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該太束縛自己
2024-08-30 22:47:28
作者: 糖醋魚排骨
夏星純緩了口氣,腦子清醒了,她可能就是世界上最沒出息的人!
梁安洲很快結束了電話,走到夏星純的面前。
「你答應我了。」
夏星純看著梁安洲的目光一言難盡。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你要拒絕我?為什麼!」
梁安洲打定了主意,今天他不會給夏星純有任何逃避的機會!
「那個……其實我有個想法……」
梁安洲沒打斷,雖然他聽著夏星純這個語氣就預感到接下來的話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是他想聽到的,但他還是示意夏星純繼續說。
「我覺得你把事情弄得太複雜了,我們新世紀的年輕人就不該太束縛自己,風險比較大。」
「什麼意思。」
「你想啊,我們還小,想法也會比較簡單,現在喜歡的,以後可能就不喜歡了,你別這樣看著我,你現在的反應就比較幼稚!」
梁安洲咬著牙,壓抑著要把夏星純咬死的衝動!
這個沒良心的,又在想著怎麼把他往外推!
「人都是會變的嘛,而且你這人吧,有點完美主義的強迫症,肯定覺得自己可以從一而終,但是……我是說但是……成熟的成年人都會把最壞的結果設想到嘛!」
「行!你說!」
夏星純覺得梁安洲這幾個字說得冷氣颼颼。
「所以呢,為了以後不那麼慘烈,我們可以……就是可以解放下陳舊的思想,不要把我們的關係固定的限制住,比如我們可以像普通情侶那樣相處,但是呢,如果你以後遇到了更喜歡的,我們就自然而然的分開,彼此尊重祝福,還可以做朋友。」
「說完了?」
「應該沒了,你……你也可以補充!」
「不行!」
夏星純:……
「實在沒有補充的,也可以不說。」
「我說不行!」
夏星純:……
「說話!」
夏星純不想說話,梁安洲根據就沒打算讓她選擇。
腦袋一轉,就要翻過沙發往臥室跑。
梁安洲簡直要被她這種鴕鳥逃避的行為氣笑了,長腿一抬,長臂一伸,攔腰把夏星純抱了起來。
「我看也不用讓你說了,乾脆生米煮成熟飯好了!」
「啊?別!」
夏星純被梁安洲抱在懷裡真的往臥室走了。
「好好好,我答應,梁安洲你別……別煮飯……」
梁安洲停下了,看著懷裡的人。
「我是誰?」
「梁安洲。」
夏星純閃躲著視線,覺得這太丟人了!
「梁安洲是誰!你不說清楚,今天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
「男朋友!」夏星純怒了,語氣兇巴巴的,「梁安洲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是狗!」
梁安洲低頭就咬,夏星純慘叫兩聲。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別咬我啊!」
雖然梁安洲也沒怎麼用力,但是被咬著還是很害怕。
「你以後再故意惹我,後果就必須自己擔著。」
夏星純抱著梁安洲的脖子,抽了抽鼻子。
「你這人變臉也太多了吧,剛剛還那麼溫柔,現在就開始威脅了,果然是得到之後就不珍惜了。」
「我得到了嗎?」
夏星純一梗,打死不接話了。
梁安洲坐在沙發上,把人抱在懷裡,下巴靠在夏星純的肩膀上。
「反正總有那麼一天。」
「流氓!」
「對我自己的女朋友做什麼都不算流氓。」
夏星純:……
「不流氓的才是有問題。」
夏星純:……
梁安洲特別開心,抱了好一會兒還沒有鬆手的趨勢。
「你要抱到什麼時候,我真的有點累,想睡覺。」
梁安洲把夏星純的腦袋往自己的肩窩裡按。
「睡吧,就睡這兒!」
夏星純:……
「我想陪著你。」
夏星純以前也喜歡黏著梁安洲,就算什麼事都不干,也想待他身邊,餘光里全是他的身影才能安撫她。
「後面可能會忙兩個星期,今年集團有很多項目要進行復盤內部會議,還邀請了幾位專家辦了一場經濟方向預測,母親讓我親自跟著。」
「哦,聽著好累。」
「習慣了還好,遠遠沒有父親母親那麼累。」梁安洲說到這裡,語氣有點緊張,「以後如果我不能每天陪著你,你會不會生氣。」
「不會。」
梁安洲:……
夏星純注意到某人陡然安靜下來了,抬頭看了他一下,伸手磨蹭著貼在胸口上的禮物。
「給你說說我的創作過程吧。」
梁安洲看著自己剛剛收到的禮物,目光立刻柔和下來。
「嗯。」
「這個是摳了一個鐲餅剩下的料子,你看這個部分,如果給壓掉就是一塊挺完整的帝王綠料子。
但是這個部分的顏色也很好看,帶底色的玻璃種,顏色細膩純淨又均勻,能達到這種程度也挺難得。
我畫了十幾個觀音菩薩像,也搜了兩天資料,覺得這個價值上的牌子,全色雕刻總少了點什麼,最後定稿這個塊留下了。
普悲觀音,衣端受風立像,表三十三身之大自在天身,底端隱匿於水波紋,蛇尾盤旋幽深,輕浮於水面,蘊磅礴之力,善無畏。
這是靈感來源,也是我目前完成度最滿意流暢的一件作品。」
夏星純畫這個稿子的時候一氣呵成,最後定稿也沒有絲毫更改,其他的設計稿就再也看不入眼,構型,打磨,雕琢,拋光,整個過程都是沉浸在一種充沛有清靈的狀態里。
她做的很歡喜。
梁安洲低頭看著,越看越喜歡。
「謝謝你的禮物。」梁安洲想起前段時間的悶氣,更覺得有些好笑,「你確實很厲害,我那天說的都是氣話,只是嫉妒amya有你送的東西,我沒有……」
肩膀的位置重了下,夏星純閉著眼睛靠在梁安洲懷裡睡著了,濃密的睫毛沒擋住眼底的浮青,這段時間肯定沒怎麼休息好。
在國外的時候,雖然兩個人都有聯繫,必須只能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失真。
梁安洲抱緊了懷裡溫軟的人,感覺自己在這個安靜普通的夜晚,已經擁有了整個世界。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有這麼滿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