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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對峙的轉折

2024-08-31 04:45:46 作者: 墨染成書

  就那麼明顯嗎?連念念都看出來了她的心口不一。這三天的沉默,不單是讓蕭初安難受,也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原來心臟還可以如此的難受,像是在無盡的深海中漂浮,上上下下,最後墜落到無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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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除了這樣,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對他。」這是師徒二人第一次都都不肯彼此讓步,而且明知道各自的目的都是為了對方著想。

  「念念。」灼華伸手捏了捏念念的肉爪子,輕聲說道:「辛苦你傳信給梁宸,說明日便可以動手了。」

  昨日,梁宸通過念念與她聯繫,說眼線已經告訴他,念念與她都處境,自己已經召集好了修仙者隨時可以來魔界救她。

  灼華卻沒有馬上應下,說是再等等。她想著,再給初安兩日,萬一他就想通了。可是現在看來,他們師徒二人都彼此在強撐,誰也不肯放手。這樣下去,兩人之間都不會有一個結果,還是快刀斬亂麻些好。

  念念很快便將灼華話語用靈力傳了出去,因為在修仙界和魔界,都會用自己養的神獸傳音,偶爾也會有麒麟這稀罕的神獸靈力,所以念念以為自己的靈力在魔界不會受到注意時,卻沒想到被一隻盯著她們一舉一動的人,報告給了正在飲酒的初安。

  「什麼靈力?」蕭初安坐在書桌旁,原本堆滿了書信和摺子的桌上,地上都堆滿了酒瓶。這是蕭初安命手下買來的解千愁。

  解千愁在魔界是當下盛行的美酒,因入口醇香,卻後勁十足,讓千杯不倒的魔都會醉得一塌糊塗而富有盛名。

  藍衣小廝感受到了軍師冰涼的視線,渾身一震。軍師的脾氣本身就不好,手段一貫殘忍。這幾日他們都說軍師金屋藏嬌,可是為什麼他的脾氣卻越暴躁。

  小廝深吸幾口氣,身子忍不住顫抖,斷斷續續的說道:「回稟軍師,從神火宮發現了麒麟傳信的靈力……」

  小廝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自己舌頭不受控制一樣說不下去了,立馬低下頭。他等了好一會兒,卻沒有聽到預料中的責備聲。小廝顫顫巍巍地抬起頭,卻看到眼前的一堆酒瓶,再也沒看見黑袍軍師的身影。

  人呢……怎麼就這樣沒了……

  原本在閉目養神的灼華被開門聲吵醒,與以往的推門聲不同,這次少年的力氣似乎格外的大些,腳步還有些許慌張。

  推門的同時,念念的身影從床上「嗖」一下立馬飛奔到床底,那速度之快令灼華有些震驚。

  灼華轉頭盯著走進來的少年,他喝酒了,白淨如玉的臉上雖沒有一絲紅暈,但他身上勾人的酒香,和些許搖晃的步伐,透露出少年應該醉得不輕。

  蕭初安一步步靠近他師父,心裡卻愈發的心酸。自己為她做了那麼多,卻怎麼也抓不住她。她為什麼一定要回凌雲宗,為什麼一定要逃離他的身邊?

  「初安?初安?」這是灼華這幾日來第一次主動開口與初安說話,因為他覺得今晚的徒弟似乎有些不對勁。

  但是喝了解千愁的蕭初安,腦海中只剩下師父要離開,師父準備不要他了,師父要扔下他……這一連串的想法快要把蕭初安逼瘋了,他想留下灼華,他要做些什麼留下灼華。

  蕭初安一步步逼近,當灼華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蕭初安突然在床邊坐下,就這樣定定的看著灼華。

  「初安……」灼華剛喚出口,蕭初安突然彎下了腰,微微凌亂的長髮垂落肩頭,襯得面龐皎潔如月。晃動的髮絲觸碰到灼華柔軟的耳垂,有些瘙癢,她感覺到自己的耳垂愈發熾熱,仿佛是被火點著一般。

  灼華的睫毛像蝶翼那樣輕顫,雙頰微紅,眼中是罕見的慌亂。?蕭初安錯開她的眼神,欺身下去,溫熱的唇貼到她耳畔。呼吸落在她白皙細嫩的脖頸皮膚上,仿佛是有顏料一般,皮膚漸漸變成淡粉色。

  蕭初安似乎還是不滿足兩人的距離,俯身更加貼近了些,伸手握住灼華的柳腰。灼華下一瞬便感覺耳垂輕輕擦過少年嘴唇,一陣酥癢瞬間蔓延全身,讓她忍不住輕輕哆嗦了一下,腰眼那兒麻得不行。

  灼華幾乎要被這誘人的酒香一同熏醉,她輕咬著下唇,疼痛使得她清醒些,隨後開口說道:「初安,你喝醉了。」

  少年低沉的笑聲在耳邊響起,聲音富有磁性,「師父,我沒醉,我只是太傷心了,傷心你想要離開我。」

  灼華被少年這奇怪的反應,弄得有些糊塗,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她看到少年頭也不抬,用一絲魔氣把在床底全身發抖的念念捆綁出來,從窗戶扔了出去便明白,今天下午的傳音之事,被初安知道了。

  「所以,我不能讓師父離開,我必須要做些什麼,留下印記。」

  灼華快要被初安前後不搭的話語弄瘋了,留下印記是什麼意思?

  沒等她思考過來,捆綁著她四肢的鎖神鏈突然鬆開,下一秒,四根鏈子突然組合在一起,化成一根長長的鏈子,將她的手臂與腰肢約束在一起。

  溫熱的手掌按在灼華腰肢處,輕輕一用力,使得灼華跌入他的懷中。堅硬的胸膛撞得她鼻尖生疼。原來骨瘦如柴的少年,不知道何時已經變得如此強壯。

  蕭初安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正對她的眼睛。蕭初安真的喝多了,雙頰眼紅,媚眼如絲,眉宇間帶著媚,眼睛裡媚的都快滴出水來。月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樑.上,臉被光影切割的明晦清晰,吐息間有酒氣,摻著點兒他身上獨有的清冽氣息浸潤過來。

  「初安,我是你師父。」所以我們不能這樣做。灼華企圖喚起初安最後一絲理智,可是少年並沒有一點清醒的跡象。

  下一瞬,少年的動作讓她的瞳孔猛地收縮,雙臂僵硬地垂在身側。他低著頭,溫柔地吻她。輾轉纏綿,來回摩挲。氣息溫熱,觸感柔軟。同時小心翼翼的,如同在供奉自己敬仰已久的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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