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本王動定許家了
2024-08-30 17:51:43
作者: 顧十三
飛出去了好一段路之後,南宮胤抱著她站穩在地上。
她已經神志不清了,不知道已經回到了王府了,只知道在昏昏沉沉之中。
南宮胤的步伐很急促,但儘管是這樣,他的臂膀也充滿了安全感。
她不會害怕被摔下去。
「找東方鏡過來!」
南宮胤一向平緩的聲音里,此時帶著幾分急切。
清風看他抱著一身都是血的謝蓁,連忙狂奔而去。
謝蓁受傷的右手那裡,血流不止,原本是鮮紅色的血,現在都變成了黑色。
而且,那支箭現在還插在她的手臂里,一般的大夫幾乎不敢接手。
都是行醫的人,這一箭要是傷在筋骨上面,那會讓她再也不能行醫。
謝蓁有很多聲音,是那麼的紛擾,喧囂。
在這吵雜的聲音里。
她聽到有人在耳邊震驚地道:「箭上有毒!」
有毒?
誰這麼和她過不去!居然給她用毒了!
她就聽到了這一句話,還想豎起耳朵再多聽一些,她的身體已經支撐到了極限,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再也不知道什麼了。
「謝蓁?」
南宮胤一把摟住人事不知的她。
她沒有反應,一張小臉比白紙都還要慘白幾分。
很快,東方鏡急匆匆的趕來了。
他一進門就道:「快把她放在床上,我來給她拔箭。」
東方鏡一邊說一邊跑過去檢查她的傷口,他的眉也不斷的皺緊。
現在她的箭傷反而不是最要緊的,最嚴重的是毒。
東方鏡一看她的胳膊傷口周圍都在發黑了,他當即就點了謝蓁的幾處穴道。
「這可是劇毒!」
東方鏡的聲音都變調了。
南宮胤站在床邊,「本王要她活著,你聽到了麼?」
「這毒,我只能試試。」
東方鏡很挫敗,他是東方醫藥家族的傳人,但是這箭上的毒藥,他居然還分辨不出來。
可是很快,他就震驚了。
那發黑的傷口居然在慢慢地潰爛,而且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昏迷之中的謝蓁因為這皮肉被腐蝕的痛而發出了悽慘的叫聲,她痛的是手,但全身都在打冷戰,是克制不住的那種。
東方鏡臉色煞白,「快帶她去冷泉,丟進去!」
冷泉里水是用很多奇珍藥材熬出來的,那裡的水可以暫時性的壓制謝蓁體內的劇毒。
這毒太烈了,這才這麼一會功夫,傷口就開始潰爛流膿了,流出來的都是惡臭難聞的黑血。
南宮胤臉色陰沉,二話不說抱起了她,直接就施展了輕功。
他來到冷泉,毫不猶豫的把謝蓁丟到了刺骨的冷泉里。
謝蓁已經昏迷,被丟進去的時候,她居然還被刺骨的泉水驚醒過來。
冷泉里有許多的藥材,藥材克制了她傷口的毒。
毒沒有那麼快蔓延下來,但她的身體很弱,受不住這麼刺骨的寒水。
這是南宮胤用來壓制蠱蟲的。
沒想到,今天居然用到了她的身上。
謝蓁浸泡在冷泉里,無數次想要從水裡爬起來。
南宮胤就把人按了進去。
「要想活,就給本王待著。」
南宮胤讓人嚴密看守她,不許她從裡面上來。
謝蓁被凍得牙齒打顫,感覺身體都要被凍成冰塊了,連呼吸都不會了。
她哆嗦著。
「我冷……」
「好冷。」
不僅僅是冷,而且還是又冷又痛。
她真的受不了,她好想溫暖……
南宮胤在遠處冷冷的看著,東方鏡在他的身後站著,愁眉不展。
「這許家也太狠了,下的毒居然是天下至毒,毒箭陀!」
毒箭陀,是以曼陀羅花的毒素提煉出來的。
這種毒,要想研製出來也是十分的困難。
他沒想到,許家這些年收購曼陀羅花,原來是為了研製這一味毒藥。
毒箭陀,是已經失傳的毒藥。
傳說,無解。
許家到底是從哪裡找的能人異士,連這種失傳已久的毒都能制出來?
南宮胤目光陰冷,「本王要聽的不是這些。」
「你只需要記住,你必須救活她,就夠了!」
東方鏡眉頭緊蹙,「這毒傳說一天就可以要人屍骨無存,剛才你也看到了。」
「許家能夠研製出毒藥,必定也有解藥,若是要我研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
東方鏡看了一眼謝蓁,「只怕她等不到。」
這解藥哪裡是那麼好制的?
氣氛凝固。
南宮胤的目光愈發的不善,「這些不是本王想聽的理由。」
「本王只告訴你,本王要她活著!」
東方鏡聳聳肩,一副玩世不恭地模樣。
「我說南宮,你什麼時候在乎一個女人的死活了?」
「許家派人給她下毒,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許家的目的。」
「要麼,你看著她死,要麼……」
東方鏡說:「你去和許家做交易。」
的確是這樣的,今晚的一場刺殺就是許家為謝蓁安排的,其目的自然是為了取謝蓁的命。
但許家的人怕中途有什麼變故,所以箭上都餵了毒藥,而且這是至毒。
要是南宮胤在乎一個王妃的死活,那必定會和許家談判。
這樣許家就有了資本和南宮胤談判。
既然南宮胤不能聽他們的,那他們便讓南宮胤主動來找他們,主動投降。
說到底,謝蓁是他們之間的一枚棋子。
南宮胤眯著眼睛看向謝蓁,眼底殺氣重重。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不再流動了,充滿了濃重的壓迫感。
「你以為,本王會為了一個女人,輕易走入許家的陷阱里麼?」
東方鏡說:「那王爺就只能看著她死了。」
「我是沒那麼大的本事,在一天之內研製出解藥的。」
他是醫者,不是神仙。
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南宮胤凜聲道:「你全力一試。」
話落。
南宮胤便走出冷泉。
「你真的不管她的死活嗎?許家就是等著你去自投羅網。」
東方鏡看著他的背影大聲道。
那人腳步未曾停留。
風吹起他的衣擺,在朦朧的晨曦里划過波浪般的弧度。
他的嗓音冷淡。
「許家休想拿這解藥來威脅本王。」
「這一次,許家本王是動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