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請她吃飯

  發覺自己失態後，廖襄望著手中的那雙玉手，心裡跟小鹿亂撞一樣，竟忘了放手。

  見人錯愕的表情，妙語又紅著臉出聲催促道：「大人......手......？」

  「啊？」廖襄回過神後，猛地鬆開，「對不起，我......姑娘，是廖某失禮了。」

  「沒什麼，不過大人今天來找我，不會又是問公主的事吧？」妙語旁敲側擊道。

  「哦......不......不是的。」廖襄緊張到舌頭打結。

  「啊？」妙語驚訝道。

  她實在是想不通，除了公主的事，他們倆還能聊啥，再者，她認為二人不過是過幾次面，的確算不上相熟。

  

  聽到廖襄這麼說，她顯然是啞住了。

  「額，」廖襄看到妙語臉上不自在的表情後，又慌忙改口，「是這樣的，我今日找你，確實是有些公主的事想問，不過，這是次要。」

  「可是，你上次不是該問的都問了嗎？而且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

  「你應該還沒用午膳吧？我知道前面有家酒樓，就在不遠，你可願意去？」廖襄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妙語心想，好好的這傢伙怎麼要請她吃飯？不會是有詐吧？

  出於警覺，妙語立馬婉拒道：「大人應該不知道，侯府有規定，午膳時間必須回府，所以，我現在恐怕沒有時間，還請大人見諒。」

  妙語說完就要走。

  廖襄卻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用完膳，我親自送你回去，相信侯爺不會怪罪你的。」

  妙語瞬間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天知道，若是宋璉看見是他送自己回來的，那還不得殺了自己。

  昨日，她可是才信誓旦旦得向人保證過的，現在可好，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想到這，妙語就隱隱替自己擔心。

  「怎麼？我送你回府你還怕？那個侯爺有那麼可怕嗎？」廖襄不解道。

  「這倒不至於，就是奴婢還有太多事要去做，是真的沒有時間，大人，要不我們改日？」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本官正好有空，侯爺那裡，我替你去說請，你就放心吧。而且，公主的案子，我們會聊得很久。你知道的，聖上命我徹查此案，為人臣子，定當竭盡全力，你會諒解我的對吧？」

  被廖襄這麼一說，妙語有理也變得沒理。

  「是，還是大人考慮的周到。」妙語不情不願道。

  「那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

  聽到妙語答應後，廖襄欣喜若狂。

  兩人並肩走在街上，妙語問，「大人，您還有什麼想問的，這次一併問個夠吧。」

  「你覺得，本官是個什麼樣的人？」

  廖襄此話一出，妙語當場愣住。

  這算什麼問題？

  說實話，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怎麼會知道？而且，她也不想知道好吧。

  不過人家都這麼問了，礙於面子，妙語也只能敷衍兩句：「大人應該是個好官。」

  「好官？」

  這兩個字，似乎並不是廖襄想要的答案，便接著問：「還有呢？」

  「還有......額......大人您斷案如神，破案也是一流。」

  妙語開始瘋狂輸出彩虹屁。

  廖襄只是搖搖頭，自嘲道：「若真如你所言，本官是個斷案如神的官，公主遇刺一事已事擱半月，不過是區區幾個毛賊，我又怎會沒有線索？還讓他們逃脫？所以，斷案如神這四個字，本官還真的是擔待不起。」

  「話也不能那麼說，你也不能因為一次的失敗，就徹底否定之前所有的努力啊，我信你，以你的能力，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那林姑娘，是希望本官查出來，還是不希望？」廖襄試探道。

  「我當然是......」

  發覺自己差點說漏嘴後，妙語慌亂捂住嘴。

  「怎麼不說了？」

  「我當然是希望大人能查出來啊。」妙語心虛道。

  「可是，若有人不希望或者是說，不想讓本官查呢？」

  「這......」

  妙語嚇得不敢再說話，今日她總覺得這廖襄怪怪的，好像話裡有話，而且還時不時地套自己的話。

  一個不小心，妙語就能掉進人家的陷阱里。

  廖襄問：「林姑娘對國法可有了解？」

  「國法？」妙語被嚇傻，好好的，怎麼又拐到國法了？

  她乖乖地說道：「奴婢不知。」

  「按照我國的國法，若是收買證人，偽造證據，你可知會有怎樣的責罰？」

  「不......不知。」

  妙語完全被嚇住。

  「輕則杖刑伺候，重則嘛，姑娘如此聰慧絕頂，想必也能猜到，就不用本官多說了。」

  妙語咽口唾沫，顯然還沒回過神，只能顫抖著接話：「是......是嘛......」

  「你好像一點也不好奇，本官為何會提收買證人一事？」

  妙語強裝鎮定，問道：「那大人為何會提？」

  「是這樣的，本官現在有一事不明，還請姑娘給出自己的建議。」

  「大人儘管說，奴婢洗耳恭聽。」

  「公主生前臉上曾生過瘡，我去藥鋪里找過，也得到了證實，只是本官發現，那掌柜的在被問話時，閃爍其詞，眼神更是慌亂無比，顯然是做了偽證，本官為官多載，這點還是能看出來的，只是我不知道，他為何要做偽證？」

  「那大人應該是問錯人了，連您都不知道，奴婢又怎會知道呢？」

  「是嗎？那你覺得，誰會有這麼大的權力，收買那個掌柜呢？」

  「也許是刺殺公主的刺客啊。」妙語解釋道。

  「那刺客殺完人只會想著逃跑，又哪來的時間去處理這些事呢？」

  廖襄反駁道。

  「那那奴婢就不清楚了，大人，酒樓到了。」

  妙語現在真是無比慶幸這酒樓離得近，不然，她非要嚇死在這路上。

  她現在才算看清，這廖襄明擺著就是給自己下套呢。

  什麼用膳，不過就是個藉口，不過她再怎麼恨宋璉也不會去出賣他，他們倆人之間的紛爭，頂多算是家庭矛盾，而這可就不一樣了，搞不好會被殺頭的。

  妙語怕人追問個不停，便主動拉上廖襄的胳膊，拽著人就往裡邊進，還邊走邊說：「大人，您真是個好人，說實話，奴婢現在這肚子都叫的不停了。」

  廖襄也不再多問，他今日來，只是想證實自己內心的想法，現在，他確定了。

  眼前這個女子，共犯也好，幫凶也好，終歸是與公主遇刺一事脫不了關係。

  不過，若真將她押回牢獄裡審問，他突然有點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