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同騎馬
2024-08-31 04:41:47
作者: 墨染成書
「嗯,你喜歡便多看幾日。」蕭初安對於灼華有求必應,她想要的他都會給,「半個月後便是賞馬宴,你之前不是提過要學騎馬嗎?已安排好馬場,這些時日我來教你。」
北蕭國每年都會接受外來進貢的馬匹,為此還特地舉辦賞馬宴。貴族大臣可在賞馬宴上挑選馬匹。
灼華微微一怔,前幾日與蕭初安說過一句想學騎馬,沒想到他已經妥當安排好了全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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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後,灼華坐在銅鏡前任由侍女替自己擺弄濕漉漉的頭髮。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精緻得如同被養於籠中的金絲雀。
寢殿內只剩下蠟燭燃燒的聲音,灼華忽然開口輕聲問道:「葉桃,你覺得蕭哥哥待我如何?」
自灼華入王府後,一直在身邊陪伴她的侍女葉桃想了想,回應道:「那自然是極好的,王爺對女公子事事有求必應,體貼溫柔。葉桃覺得是世上最適合做女公子郎婿之人。」
如若不是她恢復了五年前的記憶,她自己也是如同世人這般想的吧。可是這平靜的背後,她如今這養尊處優的生活卻是屍山血海換來的,如若有得選擇,她寧願死在五年之前。
「拽穩韁繩和馬鞍,踩住馬鐙後才上馬。」蕭初安在灼華身旁仔細囑咐道,只是不知為何,她今日總是頻頻走神,「灼兒,可是有什麼心事?」
灼華被他喚回了神,搖搖頭。灼華抬眸與他對視,他用溫柔的雙眼含情脈脈的看向她。如果她沒有記憶,真的就陷進去了,「馬兒有些好動,有些緊張罷了。」
「我就在一旁護著你,莫怕。」他特地選了一匹安靜的馬兒,手拉住韁繩便把它控制住了。
灼華翻身上馬倒是穩妥,沒有絲毫畏懼。她今日穿了一身輕便的兒郎款式的衣裳,將及腰的烏髮高高束起,騎在馬上的她像極了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蕭初安牽著韁繩,帶灼華繞著馬場走,好讓她適應一下馬上的顛簸。蕭初安在灼華面前是極為有耐心的,教她合適該拉緊韁繩,何時放鬆韁繩。灼華也領悟得極快,不一會兒便能自己控制馬兒走動。
但當她提出要自己騎馬時,遭到了蕭初安的拒絕:「灼兒莫急,我先帶你跑一圈。」
未等灼華應聲,蕭初安便跨上了駿馬,冷冽的竹香從她身後傳來,將她包裹住。蕭初安微微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使得她渾身一僵,耳廓立馬紅了起來。
「馬兒跑與走是兩個不同的狀態,跑起來的馬兒難控制,記住不要急躁,韁繩得握緊了。」灼華感覺著身後貼近自己的身子,不禁的咽了咽口水。任憑那修長白皙的手一同與自己的手牽住韁繩,而自己任由他擺布。
「用力揮動一下它的韁繩,雙腳踢一踢馬肚子。」蕭初安說著將她的柳腰摟得更緊些,下一秒,馬兒在他的驅動下便跑了起來。
蕭初安特地挑了一匹性格乖順的黑馬,但它跑起來後卻格外興奮。灼華被突如其來加快的馬兒弄得身子一僵,緊緊抓住韁繩,連呼吸都變得格外小心。
蕭初安見懷中的人兒過於緊張的模樣,拉了一下韁繩,將馬兒的速度降下來,隨即在她耳邊輕聲哄道:「莫怕,我就在你身後。」
話音剛落,馬兒不知怎麼的顛簸了一下,使得灼華下意識向蕭初安懷中靠去。她根本沒聽清楚蕭初安說了什麼,只覺依靠在他懷裡自己感覺安全了不少。
蕭初安被滿懷的馨香弄得怔了一瞬,他們之間這般接觸並不多,這還是第一次兩人之間的距離那麼近。
灼華忙著調整自己凌亂的心跳,沒有注意到身後蕭初安愈發明顯的微笑。剛開始的懼怕後,她連忙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自己的謀劃當中,騎馬是必然要學會的,不然她的計劃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可能。
她紊亂的腦海逐漸記起蕭初安的提醒,嘗試著自己拽了一下韁繩。果然,馬兒的速度又慢了些下來,蕭初安見狀將手中的韁繩放開,任由她自己控制馬匹。
直到她使得馬兒完全停下來,蕭初安才出聲誇讚道:「灼兒做得很好。」
灼華轉頭仰起臉對他微微一笑,睫毛如蝶翼般在不停的撲朔,「是蕭哥哥教的好。」
當她想離開他懷裡時,腰間的那雙手卻將自己的柳腰握緊,溫熱的鼻息輕輕噴在她脖頸後,引得她微微一顫。他似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將自己的下巴輕輕放在她的肩膀處,聲音微啞:「就這般繼續騎行吧,我再抱抱你。」
灼華心裡泛起一絲波瀾,又強迫自己將它壓了下去,將注意力放在控制馬兒上。幾圈下來,她就已經能控制自如。
「灼兒為何想學騎馬?」北蕭國向來自由,女子騎馬出行不在少數,軍中亦有女子騎行軍。他幾年前曾問過灼華是否想學騎馬,她一次次拒絕後便沒再強求。
灼華將腦海中已經想好的答案脫口而出:「因為相與蕭哥哥並肩而行。」
他看著她眼眸中的真摯,笑了笑沒有繼續問下去。如若是她想要的,他便給她。
灼華回到寢殿後,蕭初安便遣小廝送來了藥粉。她皮膚太過嬌嫩,因學騎馬被磨出了不少的傷痕,但她並未對蕭初安說過,他卻細心的送來了傷藥。
「將這瓶收起來,去偏殿拿以往我常用的藥粉。」灼華對著銅鏡將束髮繩拆下來,烏髮如瀑而下,眼眸中是異常的冷靜。
灼華學騎馬的第三日便能自己騎馬,原本估計半個月的訓練,現在一個星期便已經完成所有。
當灼華獨自從馬場回來後,碰巧撞上了管家要去那長相與青荷一般無二的舞娘處趕人出府。
「回去問問王爺,看了幾日舞蹈,便想跟著那舞娘學跳舞,將舞娘留下可否。」灼華說得委婉,但在王府多年的管家一聽便知道,這舞娘定是不會再趕走了。他笑吟吟的退下去,沒有注意到柱子後面的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