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說讓出去就能讓出去?
2024-08-31 04:19:50
作者: 辣白菜
卿晗站在遲宴川身後,遲宴川高峻的身軀似乎蒙上一層鉛灰的陰影,看起來並不明朗。
難得一次的家庭聚會最終還是不歡而散,草草結束之後各自奔赴各自的生活,遲宴川是否也會覺得難過?
「宴哥哥,伯父已經走了?」
女人撞過她的肩膀輕盈如小鳥一般小跑到遲宴川身邊。
卿晗嘴角微抿,張了張唇,卻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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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沒有什麼立場來安慰遲宴川,也不需要她來安慰。
遲宴川轉過身時卿晗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轉角,他收回目光問道:「卿晗呢?」
「唔,可能是去洗手間了。」
舒雨棠故意沒有告訴他剛才卿晗就在這裡,輕咬嘴唇問道:「今天我在這裡,是不是讓大家都不自在了?」
「嗯。」遲宴川僅僅只回了一個短促的回答,未做停留,邁開腳步往裡面走去。
舒雨棠錯愕地抬起頭,原本以為遲宴川會說些什麼安慰她,沒想到他竟然認同了?
她忍不住握緊了手指,她出現在這裡不對,難道卿晗和她的女兒來就對了?
卿晗從洗手間出來,隔間的門關上,舒雨棠從旁邊的隔間裡走出來,卿晗當做沒看見,舒雨棠卻上前將卿晗攔住。
「我看在爺爺的面子上才沒有說,今天讓你參加家宴,不意味著你就真的又是遲家人了。」
卿晗停下,抬眼看她:「所以呢?」
見她無動於衷,舒雨棠既恨又急,難道她真的是這麼想的?
「所以你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來破壞我和宴哥哥的?!」
「破壞?」
聽到這個詞清寒仿佛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嫣紅的唇瓣淺淺勾了一下,輕嗤道:
「你也配得上說破壞這個詞。」
舒雨棠被卿晗不屑的態度一激,咬緊了下唇說道:「以現在我們的關係,你再和宴哥哥有聯繫,你就是在破壞我們。」
她大言不慚,說得絲毫不心虛,心裡也確實是這麼認為的,如果不是卿晗再次出現,一直以來宴哥哥身邊的女人就她一個,他遲早會被自己所打動,但是卿晗一來,一切都被毀了。
舒雨棠一口一個破壞,聽起來很是刺耳,卿晗不怒反笑:「你對你的宴哥哥就這麼沒自信?「
「當然不是。」舒雨棠想也沒想就否認。
「是你的就是你的,搶也搶不走,不是你的就算再堅持也沒有用,」水流嘩嘩地流著,卿晗洗完手站直了身子,晾了晾手上的水分,慢騰騰地轉過身,曼妙的身形微微後靠倚在水池旁,語氣當中帶著漫不經心:「這個難道不是你以前告訴我的?」
「你——」
舒雨棠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的通紅,沒想到卿晗竟然拿她以前說過的話來堵自己。
卿晗從抽紙機里扯出了一張紙,慢騰騰的將一手指一根一根擦乾淨水珠,抬起傲慢冷漠的眼。
「男人而已,你愛拿去就拿去,我不屑跟你爭,遲宴川頂多不過在爺爺面前逢場作戲罷了,過了這個飯桌,你的宴哥哥還會是你的宴哥哥。」
卿晗微微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不過我倒是確實有件事想求你。」
什麼事情卿晗會特地來求她?
舒雨棠有些警惕:「什麼事?」
「你母親的心臟。」卿晗單刀直入,乾脆也不跟她打馬虎眼,舒雨棠遲早會知道的,只要給出的條件在合理範圍之內,卿晗都願意滿足。
聽到卿晗的話舒雨棠瞪大了了雙眼,眼中不自覺閃過一絲慌亂:「你怎麼知道的?」
難道宴哥哥也知道了?
「心臟的匹配者是我弟弟。」
舒雨棠很快反應過來,但心中還是忍不住驚詫,卿晗的弟弟就是受贈方,她竟然一直都不知情!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萬一這件事情被宴哥哥知道了她豈不是就完了?
舒雨棠心中一陣慌亂,但也很快迅速冷靜下來,抿緊了嘴角問道:「如果我同意捐贈,你能保證宴哥哥不知道這件事情?」
卿晗眉間一攏,遲宴川不知道?
「為什麼不能讓他知道?」
舒雨棠抬起頭:「如果你不能保證,這件事情就免談。」
卿晗沉吟片刻,說道:「等等。」
「我答應你。」
舒雨棠突然轉念一想,現在是卿晗有求於她她怕什麼?想到這裡她抬起頭揚眉說道:「除此之外我還有別的條件。」
卿晗皺眉:「什麼條件?」
「具體我還沒有想好,但是有一點,把宴哥哥讓給我,到那時候你必須離開這裡永遠都不再回來。」
卿晗不假思索,「當然,我原本就沒打算留在這裡。」
在卿晗說出這句話時舒雨棠微微一頓,目光掠過卿晗看向她身後廁所外的走廊,突然捂著嘴笑起來,「看來你也沒有那麼喜歡宴哥哥。」
卿晗轉過頭,遲宴川牽著子衿站在外面走廊的不遠處,也不知道聽到了他們之間多少對話。
卿晗理了理垂在肩頭的長髮若無其事地走出來,子衿跑到卿晗身邊牽著她的手仰頭說道:「媽媽,太爺爺已經回去了,我們也要回去了嗎?」
「嗯,我們也回去。」卿晗感覺到遲宴川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帶著壓抑而刺骨的沉冷。
「我送你。」遲宴川開口道。
「不用,我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卿晗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料手腕被人拽住,遲宴川並不準備放開:「順路。」
遲宴川先將舒雨棠送回住所才將卿晗送回酒店樓下,車子停下,卿晗說了句謝謝,就聽見遲宴川問道,「你們剛才談了什麼?」
「這是我和舒雨棠之間的事情。」
遲宴川手掌抵住車門,極具壓迫力,俊朗的面容因為慍怒而微微緊繃,幾乎是咬牙切齒:「當初你擅自離開,這次又要這樣?」
卿晗解開安全帶的手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轉過身來直視遲宴川,真要談起來,當初提離婚的分明就是遲宴川,現在反而要怪她?
見她不語,遲宴川微涼的手指抵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輕輕抬起,讓她與自己對視:
「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說讓就能讓出去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