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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她是宋玉河

2024-08-31 01:56:39 作者: 沈周

  紅袖起身走到門前,將門扉拉開後,正要出言責問。

  忽的看見長廊下站著的一抹白色身影,嚇得不輕。

  「紅袖姐,我們也勸過了,但方大夫......」

  剛才他們看見方清的時候就準備通傳,結果方清將她們攔住不讓她們通知郡主。

  這才一直在門口僵持不下。

  紅袖眉尖蹙著,看著方清,上前道:「方大夫可是要見郡主?」

  她湊近一聞,方清身上一股子酒味。

  「飲酒了?」

  方大夫在郡主面前還從未有飲酒失態的情況。

  如今這幅模樣,一身的白衣,面上卻是瞧不出端倪。

  

  「方清拜見郡主。」

  方清看著面前的妙齡女子,往後退了一步,正準備彎腰。

  紅袖連忙將人扶起。

  額頭上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這是真醉了。

  「紅袖姐要告訴郡主嗎?」

  旁邊的丫鬟壓低聲音道。

  這方大夫明顯是喝醉了酒來找郡主的。

  若是往常紅袖估摸著早就喊郡主出來了,但今天賜婚的聖旨才到郡主府。

  宋玉河一日都未曾露臉。

  誰也猜不准宋玉河現在的心思。

  紅袖遲疑的看了一眼方清的面色。

  硬著頭皮走進了房中。

  「何事?」

  宋玉河靠在軟塌上,眼皮微掀了下,似乎對外面的事情不甚在意。

  「郡主,是方大夫過來了。」

  紅袖看著宋玉河面上的神情,竟然沒有絲毫的波瀾。

  也是,今天這樣的日子,方大夫過來找郡主也是正常的。

  恐怕還會說一些讓郡主生氣的話。

  「他來做什麼,你和他說我歇下了,答應他的事情本郡主自會做到。」

  宋玉河翻身起來,往床榻那邊走去。

  紅袖站在原地。

  踟躕著開口:「要不郡主還是看看吧。」

  方大夫這樣子,她好像也不太能勸的走。

  宋玉河的眉梢微挑,轉過身來看著紅袖。

  「方大夫他在外面......」

  紅袖的話還沒說完,宋玉河的身影就已經從自己的面前走了過去。

  她趕忙跟了上去。

  宋玉河走到門口,兩側的丫鬟大氣都不敢出。

  從紅袖的嚴重接到示意之後默默的退了下去。

  撲面而來的酒氣。

  宋玉河不由得蹙了眉頭。

  方清會在郡主府上飲酒?

  她看著方清面色鎮定如常,便知道他是醉了。

  數年前,江忱與方清飲酒,還特意讓身邊的人不要灌醉方清。

  他這個人酒量淺的很,一壺便醉。

  醉了之後如同沒事人一般,但是會有一個毛病。

  「郡主您看?」

  紅袖眼神在方清和郡主之間流連了下。

  宋玉河側目看了她一眼。

  「去煮些醒酒湯來。」

  紅袖得令,馬上便撤了下去。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這麼好的機會,她自然要將那醒酒湯熬的久一些才行。

  偌大的院子中就只剩下了宋玉河和方清兩人。

  宋玉河卸了釵環,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

  方清今日倒是難得的找出了這身衣服。

  白的一塵不染。

  不是她讓人備下的,就只能是方清自己帶過來的衣服。

  「方清拜見郡主。」

  方清站定了,眼眸直直的落在宋玉河身上。

  說著拜見,卻是連頭都沒低下來。

  宋玉河嘴角微彎了下。

  想起幾年前,那個杏林少年,在宮中請脈。

  因為是給一位妃子看診,他又初來宮中不識路。

  正巧當時她從邊境回來,髮髻梳的也是入宮朝拜的髮髻,華服錦衣。

  不知道怎的,就被這小太醫給衝撞了轎子。

  後來才知道這是裴太師的小弟子。

  那日他慌慌張張的要給她請平安脈,宋玉河只看了他一眼。

  發覺他面相實在是清秀。

  又好奇裴從璟怎麼會有一個學醫的徒弟。

  忽悠著小太醫把她當場了那位妃子,給她看完診後,送回了太醫院。

  後來,她在裴從璟那位得意門生江忱的身旁又看到了方清。

  這才知道二人還是情頭手足的師兄弟。

  短短几年之間江忱便在朝堂中積累了不少的聲望,又頂著裴從璟弟子的名號。

  幾乎是文官之首。

  而方清較之又低調了許多,只是時常與江忱同出同入,也得了聖上的青睞。

  自此她見方清的次數也就多了。

  讓人去宮中請他看診也變得容易了些。

  「我不是郡主。」

  宋玉河凝著方清那張素淨的面容,歲月似乎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

  已然沒了當年的少年意氣。

  如今更是沉穩,和裴從璟愈發的相似了。

  方清有些迷糊,眉尖輕蹙著。

  面前的人不是玉河郡主又是誰。

  宋玉河往前走了一步。

  方清下意識的就要往後退,正好抵在後面的紅柱上。

  面前的女子笑容更勝了。

  「我叫宋玉河。」

  她薄唇輕語,貼著他的耳畔,吐氣如蘭。

  方清感覺腦中似乎有一道白光閃過一般。

  薄唇緊抿著。

  還是固執道:「玉河郡主。」

  宋玉河擰眉。

  「我不是郡主,我是宋、玉、河。」

  面前的人容顏似乎就在眼前。

  他看的有些恍惚,只知道是一身白衣的女子,三千墨發傾瀉在身後,鼻息間繞著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方清不敢冒犯。」

  從他的嘴裡翻來覆去便是這麼幾句話。

  宋玉河有些惱了。

  「你喝醉酒了為何還記得這麼清楚?只怕是江忱站在你面前,你也會喊一句江大人?」

  只是一個名字。

  江忱當年就喊過,只有方清規規矩矩的,每次見她都稱是郡主。

  「珩之,是吾兄。」

  「好一個江珩之,」宋玉河笑起來,手直接捏著方清的下顎,迫使他與自己平視:「他的名字你記得,為何不記得我的?」

  今日醉的人是方清,但宋玉河卻覺得像是自己也醉了一般。

  許多年,她都未曾這般暢快的吐露心聲過。

  她和江忱作對,世人都以為她是與江忱結仇,與江忱親近的人都對他避之不及。

  其實她只是想看看,方清會如何。

  這些年她沒有看錯人。

  方清自始至終都站在江忱那邊,甘心離開京城,隱姓埋名不讓人找到他。

  甚至都不曾娶妻。

  「我記得,郡主.......」

  方清話音未落,便嗅到一道桃花香氣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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