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溫大少爺的打臉紀事(二)
2024-08-31 03:51:00
作者: 蕎麥
面對付謹慈的擔憂,溫邵棠並不說多驚天動地的誓言,只是鄭重道:「相信我。」
她從不質疑他的話,遂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溫邵棠的心情輕鬆不少,說道:「我先回去了,你早些歇息。」
付謹慈再度輕點頭,坐著目送他大步走出房內,臉上也帶著些許笑意。
罷了,且看日後吧。
在付謹慈的默許下,溫邵棠將之前強行壓在心底的愛慕都傾泄出來了,雖已經有所收斂,但還是讓她有些吃不消。
在次日的餐桌上,溫姝媛便眼睜睜的看著溫邵棠不斷地給付謹慈添菜進飯碗,不禁懷疑起他是不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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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你……沒事吧?」
溫邵棠不知所以,但手裡的動作不停,「怎麼了?」
此時的溫姝媛才後知後覺他是開始補救了,正想問付謹慈,卻見她耳尖通紅,登時心裡一片清明。
所以是阿哥淪陷了,在極力挽回阿慈;而之前喜歡阿哥的阿慈,卻是隱藏了心意在看他是怎麼追求自己的?
有意思。
溫姝媛曲起手指摩挲著下巴,心裡簡直喜極而泣:溫邵棠這個浪子回頭了,阿爹您看見了嗎?您要保佑他爭氣些啊!
付謹慈紅著臉說道:「邵棠,夠了,再多我就吃不下了。」
聞言溫邵棠才停止投喂,看著她慢慢吃著碗裡的小菜,內心溫柔泛濫。
溫姝媛故意說道:「阿哥,我好久沒有同阿慈談心了,你借阿慈給我唄。」
溫邵棠頭也不抬便拒了:「不成,阿慈得陪我呢。」
付謹慈耳尖更紅了,悄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收斂一些。
但所幸溫姝媛也懶得理他,近日她手頭裡的文卷越積越多,唐湛就著自己從前外出的經驗會在旁邊指導一些,因此她漸漸也就不再那麼牴觸了。
溫邵棠安排給她的文卷,極多數都是同家裡的生意有關,她感覺自己的實力又上了一個台階。
再者,好不容易他娶到一個這麼好的媳婦,自己總不能打擾他們培養感情吧?
她放下碗,說道:「你可別欺負我們阿慈,別整得跟個流氓似的。」
溫邵棠無語,趕人道:「瞧你的文捲去。」
溫姝媛無言以對,怒氣沖沖回房去了。
下人來收拾殘骸,付謹慈起身同溫邵棠回自己的院子,說道:「邵棠,阿姐性子直率,你別老是欺負她,我都怕她被你氣壞了。」
溫邵棠應了:「我有分寸,逗逗她罷了,現在趁她還在家裡頭不多逗逗,以後她若出嫁了,我去哪欺負她去?」
也許這便是親兄妹吧?互相挖坑永不嫌多。
付謹慈搖搖頭,隨他去了。
溫邵棠一副任由差遣的模樣,問道:「阿慈,今日有事麼?陪你出去走走?」
付謹慈反問道:「你手頭上的事務都處理好了麼?之前瞧著你還成天忙碌的。」
尤其是他的精氣神,自從他匆忙趕回家後就一直像是還未養回來,消下去的肉也沒補回來,付謹慈實在不忍他強撐著陪著自己到處晃。
溫邵棠肯定道:「都處理好了,要不陪你去游湖?成親後還未和你出去走過。」
付謹慈故作兇狠道:「既然手頭無事就好好歇息,瞧你的身上清減的,沒有補回來就別提這個了。」
也許她認為自己可能很兇,可在溫邵棠心裡卻是無比的可愛,如同一隻氣鼓鼓的小獸在同一隻大獸叫囂,有趣的很。
溫邵棠如今是媳婦說什麼便是什麼,忙應道:「好好好,阿慈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好了,我歇息好了,陪你出去走走。」
付謹慈面上冷淡:「等你修養好再說吧。」實則心裡還是喜悅的,先行往前方走去。
溫邵棠急忙趕上,在她身旁努力找著話題。
「阿慈,你要不要吃七味軒的糕點?我去給你買。」
「不要,我可以自己做。」
「那你可想要新的文房四寶?我去給你找一套好的。」
「庫房裡都有的。」
付謹慈許是覺得自己說話太生硬了,挽回道:「家裡庫房都有,我也不缺什麼,要是我有想要的,會同你說的。」
家裡衣食不缺,首飾也一堆不重樣的存放庫房,她就算每天不重樣戴上也得幾年才能重複了,她一貫不喜浪費。
聞言溫邵棠有些挫敗的心情登時好轉了些,承諾道:「你想要的,我一定都會為你找來。」
付謹慈笑著應道:「我知道了溫大少爺。」
她心裡有些頹然,距離溫邵棠表白才過了多久?自己的心已經往他那邊偏了大半,若是溫邵棠再以此等攻勢發力,自己淪陷是遲早的事。
她悄悄用餘光望著身旁面帶笑意的溫邵棠,暗恨不已——美色誤人吶。
但是如今他便如此體貼又遷就了,若是成為他心尖上的那個人,該會是有多幸福啊。
說話間,付謹慈右手無意間搭在左手上,一摸登時覺得不對,停下來翻起手腕仔細檢查起來。
溫邵棠隨即停下,問道:「怎麼了?」
付謹慈有些悶悶不樂:「手釧有些鬆脫了。」
溫邵棠伸手將手釧解下來,端詳半天說道:「不是大問題,你隨我去書房,我替你修修便好。」
付謹慈有些驚訝:「你會嗎?」
溫邵棠好笑的颳了刮她的鼻子,「我什麼時候說過大話?隨我來。」
他拉過付謹慈手腕帶她去了書房,這有一些小工具,溫邵棠讓她坐在一旁等著,自己對著手釧便琢磨起來了。
他全神貫注於某事時甚是吸引人,付謹慈手撐著下巴便這般望著他,心裡軟成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溫邵棠便帶著修好的手釧來到她面前為她戴上,「瞧,好了。」
付謹慈眉眼溫柔,輕聲道謝:「邵棠,多謝你。」
這算什麼?溫邵棠摩挲了這條手釧片刻,說道:「永遠不需要向我道謝,都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
她搖搖頭:「邵棠,我真的很喜歡這條手釧,我已經習慣不摘下來了,方才我都以為要送去修理,好幾天都要見不著、摸不著了。」
這條手釧對於付謹慈來說意義非凡,而溫邵棠此舉無疑是在她心裡又再度高大起來了。
她臉上的笑意過於溫柔,溫邵棠覺得自己就快溺死在這溫柔鄉了,但他不願上岸,只想就此沉淪。
「阿慈,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不用同我客氣。」
只要她快樂,他怎麼樣都可以,怎麼樣他都行。
也許,這是只有了心悅之人才會有的信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