的拉住了她的手:「沒事,你能幫忙我已經很高興了。」

  安然的目光停留在那隻被葉安拉著的手上,臉有些發燙,其實她明白,葉安這麼做也不僅僅是為了破案,還有一部分是為了幫助她走出來,以往即便是提到相關話題,他也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刺激到了安然,他等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葉師兄……」見他還沒有放手,安然提醒了他一聲,葉安卻仍舊沒有放開,反而拉著她向門外走去,順便跟白回深打了一個招呼,「白教授,我們先走了。」

  直到把安然塞進了車裡,葉安才放開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還真怕你反悔。」

  安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葉安也笑著上了車,安然明白,葉安根本不是怕她反悔,如果她要反悔,就算葉安拉著她也沒有什麼用。

  「葉師兄,謝謝你。」葉安上了車,突然聽安然說了這麼一句話,他愣了一下,笑著發動了車子,「這句謝謝,應該我來說。」

  安然到了市局,葉安立刻召開了一次案情討論會,黎易揚看到葉安把安然帶來了,一時間不知道是喜還是憂,他也非常欣賞安然破案的能力,但又擔心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小劉已經開始介紹這兩件案子的基本情況。

  在此之前,安然也在網上對這件案子做了一些基本的了解,她對兩個死者的妻子印象非常深刻,等小劉介紹完了案子的基本情況,她就提出了要見錢愉和林玉的要求。

  黎易揚有些為難,因為直到現在,錢愉和林玉的情緒仍舊有些失控,市局的警察也不止一次找她們談過話,她們不是情緒暴躁的指控衛天放,就是神神叨叨地喃喃自語,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黎易揚有些擔心安然會受到傷害。

  「你們在門外就好了,」安然看出了他的擔心,「如果有人跟我進去,可能會影響他們的情緒,即便是在門外,也不能讓她們知道。」

  「好吧。」黎易揚最終還是同意了,讓葉安帶了一個警察在門外守著。

  安然先見了錢愉。

  不用黎易揚和葉安他們說,見到錢愉的時候,安然就看出來她情緒失控很長一段時間了,一個正常人,怎麼會是這個樣子?頭髮凌亂,面黃肌瘦,一雙眼睛毫無焦距,眼眶也深深的凹陷下去,雙手緊緊抓著手中的水杯,青筋盡爆。

  「你好,我叫安然。」安然坐在了她對面,語氣非常平和,「你還好嗎?」

  錢愉抬頭看了她一眼,竟然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死了……我丈夫死了……」

  「我知道,請節哀,」安然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去,覆在了她的手上,「你還有孩子,不是嗎?」

  錢愉猛地縮了一下手,又被安然用力抓住,她動了一下,便沒有再掙扎了,喃喃道:「孩子……」

  「對,你還有孩子,你還要照顧他們,」安然又重複了一遍,「你不能這樣下去,你告訴我,你的丈夫是怎麼死的?」

  「是那個醫生害死的!」錢愉的情緒立刻激動起來,掙脫了她的手,呼吸也變得沉重,「是那個無良醫生,我丈夫死在了他的手術台上……他的頭顱被打開了,手術還沒有結束,他就死了……」

  安然陷入了沉默,過了至少兩分鐘,她才重新開口:「你看到你丈夫的屍體了嗎?」

  「看到了……」錢愉的聲音變得哽咽,「他全身上下都被蓋上了白布,我打開了那張白布,就是他……他死不瞑目啊,睜著眼睛,還張著嘴巴,還有他的頭……」

  錢愉想到了手術尚未完成的丈夫頭顱被打開的樣子,她一下子推開了手中的水,彎下腰乾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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