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但你不一樣
2024-09-02 09:22:55
作者: 三鮮棉花糖
這麼一想,譚儷突然覺得白筱貝比她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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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硬生生憋回眼淚的白筱貝,不屑的嗤笑一聲,「你以為他們是真的喜歡你?」
「別做夢了,你不過是他們養的一條狗,等他們膩了,就會拋棄你。」譚儷湊近白筱貝,彎腰冷聲道。
早點讓這小丫頭認清處境,對她也有好處。
「不是的!」
這次白筱貝沒有任何猶豫,堅定地反駁了譚儷,說完轉身就走,不給譚儷繼續開口的機會。
譚姐姐瞎說,季瑾司他們才不是這樣的人!
白筱貝不想聽譚儷說話,也不會再和她說一句話。
「嘁。」看到白筱貝跑走,譚儷重新拿出藏起在身後的東西,走向花壇。
氣性還挺大,等著後悔去吧!
白筱貝氣鼓鼓地返回,嘟著嘴表達不開心,眼中的光彩都黯淡了些。
她才不是寵物呢,她現在是人類,是他們的朋友。
「去哪兒了?」
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明顯帶著一絲慍怒。
「唔!」白筱貝驚叫出聲的瞬間被人從後捂住了嘴。
季瑾司輕拍了下白筱貝的頭頂,小聲安慰:「是我。」
感受到小傢伙冷靜下來,他才鬆開手。
「你嚇我幹什麼?」白筱貝向前走兩步,遠離「危險」根源,轉過身抬頭質問。
對上那雙天真的大眼睛,垂眸看到小姑娘身上還穿著傻裡傻氣的大花襖。
季瑾司當即扶額擋住笑顏,氣都消了七八成,「沒嚇你,我一直在那站著,是你沒看見。」
他一直在藤牆內門站著,等白筱貝回來。
白筱貝進來後從他眼皮子底下徑直走過,愣是沒看到旁邊多了個人。
個頭沒見長,膽子倒漲了不少,還敢深更半夜一個人跑出去。
「天太黑了,當然看不到。」白筱貝嘟囔著,同時在心中暗道:而且我這麼矮…
對自己的身高定位很清晰。
季瑾司沒有戳破她。
在情感方面不怎麼敏感的季瑾司,在此時漆黑的環境中,卻注意到白筱貝情緒不太對。
他語氣略冷地問道:「誰欺負你了?」
「沒有…我睡不著,出去透透氣。」白筱貝隨便編了個理由,沒有說實話。
她不想由於告狀而鬧的不愉快,給大家添麻煩。
以後她不和譚姐姐說話就好。
「睡不著可以在藤牆裡玩,別跑出去。」季瑾司承認,他對這個跟他們一路的小傢伙上心了。
發現白筱貝跑出去,心底會沒由來的感到擔心。
看到言諾惹哭白筱貝,會感到生氣。
白筱貝開心,他也感到開心。
小糰子的情緒和行為總能調動起他的情緒,季瑾司第一次發現,他可以在短短几天內擁有這麼多情緒。
……
「你不用管他們,他們想走就走,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就算死在外面,也是他們自找的。」
季瑾司知道譚儷和袁承安結伴出去的事情,對白筱貝出去的原因做出猜測。
儘管知道白筱貝不懂,他還是想說。
「但是你不一樣…」
季瑾司頓了頓,用白筱貝能聽懂的語言說道:「要是你跑出去發生什麼意外,我就讓言諾把你那一車零食全部吃光。」
白筱貝:!!!
季瑾司好狠的心!
她絕對不出去!
誰也不能吃她的零食!
看著花襖糰子邁開小短腿飛奔回紅帳篷,季瑾司心情大好。
對付小孩子還是得用小孩子的招數。
然而季瑾司不知道的是,他心中的小孩兒,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妖。
等白筱貝徹底鑽進帳篷,季瑾司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
剛從喪屍手下死裡逃生,就迫不及待要親熱一番,不管場合不顧形勢。
他都懶得管那兩不知死活的蠢東西,簡直髒了他們的車。
回去就換車,連帶著帳篷一起換。
言諾在季瑾司帳篷比在自己帳篷里睡得還死,要不是季瑾司早上一腳給他踹醒,他可能睡到中午都起不來。
很快他感到不對勁。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一覺睡醒,白筱貝就不搭理他了?!
言諾一靠近,白筱貝就跑開,兩人在人群中你追我趕。
「小貝貝,你怎麼不理我。」言諾手上拿著最後一根巧克力,在白筱貝周圍刷存在感。
言諾覺得他很無辜,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幾人依次上車,按照之前的位置坐下。
白筱貝上車的最後一刻,言諾終於放棄。
「最後一個,給你吃。」他將巧克力塞到白筱貝口袋裡,蔫巴巴地說道:「我等會再來,或者你原諒我了就告訴我一聲。」
說完掩面離開,進入後備箱找陽鴻哭訴。
季瑾司:「......」倒沒想到白筱貝這麼記仇,他就是舉個例子,能記到現在。
季瑾司面無表情啟動越野車,從早上醒來就表現的毫無破綻。
只要他不說,就沒人知道是他幹的。
譚儷後半夜回到帳篷,沒睡幾分鐘就被叫醒趕路,眼底的青黑異常明顯。
就算困到不行,她也時刻注意著白筱貝的一舉一動。
白筱貝要是敢把昨晚的事說出來半個字,就別怪她不客氣。
到中午,眾人補充體力,再次出發時換成傅澤語開車。
經過一夜和一早上的休息,傅澤語異能充足,在風系異能的加持下,車速翻了一倍。
照這個速度,最遲明天早上就能抵達晨曦基地。
途中傅澤語一個剎車,袁承安整個人向旁邊栽去。
言諾嚇了一跳,扶正袁承安的身體問道:「兄弟你沒事吧?」
即使身體被扶正,袁承安依舊低垂著頭,劉海蓋住眼睛,沒有任何反應,仿佛陷入昏迷。
「承安?」陽鴻用腳踢了踢對面人的腿。
袁承安放在腿上的手指動了一下,緩慢揚起頭,抬到一半又支撐不住似的垂下去。
言諾將人輕輕靠在車廂上,忍不住吐槽:「這麼困?昨晚幹啥去了?」
「他昨晚比我睡得還早。」陽鴻皺眉道。
他和袁承安睡在同一個帳篷,袁承安幾乎一沾枕頭就睡著,早上起的比他還晚,現在怎麼可能會困?
沒有支撐點的袁承安隨車顛簸,輪胎滑過一塊石頭,袁承安也一頭扎到后座的椅背上。
就算這樣,人也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