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求學

  接下來的時日，就仿佛進入了正式的日子，所有人都忙了起來。

  司堇離一大早就開始去讀書，剛開始他每日都派人先去跟辛苑說一聲。

  只是辛苑實在嗜睡，每日模模糊糊的應聲，過了幾日就讓他自己先去，不用與她說。

  好在司堇離每日下學的比較早，二人到還有一段能夠相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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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今日要去跟小姐說一聲嗎？」

  司堇離看了眼擦亮的天，搖了搖頭道，

  「不必了，阿姐應該在過半個時辰也起來了，我們先走吧。」

  司堇離坐上馬車搖搖晃晃往孔先生的家中走去，孔先生已許久沒有教學生，除了司堇離，家中還有一個同他年紀相仿的孫子，名為孔銘。

  孔先生想要手下司堇離，一是因為對司堇離對《大學》獨特的看法觸動了他，讓他生了收徒的心思，這二嘛就是家中還有一個尚有些天賦的孫子，如此二人也可以做個伴。

  孔銘平日被祖父管的有些嚴，現在家中多了司堇離作伴，可把他高興壞了，一大早就在門口等著司堇離他們的馬車。

  遠遠的剛看見個頭就大聲喊道：「堇離，這裡。」

  守門的門童聽著他的大嗓門，不由替他捏了一把汗，出聲提醒道：「小少爺，您小聲些，待會被先生聽到了，又得挨訓了。」

  司堇離下了馬車，跟他一塊走進院中。

  孔銘在他身邊東拉西扯了一會兒，才偷偷摸摸的問他道：「昨日祖父留的題目，你寫了沒有？」

  司堇離停下步子，哪裡猜不出他的意思，反問道：「你又不寫先生留下的作業？」

  孔銘欲哭無淚，之前留的題目他雖然一知半解，卻也還能寫的出來一些，自從司堇離來了之後，祖父每日留的題目不是對『堰塞屯田的看法』就是『強學侍問，儒行所先；博物辯疑，識者當務。』愁的他頭髮都要抓沒了。

  「哪有的事，我不過是跟你討論討論該如何寫罷了，交流交流看法。」

  「待先生講了之後我再與你討論。」

  「啊——不行啊！」

  孔銘鬼哭狼嚎的大叫起來。

  「你若是想要先生知道的話，可以再大聲一些。」

  孔銘的聲音霎時一歇，眼巴巴地看著司堇離。

  司堇離想了片刻，也知道孔銘的進度與他不然，先生是想測試他能夠到達哪裡，以及對策問試題的看法，昨日留的作業也的確是超出了他們現在所學的四書的範疇。

  他沉思片刻，組織著語言，然後才對他道：「先生昨日留的問題可是一書而四說，則八卦者果何從而有乎？」

  孔銘點頭應道：「確是如此。」

  「這話似是問的八卦的起源，實則不然，要聯繫八卦的起因以及存在其之後的問題來探討。」

  司堇離頓了一下，然後道，

  「你先與我說說八卦的起源。」

  孔銘苦巴著臉，搖了搖頭。

  司堇離嘆了口氣，然後跟他停住說著其中的問題所在。

  在更遠處地一個廊子裡，孔先生背手看向他們。

  他旁邊站了一個跟了他許久的人，他順著孔先生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那邊一人說一人聽的畫面，他收回視線道：「堇離小公子聰慧了得，怕是可以參加今年的府試了。」

  孔先生收回視線轉身道：「他的水平已超府試水平，但是任何事情都得一步步慢慢來，不可操之過急，時間到了，敲鐘吧。」

  辛苑起身洗漱之後，坐在屋內吃了早飯，忽地想起來什麼，問道：「阿離早上出門可有吃了早食。」

  「吃了的。」

  辛苑點點頭，換了衣裳就去了秀坊。

  小桃在身後拎了一盒子東西，跟著辛苑下馬車進了秀坊。

  搭了好幾個長的竹竿，因為牆體比較高，從外面看倒是看不到有些什麼。

  竹竿上面晾了剛剛洗好的料子，隨風飄揚間隱隱露出後面曬布料的女子。

  她曬好後，拿起地上的木盆打算離開，一轉身就看見了剛剛進來的辛苑二人。

  「呀，小姐您過來了呀。」

  她幾步穿過晾著布料走過來，迎面而來的女子叫驚蟄，她的臉上沒有戴面紗，瑩白的小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辛苑在她臉上細看了幾眼，因為皮膚比較白，那個疤還有一些印子，但比起剛開始的時候，簡直是天差地別。

  辛苑應聲：「過來看看你們。」

  門內聽到聲音的其餘人都走了出來，辛苑的千衣閣賺的多，她們的每月的工錢也高，除了第一個月給了每人十兩銀子，其餘時候都是五兩。

  要知道五兩可是一個極高的價格了，一般人家的小姐少爺，一個月的月例也才這麼多。

  但是他們挺辛苦的，辛苑也不苛待下人，再加上辛苑自己琢磨好久，就用了那支神筆，畫了她在現代用的一個神奇的去疤藥。

  如此跟現下買到的膏藥混合一下，用了這麼兩個月，她們臉上的疤也不見了，可不就是格外的開心。

  現在一出來，真是鶯鶯燕燕的，加上辛苑平時對她們也沒什麼架子，一個個格外開心的拉著辛苑說著最近單子的完成情況。

  辛苑面上一直是帶笑的，她們這麼純粹的開心，倒是也感染了她，進去看了看她們做的衣裳。

  的確是都很不錯。

  最近千衣閣的訂單也從一個大高峰迎來了稍微的低谷，說是低谷其實也不過只是訂單沒有剛開始的那麼火爆，慢慢降了下來，但還是每天都會有一些顧客。

  加上辛苑每個月思考思考又往冊子上面加了些新的衣服，更是惹得只要是看了冊子的女子都想買些。

  慢慢發展為了長期顧客。

  辛苑這幾日一直在琢磨怎樣做能夠留住顧客，畢竟千衣閣的鋪子的衣裳再好，名聲沒有起來，都還是不行的。

  辛苑從屋中出來，讓她們要注意眼睛，不要過度用眼，慢慢做就好。

  大體格住在旁邊的一個院子裡，看到辛苑過來給她打了聲招呼。

  這裡住的除了立春，別的都是年輕的女子，免不得要小心一些，辛苑想想之後，索性把旁邊荒廢的院子也一併買了，然後打通兩邊，在中間設了一個拱門。

  然後讓大體格過來住這邊，開始的時候，她們免不得不放心，後來就開始慢慢相熟了起來。

  大安朝男女之防不是那麼嚴重，放下防備之後，她們每日吃飯也都會喊上大體格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