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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喜好折磨人

2024-08-31 01:03:22 作者: 由里由氣

  楚晚黎聽到蘇宴的名字,不由愣怔在當場。

  難道是他?

  怎麼會是他?

  楚晚黎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什麼時候掛斷了電話,直到耳邊傳來李樹殷勤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

  「晚黎,一起吃飯唄?我們可以邊吃邊討論劇本哦。」

  「不了,我還有事。」楚晚黎從桌上抓起一塊糖,心情複雜地跑出去。

  「誒?去哪?一起呀!」

  身後李樹急吼吼地喊道,但楚晚黎並未理會。

  她沖回房間氣喘喘地問林夏:「這糖哪裡來的?」

  楚晚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迫切地要搞清楚糖果的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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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希望能有一個人站出來,告訴她,你不要想太多,這糖果跟蘇宴沒關係的。

  就像夢境裡的那個聲音,還有每天給她發照片的陌生人,他們會堅定地告訴她,蘇宴不喜歡你,蘇宴只是在贖罪。

  是的。

  現在這樣就很好。

  從昨天到現在,楚晚黎已經從夢魘困境和分手失落里恢復過來,一刻沒再想過蘇宴。

  她刻意鎖住了自己對蘇宴的愛慕和期待。

  對於她和蘇宴之間的關係,她真的很需要一個心無雜念的環境來理清楚……

  「這個呀?這是你的一位叫小酥餅的粉絲送到酒店前台的。」林夏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遞給楚晚黎,樂道,「我一拆開,就覺得這絕對是真愛粉,知道你最喜歡吃這款糖。」

  「楚楚,我偷偷給你留了一盒呢,沒全分出去。」林夏笑眯眯,一臉求表揚的表情。

  楚晚黎右手僵硬地捏著卡片,「小酥餅」三個字,印在她眼眸中。

  林夏並不知道這款糖的來歷,但楚晚黎自己一清二楚,再加之向夕妍在電話里所說。

  酥餅,蘇餅,蘇……

  楚晚黎頭疼地發現,這百分之百是蘇宴做的。

  蘇宴用一個粉絲的身份來準備這些差點,很明顯是不想讓她知曉。

  若這放在分手之前,楚晚黎定然是甜蜜到心花怒放。

  但現在……

  蘇宴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呢?

  還有那兩個沒撤走的保鏢……

  分手禮物?

  都分手了就不能給彼此點清淨嗎?

  她深以為,她與蘇宴的那場戀情,從突如其來的開始,到乍然結束,都不過是絢爛煙花,綻放時美不勝收,湮滅後無痕亦無煙。

  他們倆人初時的交集,是因為楚晚黎作為粉絲,心心念念的嚮往。

  而後來的情網,亦是因為二人幼時的羈絆才編織而成。

  即使沒有那次催眠意外,楚晚黎知道,這段關係是維繫不到最後的。

  既是因為自尊心在作祟,也是因為她內心深處,對這段感情的不自信。

  越容易得到的寶物,越容易藏在手心裡患得患失。

  分手是楚晚黎送給自己的體面……

  她希望日後能平等地以一顆平常心跟蘇宴站在一起,而不是小心翼翼地仰望和滿腔熱忱地追逐…

  就好聚好散地當是身在其中,欣賞了一場獨一無二的煙火不好嗎?

  她不喜歡藕斷絲連!

  偏偏蘇宴一如既往地曉得怎麼折磨她……

  遠在榆州拍戲的蘇宴,喝水時一個不查嗆了個噴嚏。

  他還不知道,自己『小酥餅』的馬甲,剛出現,就直接掉馬了……

  而且還被楚晚黎釘在了「喜好折磨人的」恥辱柱上。

  ——

  靳遲只給了他們一個小時時間休息,四點一到,所有人又被拉進了會議廳。

  好在這次不再是榨乾他們的腦神經了,而是真正的讀劇本。

  雖說楚晚黎是第一次參與正兒八經的開機前的圍讀會,但奈何她因為『小酥餅』這位粉絲而心神不寧,實在無法全身心地投入到劇本中。

  一旁的李樹,受楚晚黎的影響也精神懨懨。

  「幹得了干,幹不了走人!」一句怒火中燒的台詞,被他說得跟白開水一樣淡而無味。

  靳遲坐在首位嘖嘖直搖頭。

  不過楚晚黎和李樹並沒有受到格外矚目。

  因為第一場討論結局走向的大會之後,所有人都精疲力盡,狀態都十分消極。

  兩小時後靳遲實在看不下去了,「今天才這麼點工作量,你們就霜打的茄子一樣,以後還怎麼拍戲?」

  「熬大夜或者拍打戲,比現在不知道辛苦多少倍!」

  靳遲卷著劇本把桌子敲得咔咔作響。

  他這人情緒一貫內斂,很少這麼外放。

  著實是真氣到了。

  一個新人男演員垂頭喪氣道:「靳導,我們不是身體累,是腦子累啊!死了太多腦細胞!現在我看字兒都重影了!」

  他的話像根針一樣刺破了會議廳的安靜,原本一個個蔫頭耷腦的演員,開始愁眉苦臉,會議廳里怨聲載道。

  靳遲俊眉擰成一道川字,眼神涼涼地瞥向楚晚黎和李樹那邊。

  得!他的兩位主演都神遊天外了,今天這劇本是讀不下去了。

  「行了,散了,明天早上九點,請你們調整好狀態,不許再找藉口!」

  得此赦令,大家二話不說卷上東西就跑路,都來不及跟靳遲打招呼。

  楚晚黎也渾渾噩噩地跟著人流回了九樓。

  「晚黎,我是不是哪裡惹到你了?」李樹把楚晚黎堵在房間門口,一臉幽怨地看著她。

  「啊?為什麼這麼說?」楚晚黎精神不濟地問道。

  「上午跟你說話,說到一半你就不理我。」

  「約你吃飯,約了兩次你都拒絕。」

  「剛剛讀劇本,讀到我倆對手戲,你心不在焉就算了,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我,你一定要帶入角色這麼深,這麼嫌棄我嗎?」

  李樹跟小學生找老師告狀似地,條條框框地把楚晚黎的『罪行』列舉出來。

  語氣和表情都說不出的委屈。

  「嘀嗒!嘀嗒!」

  冰錐融化如水的聲音響徹在楚晚黎心間,她胸腔倏忽清涼一片。

  楚晚黎你怎麼又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了?

  蘇宴要做什麼,你無需管,他做事出於什麼目的,你無需糾結。你

  你只需要知道,你們已經分手了,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這是最後一次自尋煩惱,下不為例!

  「抱歉,學長,我只是想事情想得入神了,」楚晚黎擺出一個求和好的笑容,「現在,我請你吃晚飯,你不生氣行嗎?」

  李樹很想有骨氣地說『不行!』,但奈何他做不到……

  他只能背著手,別過頭,很努力地不讓自己笑出來,故作勉強地說了聲:「行吧。」

  「走,挑你喜歡吃的。」楚晚黎轉身欲走。

  「哇!怎麼站門口,嚇死我了!」

  身後的房間門突然從裡面打開,林夏往外沖的腳步急急剎住,拍著胸口被嚇得不輕。

  但她氣沒喘勻,趕緊抓住楚晚黎,「楚楚!楚楚!我正要去找你,潘姐說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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