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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下哪有這種無恥之藥

2024-08-30 15:49:01 作者: 碗在水中央

  男人劍眉星目,穿著大紅的喜服,蒼白的膚色在陽光下顯出不健康的紅潤。

  雖看得出身材高大,可因為太過羸弱有種弱不勝衣的病態。

  不過這病態並不影響他的英俊。

  反而讓他有種高貴的距離感,如山巔冰雪,傲然不可攀附。

  他抿唇坐在輪椅上摸著左手拇指上的帝王綠扳指,靜靜地看著躺在地上出醜的許知意,周身有著莫名的威壓。

  他就是皇帝最小的兒子,陸景行。

  他輕輕開口,打破沉寂,「本王,想殺人!」

  他身邊的大夫柳謹雲道:「王爺,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不宜殺人啊!」

  「哦?本王大喜的日子,那為什麼接親的不是本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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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謹雲支吾一聲道:「您身體不好,太孫說替您接親。」

  「呵呵,本王身體不好,不會用公雞?為什麼一定要用他?」

  柳謹云:「……」

  「是,是,這位許大小姐本來跟太孫有一段情,太孫移情別戀,許大小姐賄賂太監強嫁給您,太孫又不高興了,他想懲罰許大小姐。」

  陸景行看著他道:「那懲罰的到底是誰呢?他們可曾問過本王的意思?」

  「他們……以為王爺不在意!」

  「不,他們覺得本王軟弱可欺!」陸景行攥著拳頭,牙齒打顫道:「所以,本王想殺人!」

  柳謹雲急忙道:「殿下,不能殺人了,沒人可殺了。」

  「怎麼會沒人可殺?」陸景行沉著臉道:「笑話過本王的人呢?」

  「王爺已經殺光了!」

  柳謹雲想了想道:「不光笑話過您的,欺負屬下的,曾經傷害過娘娘的,你在五年前都殺完了,現在剩下的都是不能殺的。」

  可不能殺人好難受啊。

  陸景行看著地上打滾的女人,冰冷的眼裡有了一絲興趣。

  他垂眸問許知意:「你這個狗樣子還敢跑到本王面前,是想本王殺了你嗎?」

  陸景行語氣譏諷。

  沒人說話,只有一個纖細的手抬起來召喚他,「王爺,救我……我什麼都願意為您做。」

  說完。

  她纏上他的身子,閉上眼,殷紅的小口中發出一聲淺淺的呻吟。

  陸景行深邃的眸子微凝,看她一眼後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他攥緊了拳頭克制地喊道:「來人,將她抬到洞房去。」

  被放到床上的許知意用一隻纖細的小手抓著陸景行的衣領,抱著他的身子,跪著親吻他的鎖骨。

  她媚眼如絲,粉白的小臉像是秋天的蘋果,眼神嫵媚又拉絲的看人,眼尾帶著勾子。

  「妖精!」陸景行喉頭滾動,聲音沙啞道:「本王不是聖人。」

  回答他的,是女人更為大膽的試探和淺吟。

  她微微張開的小口仿佛在念著對他致命的咒語,說她想要很多很多。

  陸景行克制著衝動問道:「許知意,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陸景行,不是陸澤川,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陸景行,陸景行,我要陸景行!」許知意搖頭,她不要陸澤川,「不要!不要!」

  吻上她嘴唇的陸景行臉色一沉,直接把人推開,可是這人又攀附上來。

  陸景行眼裡冒著慾火,聲音沙啞帶著憤怒,「既然如此嫌棄本王,為什麼還要本王幫你?怎麼不去找你的陸澤川?」

  正這時洞房的門開了。

  陸景行臉頰微紅,雙手按住許知意的頭坐起來,忍著欲望轉頭吩咐道:「給她解毒。」

  柳謹雲急忙上前。

  他醫術一般,但是是用毒的高手。

  診治一番後他很遺憾地告訴陸景行,「這種媚藥叫做剛柔並濟,除非行房,不然中毒者死,是沒有解藥的。」

  「什麼?」陸景行皺眉:「天下哪有這種無恥之藥?」

  「殿下,就是有的!」

  柳謹雲這時卻道,「不然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不然就要給她找個男人來,當然,您也可以把眼睛遮住,這樣就不用看著她死了。」

  陸景行看著因為求而不得而面露痛苦的女孩子,他低聲道:「你們全部出去。」

  柳謹雲試探問道:「王爺您什麼意思?您不會是要自己上吧?您的身體不行啊!」

  見陸景行周身透著冷氣,柳謹雲急忙道:「王爺屬下不是那個意思,你這不是身體不好嗎?之前也不是沒有試過,您不能近女色,不然會沒命的。」

  陸景行如玉一般白皙的手摸上自己的衣領結口,一邊解一邊道:「你不是有回陽救命的湯藥?在門口備著。」

  柳謹云:「……」

  所以王爺,您真的要拿命來行房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柳謹雲一副不知道說什麼好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景行皺眉:「還不出去?」

  柳謹云:「……」

  陸景行將自己的衣服和許知意的衣物全部褪去,覆身在她上面,看著痛苦呻吟的女子,他心疼地將人緊緊地抱住。

  他十歲的時候跟八歲的許知意一起被壞人抓走,他們九死一生他就愛上了她,可是這個女人卻只想當他侄媳婦。

  「許知意,你不要後悔!」陸景行額頭青筋暴起,「你這時後悔,本王定然大開殺戒。」

  許知意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可憐擱淺的小船,雖然有了一波浪潮,可這遠遠不夠。

  她想漂浮,想遨遊,想找到屬於她的潮水。

  她大喊著,「水,要水……」

  被陸景行直接捂著了嘴。

  「你這麼吵,他們會以為本王很快,本王還沒有。」

  許知意含糊不清,「要,水!」

  陸景行:「……」

  陸景行的怒意從牙齒縫隙中蹦出來,「架篝火,煮開水!要多!」

  追風:「……」

  這麼快,還要多?

  等追風走後,陸景行恨恨地捏著許知意的臉蛋道:「你惹怒本王了,你死定了,你別後悔。」

  一個時辰之後,喜房中並沒有人喊救命。

  追風回來,看著外面準備了三排救命湯藥的柳謹雲問道:「竟然還沒有結束嗎?」

  柳謹雲悄聲在追風耳邊道:「叫了六回水了,應該快結束了。」

  追風眼睛瞪的銅鈴大,六回水,還在繼續,也就是七次,是他想的那個叫水嗎?

  「怎麼可能?王爺這不是被掏空了嗎?」追風就要闖進去救人。

  柳謹雲拉住他,然後興奮地道:「說不定這是一種解毒之法呢?王爺這一個時辰都沒說想殺人。」

  陸景行有嗜血殺人的毛病。

  不能激怒他,不然他就會想殺人。

  之前陸景行不近女色,他們也沒想過讓陸景行行房可能發泄他的怒意。

  一炷香後,裡面的動靜停了,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備水。」

  柳謹雲進去的時候看見自家王爺雖然滿頭是汗,像是勞作了一天累到極致的樣子,可他自己穿好了衣服,雙眼黝黑閃亮,精神頭很好。

  這許大小姐不會真的是王爺的解藥吧?

  精神都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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