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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逼婚 上

2024-08-31 03:48:53 作者: 蕎麥

  兩匹駿馬在道上肆意疾行,直至在溫家門前停下,唐湛在門前敲敲,「開門,大少爺回來了!」

  一門房急忙將門打開,另一人來牽馬,溫邵棠帶著唐湛逕自進了府,早早在府里等著的唐伯迎了上來:「大少爺,您總算回來了,老爺在房裡呢。」

  溫邵棠微頷首,隨即往溫延山房中去了,剛進房中,溫姝媛剛給父親喝了藥,見他進來低低喚了聲,而後便站在一旁。

  溫延山虛弱一笑,說道:「媛兒,你哥回來了,你先回房歇歇,我跟他說說話。」

  溫姝媛本是想跟哥哥說話,無奈只得應了出了房間,為父子倆關上了門。

  溫邵棠擰著眉,坐在父親床邊問道:「阿爹,怎麼邵棠出了一趟門,您病就這般嚴重了?可曾好些了?大夫怎麼說?」

  溫延山點頭,「阿爹這身子,也就這樣了。邵棠,為父今次喊你回家,是有件事,必須由你來完成。」

  溫邵棠心下不安,但還是問出口:「阿爹,是什麼事?」

  「我要你同阿慈完婚。」溫延山緊接著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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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邵棠倏然站起身,「不可能!阿慈是我妹妹,我怎麼可能娶她呢?阿爹,這事我絕對不可能答應您的!」

  溫延山閉上了眼睛,說的話卻是這般的毋庸置疑:「邵棠,你必須這麼做,阿慈那邊我已經同她說了,我會讓老唐安排,挑個良辰吉日,讓你們完婚。」

  溫邵棠心生崩潰,絲毫不願退讓,道:「阿爹,我絕對不可能娶阿慈的,我對她只有兄妹之情,絕無男女之欲。您不能逼阿慈嫁給我的,怎麼能讓她困在溫家呢?我溫邵棠只會娶自己心悅的女子,您這般,讓阿慈日後怎麼自處?」

  說罷,他轉身出了房門,「這事我不會答應的,您早些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見此,溫延山也不惱,只是喚來唐伯,輕聲囑託一番,待他下去安排後才鬆了口氣。

  只要人在府中,總能逼他就範的。

  回到房中的溫邵棠剛喝了杯茶,便只覺外頭聲音嘈雜,差唐湛去看,卻被回報是院子外邊圍了一圈的侍衛,顯然是將他圈禁起來了。

  他怒極反笑,難道這便能逼他就範嗎?區區府中的侍衛,還攔不到他。當下便喚來唐湛,收拾細軟,連夜闖出府。

  可唐湛有些猶豫,勸道:「大少爺,老爺病重,您剛回來便要出府,萬一老爺動了氣,病情加重了可怎麼好……」

  溫邵棠聞言一愣,可隨即冷冷出聲:「我不走,難道要被逼娶阿慈嗎?我當她妹妹看待,忽然要娶她為妻,換做是你願意嗎?」

  唐湛也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出,只得無奈隨意收了一些東西,隨他準備闖出府。

  剛走出院門,主僕二人便與唐伯正面遇上了,唐伯瞥了眼自己的兒子才對溫邵棠說道:「大少爺,老爺說了,待成婚前,還請您老老實實呆在府中。」

  溫邵棠冷哼:「我要是不呢?就府中侍衛的實力,你們還能攔住我不成?」

  唐伯暗暗叫苦,「大少爺,老爺發話了,您也別為難我等了吧?老爺不會輕易下決定的,您要不再去找老爺談談。」

  溫邵棠不予理會,帶著唐湛便走了下來,周圍的侍衛也迅速上前,將二人團團圍了起來。正當溫邵棠不耐準備硬闖時,一道嗓音破了這個局面。

  付謹慈在紅兒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一身素衣,面上蒼白,唇上也全無血色,她輕輕對唐伯說道:「唐伯,放阿哥出府吧,阿爹那邊我去同他說。」

  唐伯急忙走到她身邊,道:「哎喲我的小姐,你身子沒好,怎麼能起身呢?萬一吹風了落下病根可怎麼好?紅兒,你是怎麼照顧小姐的?」

  付謹慈抬眸定定望了眼溫邵棠,眼中無悲無喜,平日裡溫柔善良的少女,此刻二人視線交匯,溫邵棠卻看不透她在想什麼,只是莫名感知到一抹悲傷。

  她偏頭對唐伯吩咐道:「放阿哥出府吧,我身子沒好,別讓我說第三遍。」說罷,她帶著紅兒一邊咳嗽一邊往回走,全程沒有跟溫邵棠說過一句話。

  真可笑,本來就已經知道的事情,她為什麼要抱著僥倖答應阿爹呢?如今也不過是自食惡果,徒留笑話罷了。

  唐伯左右回望,最終無奈一跺腳,將侍衛全都遣散了,瞬時間被圍得水泄不通的院子登時清靜不少。

  他對溫邵棠拱拱手,正欲離去,卻被叫住了。

  「阿慈是怎麼了?」

  唐伯無奈道:「小姐的身子骨一向不算好,前幾日出府去寺廟上香不小心淋了雨,回來便發了高熱,這幾日一直臥病不起呢。」

  溫邵棠大怒:「身邊的人都是怎麼侍候的?阿慈未服藥嗎?怎麼還是如此虛弱的樣子?」

  唐伯也是嘆息不止:「小姐的身子以前被虧待壞了,畏寒,胃也不好,藥喝下去了見效慢。小姐也是問過大夫能否加重些藥,但是大夫說了,小姐的體質差,不能隨便開重藥,不然反而傷身子,今夜小姐想必是知道您被困住了才特地趕過來的。」

  說罷,唐伯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大少爺,小姐一向寬和,還請您不要怪罪她。我們這些下人都清楚,小姐已經盡心盡力為了這個家了。」

  溫邵棠心裡的火氣漸漸平息了,「我怎麼會怪阿慈呢?」

  他只是想同中意的女子一同度過餘生,如今真娶了阿慈,三人之間該如何自處?再者,他的確只把阿慈當妹妹看,怎麼能娶她?

  唐伯轉身離去,溫邵棠心下也鬆了口氣,和唐湛二人往府外走,誰知剛走到大門口,後邊便由奴僕跑出來對門房說道:「快,快去請大夫!」

  門房立即駕了馬車出門,溫邵棠拉住那個奴僕問道:「出什麼事了?好端端的請大夫來做什麼?誰出事了?」

  那個奴僕急忙回道:「大少爺,老爺方才得知困不住您發了好大一通火呢,直接就暈過去了。老爺一向不喜生人留宿府里,一貫看的大夫便沒有在府中住下,唐管家便差小人出來喊門房請大夫了。」

  溫邵棠又悔又氣,直接便往溫延山房中奔去。

  若是父親真出了什麼事,他後半生只能在後悔中度過了。

  此時溫延山的房中,溫姝媛和付謹慈已經在等著了,唐伯在給溫延山解開扣子用帕子擦去額上的汗,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付謹慈風寒未愈,咳嗽聲不斷,溫姝媛心疼得要命,急忙給她順氣:「都讓人別驚動你了,待會病加重了可怎麼好?」

  付謹慈拍了拍阿姐,示意自己沒事,兩姐妹靠在一起等大夫過來。溫邵棠進門時便是這麼一副情景。

  今晚註定是提心弔膽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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