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刁難你家人怎麼辦
2024-08-30 15:30:04
作者: 風煙流年
「阿嬤逼朕來的…」
傅景桁不知為何害怕袒露自己的內心,或許他不容自己處於被動卑微的境地,她才是被他棄如敝履的那一個,而非被她出賣與背叛的那一個,他從沒有愛過她!他…沒有!
文瑾捂著心口,剛剛升起的希望又被掐滅,「哦,原來是阿嬤逼你來的啊,我知道了。」
傅景桁憤怒逼近文瑾,「在你爹書房,我提前交代你什麼了?記得嗎?」
文瑾點了點頭,「記得。」
「交代你什麼了?」
「你…你交代,不可以去對門找蔣懷州玩…」
「為何捨近求遠,讓你弟去文府找他過府!朕就在你爹書房杵著,你不知道嗎!究竟誰才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生父!」傅很憤怒,女人遇到困難第一個不是要想到自己的丈夫麼,「朕何苦下臣子府邸失了人君身份?你使朕尷尬至極。」
「昨兒夜裡說過了,你是寶寶的生父啊!你還給我煮麵條了,加了二個荷包蛋你忘了嗎!」文瑾越說越小聲,他臉色越來越差…
「朕甚至想親自教育這個孩子,給他喝牛奶、換尿布了。在朕眼皮子底下和他暗度陳倉!欺騙朕到幾時?…」
「我從沒有欺騙你!」
「住口,你這嘴硬的…賤人!」
斟酌後,他選了傷人的詞彙,故意傷害了她。
文瑾心口猛地一疼,不能接受他傷人自尊的措辭,被自己深愛的男人親口說是賤人,她受傷了,「傅…你竟然講我是賤人…你親口否定我的品行…」
傅景桁心中也隱隱作痛,他用了極重的字眼,傷害著她,從她的反抗解釋中得到些微寬慰,希望她不住的狡辯,或許他也希望她說的是實話吧,每每從她紅著眼眶激烈的解釋中,找尋她並未出賣過他的痕跡…
「被刺痛了?方才你偎在蔣懷洲懷裡叫他哥哥的時候,沒預見到會激怒朕?」說著便將她的梳妝檯掀了,一室狼藉。
「你對誰都好,唯獨對我壞!」文瑾邊拿手絹擦眼淚邊極力控訴道:「我怕是懷了阿大的孩子!」
「阿大又是誰?!」傅景桁扶額:「你究竟有多少男人!」
「阿大是我奶奶的看門狗!」
「……」
傅景桁眯了眯眸子,俊俏的面頰上竟緩和了二分。
聽她發狠說懷了阿大的孩子,他莫名有點平息怒火。
或許是自己的種,畢竟她怎麼捨得罵她的懷州哥哥是阿大…
文瑾因為賤人二字,她心都在滴血了,畢竟他以前也曾溫柔地叫她乖乖,她捂著心口半天緩不過來。
傅景桁看著她受傷害後難過的樣子,不忍的同時又得到了些莫名的安全感,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她仍屬於他一個人…她仍對他有感覺…
「你看起來極為冤枉?」
「我是品行端正的好姑娘。你才私生活一團亂!你是個濫情的大種馬,你小心得花柳爛在龍床上!」
傅景桁安靜了,靠在一片狼藉的梳妝檯上,靜靜地看著因為辱罵人君而害怕到薄顫的她,突然便笑了起來,將龍袍外衫退了丟在桌上,「別害怕。繼續罵。傅景桁把龍袍脫了。」
文瑾縮在床角,靜靜地發抖,又關心他又害怕又慫,「你…你沒有頭痛吧…你…你不要衝動…」
傅景桁嘆了下,先退了一步,「不吵了。傷感情。」
他們都在冷靜著。也在等對方再出聲,也都在反思方才的失控。
方才的確在激烈的爭吵下,人身攻擊到面目全非,這麼多年第一回吵架,拼了命的用盡最惡毒的語言攻擊著曾經最親密的愛人,畢竟曾經美好過,如今在彼此口中卻這樣不堪。事後又有不少後悔。
他沒有因為她口不擇言把她拖出去砍頭。
她則後怕後悔的手腳打顫,她不願意他們之間的美好回憶,只作為塗鴉停留在斑駁的宮牆上。
許久,他們平靜了下來。
「朕收回賤人二字。往後,再怒也不說了。」
「我也收回花柳二字。你不會爛在龍床。你會有貴人相助,遇到良人,一生幸福。抱歉,傅,衝撞了你,希望你沒有頭痛,然後也不要砍我腦袋…我是家裡頂樑柱,要養家的…我不能死掉。一個好皇上是不會亂砍人腦袋的…」文瑾逐漸露怯。
「遇到良人,呵…」傅景桁輕聲道:「你膽子很大。你後怕的樣子,堅強到很可憐。」
文瑾嗚嗚咽咽地抽著肩膀:「你生氣摔東西的樣子毫無人味令人窒息。」
「嗯。」傅景桁嗓音也溫和了下來,「朕摔了你所有的東西,並沒有摔你。…」
「我哪裡敢告御狀呢。」文瑾垂下眸子,心裡防線塌了,軟弱地小聲道:「我怕你讓我們爺孫四個,去給你的貴妃娘娘下跪。傅,我弟弟妹妹還小,我奶奶年紀卻大了。我不能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了。我弟我妹被打青了,我奶奶昨夜裡沒人照顧就尿褲了。我可太自責了。我沒有照顧好他們。」
「嗯,你繼續說吧。」
「如果你要報復,看在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可以只針對我一個人嗎,不要牽連我的家人。求你...今天,給我留點面子吧,我已經快被逼死了…」
當對方是皇帝,文瑾沒有任何籌碼贏的,除了求他,她目前想不出別的辦法。
「你認為朕明知老人孩子被虐待,而有意縱容默許婁氏?」傅景桁自嘲地笑了,「在你心裡,朕這樣的卑鄙,就這樣的人品?」
文瑾沒有說話,但是她屬實已經不敢信任他了,她沒有辦法用家人冒險,他在明知她沒有過錯的情況下,讓她跪過二次薛凝,不是嗎。
傅景桁將她推倒在床,用膝蓋頂開她的腿,將手攏入她的髮絲把她逼在她小床角落,「可以只針對你一個人,不遷怒老人孩子。朕甚至可以袖手旁觀,讓你一個人去解決。不過,有個條件。」
文瑾心中稍稍放鬆了些,他如果可以袖手旁觀,不刁難她及家人,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恩賜了,「你說,什麼條件…」
「這才是卑鄙,教給你。」傅景桁指腹摩挲著她嫣紅的唇瓣,眼底泄露了些疼惜,「在你閨房的床上,叫給我聽,好不好?」
文瑾面露難色,她面頰很燙,平時她在那事上都保守被動,她認為出聲很下作,她不敢也無法克服心理關卡,她遲疑著,很久沒有妥協,「傅…不要這樣…」
傅景桁低笑著親她嘴角,「乖,朕這麼卑鄙,刁難你家人怎麼辦。是了,寶銀的落紅還在呢。接進宮養幾年就長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