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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長公主

2024-09-02 07:37:29 作者: 隨妄

  最後兩人談到深夜,各退一步,洛安想要去岷山住可以,但得從鎮北王府帶幾個人過去,否則她是怎麼也不放心的。

  人是鎮北王妃給洛安挑選的,鎮北王府里有個侍女身手很不錯,剛好這侍女和府里的一個侍衛相戀,鎮北王妃便去詢問了這二人可願意一同前去岷山。

  

  兩人都願意,事情便這樣定下來了。

  確定了人選之後,鎮北王妃又問洛安,「慶松那邊你打算如何安置?」

  問這句話時,鎮北王妃的語氣時有些小小的試探的,對於洛安,鎮北王妃總有些小心翼翼,就如同一個丟失了多年的珍寶終於被找回來,喜歡的不行,但不知道該如何去愛護,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

  她想要讓洛安過的好,但又不敢過多的左右她的人生。

  這一點,洛安能看出來,她朝鎮北王妃彎了彎唇,「他跟我一起去岷山。」

  ……

  岷山的環境確實很不錯,鎮北王得知洛安要去岷山居住之後,提前讓人去把王妃家裡的老宅修葺了一番,還找了人去做了一些肉眼看不見,但作用不小的機關,防賊。

  等洛安和慶松出發到了岷山,便見老宅完全的被翻新了一個遍,所有的房間裡全是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

  這老宅在這村子裡算是比較好的了,村子裡人不多,兩人來了三日,只零零散散的遇到過幾個人,還大多都是些年齡大的。

  但這地方風景是真的好,老宅後面不遠是個山林,夏日夜裡能看到成群結隊地螢火蟲,沿著山林往後一直走,大概兩刻鐘的時間,後面是個高高的山崖,山崖上瀑布高懸,瀑布下面水流潺潺,清澈見底。

  慶松陪著洛安來這裡捉了幾次魚回去烤著吃。

  洛安似乎很喜歡坐在瀑布下頭看水流奔涌而下。

  來了幾次她都會在這裡坐上一會兒,所以後來再過來的時候,慶松便會給她帶上一塊足夠她躺在上面的毯子,免得草地上的那些蟲爬到她身上,咬出一些紅彤彤的小疙瘩來。

  洛安有時會脫去鞋襪在裡面玩一會水,興致來了的時候會掬一捧水朝著慶松潑過去,但慶松只是笑著躲避,並不還擊。

  於是她便輕嗔無趣,自顧自地玩一會兒水,從下面上來,在這裡坐一會兒,跟著慶松回去。

  對了,慶松還在老宅後面開墾了一小塊的菜地,為了防止一些小動物偷吃,還特地弄了些柵欄。

  菜地裡面種的東西不少,脆生生的黃瓜,還有一些據他所說長出來應該很甜的小瓜,還有綠油油的小蔥和小青菜。

  夏天過去,兩人在這裡已經住了幾個月了,總的來說,洛安過的很愉悅。

  慶松依舊喚她姑娘,和她說話依舊恭敬,但洛安能看得出來,來到了岷山之後,其實他也明顯的放鬆了很多,不似在鎮北侯府里時那樣時時刻刻緊繃著。

  兩人之間依舊維持著和從前一樣的關係,像是熟識了很多年的朋友一般相處。

  秋天時,後山那片樹林之中的樹葉全都黃了,估計是因為快要入冬了的原因,慶松的那片小菜地里經常會有小動物來偷吃。

  但慶松並不阻攔,用他的話說,左右他種的那些菜他們也吃不完,不如便連帶著把那些小動物一起也養了。

  快入冬時,老宅門口來了兩個人,一個個子很高,身材清瘦但模樣看上去有些滄桑卻很愛笑的男人。

  這男人推著個輪椅,輪椅上坐著個面容普通,臉色有些黑,看上去脾氣就很暴躁的男人。

  兩人敲響了老宅的門。

  來開門的是慶松,鎮北王府里派來的那個侍衛在院子裡劈柴,侍女在廚房裡準備晚膳。

  慶鬆開門之後有些驚訝,推著輪椅的男人聳肩苦笑,「這位公子,我們兄弟二人出來遊玩,帶的乾糧已經吃完了,本打算在村子裡找個人家換些乾糧,但敲了幾家的門都沒人開,不知能否用銀兩換些乾糧?」

  慶松正猶豫,洛安從裡面走出來,站到他旁邊,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瞬,在那坐著輪椅的男人身上略微停頓片刻,聽慶松說了一下兩人的要求,便朝兩人點點頭,「不嫌棄的話,進來一起吃點也無妨。」

  「怎會嫌棄。」推輪椅的笑道:「感激還來不及呢。」

  一頓飯吃完,沒見坐輪椅的說話,於是慶松問道:「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推輪椅的擺擺手,「不用理他,我這兄弟是個啞巴,口不能言。」

  輪椅上的人面色又黑了幾分。

  這兩人用完了飯並未在這裡停留,婉拒了慶松讓兩人留在這裡休息一夜的好心,顧自離開。

  洛安的目光停在兩人的背影上良久,轉身回房。

  慶松也打算回房,提著燈把洛安送到房門口,「姑娘早些休息。」

  洛安腳步頓了頓,忽然回頭看他,在慶松有些疑惑的目光中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

  慶松以為她有什麼事情,於是往前走近了些,但洛安直接伸手推開房門,聲音輕飄飄的,「進來。」

  慶松腳步停住,提燈的手攥的有些泛白,臉上的笑看上去也有些僵,「天色不早了,有什麼事情明日我再聽姑娘說,休息吧。」

  洛安站在門內,安靜的和他對視,片刻,慶松認輸,抬步進去。

  但他依舊秉承著禮數和洛安拉開距離。

  洛安走近他,聲音不大,更沒刻意的撩撥,和平時一樣清清淡淡的,「你就打算這樣和我一直過下去?」

  慶松低聲道:「這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了。」

  「出息。」洛安輕嗤一聲,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把人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但慶松卻格外難堪又顯倉促的避開她的靠近,啞聲道:「髒……」

  洛安頓了頓,拉著他的脖子仰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下,「哪髒,我瞧著挺白淨的啊。」

  慶松眼睫不停的震顫,身體僵硬,閉上眼道:「真的髒,我這身子,哪都是髒的,姑娘莫要如此輕賤自己。」

  洛安頓了頓,直接把人拉到床榻邊上,面不改色道:「髒了就洗洗,莫要輕賤自己的話,你該說給自己。」

  她把人按在床榻上,兩人的衣擺交織在一起。

  「再敢推開,明日就把你菜園裡的菜全都拔了。」

  這般情景之下,慶松竟然被她逗笑了,有些無奈,「天冷,菜園裡現在還沒種菜。」

  「……哪那麼多的廢話。」

  於慶松來說,洛安是那天上月,哪怕落入塵埃了他也得雙手捧著。

  曾經也有人和洛安說過她是那天上月,但她墜落的時候,那人只會冷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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