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起回去
2024-09-02 08:53:31
作者: 蜉蝣
十七八歲的孩子,都是這樣虛無縹緲的麼?他十幾歲的時候,可是很堅定的......
阮輕煙的別墅,位於市郊區一條清澈的小溪旁。窗外便是山明水秀的大好景色,僅僅是呼吸著別墅里的空氣,都能讓人心情驟然變好。
白婧和凌然在這兒住了五年,之後兩人一個因工作室太遠買了新房,一個因在寄宿學校只能每周末回來。
每周六晚上,是凌然到別墅聚餐的日子。
阮輕煙雖在熒幕上經常扮演滴水不沾的富家千金,但現實中廚藝堪比大廚,這天照例為他們準備了一大桌豐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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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媽媽,你不是說九月份回到國內拍攝一個GG片,那咱們是不是可以乘同一班飛機回國啦?」
「嗯,」阮輕煙笑著點頭,「你錄取通知書寄到後,告訴我時間,咱們買同一班機票!」
「太好了,」白婧雙手各拿著一根筷子,敲在盤子邊緣,發出的清脆響聲如同動聽的交響樂。
阮輕煙看她笑的開心,也不自覺跟著笑了出來,注意到一旁男生不苟言笑的臉色,不禁問,「凌然,你為什麼不跟著白婧一起回去?」
提起這事兒,白婧微微喪了氣,裝腔作勢道:「人家有音樂事業上的偉大追求!」
「嗯?」阮輕煙的眼睛半眯著,越發迷糊了起來。她隱隱覺著,事情沒那麼簡單。當年,他可是因為白婧的勸說才來到這個陌生國家。如今她要離開了,他真的捨得放人?
「我怎麼覺著,你們倆的關係突然生疏了許多?」阮輕煙敏銳地抓到問題關鍵點,視線在兩人之間移動,表情嚴肅到像是在審問犯人,「難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白婧看了看阮輕煙,垂下眼,手上的筷子也鬆了下去,心情沮喪到連吃飯的心思都沒了。她呆望了身旁凌然一眼,沒好氣道:「你說還是我說?」
「當然是你,」凌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阮輕煙見此情狀,越發覺著有趣,索性把筷子放了下來,專心聽故事。凌然卻是不停地夾著盤子裡的菜,像是要把這一大桌豐盛美味吃光的架勢。
白婧抬起頭,臉正對著阮輕煙的方向,眼神卻飄向了遠方,「那是兩年前,凌然生日時發生的事情。」
「那天,我為他精心準備了一個禮物——拜託蛋糕房師傅學著親手做的蛋糕。他那天在幫忙拍攝一個女歌手的MV,我就將蛋糕帶去了攝影棚。」
「你不知道那個女歌手有多主動,在攝像機前都快要把凌然撲倒了。可這男人呢......」想起當時看到的畫面,白婧眼裡又蹭蹭冒出了火焰,看向凌然的視線有種想把對方一把火燒掉的氣勢,「凌然卻是什麼都沒所謂的樣子,任由那女的貼上去,結束後還和顏悅色的跟對方說話。」
「阮媽媽,你說我當時對他那麼好,心裏面只有凌然一個,他怎麼能三心二意,讓別的女人投懷送抱呢!」
「咳!」凌然表情嚴肅,眉頭緊緊蹙著,「注意措詞,我那只是正常工作,為了能讓我寫的歌賣的更好才答應拍攝的。」
真是搞不懂白婧是怎麼生氣的,還為此疏遠了他。季唯言一個演員拍過那麼多親熱戲,人家老婆不也什麼都沒說?
「凌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阮輕煙看向一頭霧水的男生,厲聲指責,「人家季唯言在有了女朋友後,拍感情戲都是用替身的。當時白婧那麼真心實意對你,你居然眼睜睜在她面前和別的女人親熱,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我......」面對兩個女人的輪番指責,凌然一個頭兩個大,有理也辨不出。
難道真的是他做錯了?不對,那之後白婧可是......
「你之後和那麼多男生交朋友,我不也沒說過什麼?」怎麼就單單他跟異性接觸,被人指責。況且,他們本來也不是需要互相為對方守身如玉的關係。
「還不是你傷透了我的心,我才不得不靠別的關係緩和心裡的痛苦,」白婧雙手捂在胸口上,一副受到重創的可憐模樣,讓凌然一點都分不清,她這是演的還是真實心緒。
「對啊,白婧前幾年可是只粘你一個人的,」阮輕煙也忙聲護著女兒,「要不是你把她推走,說不定現在就能看到你倆手牽手來看我了呢!」
看著對面二人的般配模樣,又想起他們小時候的姻緣,阮輕煙就忍不住幻想出電視劇里羅曼蒂克的畫面,雙眼泛出桃心來。
白婧對她泛濫的幻想很是無奈,低下頭扒著碗裡的飯,再也沒看一眼。凌然卻是在走出門後都緊擰著眉頭,和白婧分開時忍不住問了句,「你和別的男生親近,真的是因為在我這兒受了傷?」
那他無形之中,是給她造成了多大傷害,才讓白婧之後多了那麼多男生朋友。
一個個都親密無間的,分不清到底是哥們兒還是留著長大後談戀愛的備胎。
白婧歪頭想了會兒,朝他調皮地眨眼,「也不全是。」
她聳聳肩,解釋道:「可能是我的性格太活潑了,不像個女孩子,對好看的衣服啊包包啊都不怎麼感興趣,反而更喜歡打籃球,所以跟男生比較好交朋友吧。」
「原來是這樣啊,」凌然口氣悠遠,像是在對什麼事情感到悵然。
「拜拜,」白婧卻一點沒察覺到異樣,笑著和他道再見。
「拜!」凌然也不自覺微笑了出來,只是笑容里,多了點複雜意味。
......
兩天後,白婧再次到L音樂工作室,凌然第一句話便是,「你當初應該直接跟我說明原因的!」
那時候他們倆因為那件事冷戰了許久,白婧在之後倒是和他正常交流了,只是身旁出現了許多新的男生。而他也對此有些怒火,索性將重心轉移到音樂上,對她疏遠了許多。
「就算能解釋清楚,現在又怎樣?」白婧迎向凌然的複雜視線,無所謂地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