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身世
2024-08-30 14:56:06
作者: 一隻摺扇
「南筱筱是嗎?我們需要你去警察局做個筆錄。」
南筱筱愣了下,點了點頭,回道:「好。」
「我需要先送她去醫院一趟。」宋之信睨了眼陳哲,完全沒有詢問的意思。
陳哲笑了下,表示理解,「當然,這次還得多謝宋總幫忙。」
「小事。」宋之信擺了擺手,按了下耳朵上的耳麥。
刺啦的聲音傳進耳朵,宋之信不禁皺了下眉。
「宋總,我們要回去嗎?」
「解決完了,回去吧。」
「收到。」
幾分鐘過後,楊樹林上方又傳來陣陣響的直升機聲音,然後慢慢消散。
「陳警官,唉,有錢就是好呀,直升機說開就開。」
陳警官笑了笑,語重心長的回道:「小伙子,錢越多煩惱也越多,好好干。」
警察嘆了口氣,羨慕的望向直升機的遠走的尾翼,嘖嘖有聲的嘟囔道:「錢少煩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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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醫生,你要是不會輕點,就換個人。」
宋之信冷著眼,沒好氣的看了眼林宇。
林宇冷淡的睨了宋之信一眼,他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說,凌晨三點半被叫了起來,還想讓他給什麼好臉色,若當初知道住在醫院就是為了隨時的等候這位大爺來派遣他,他死也不住醫院。
當然是南筱筱的話,另當別說,他儘量輕柔的給南筱筱上藥,心裡暗罵哪個殺千刀的出生,打這麼狠。
南筱筱疼的倒吸冷氣,剛被打的時候完全感受不到疼意,現在稍稍動一下就疼的厲害。
「我不會毀容了吧?」
林宇看著眼前紅腫的臉龐,欲言又止,「毀容不至於,丑確實有點。」
「......」
上完藥,南筱筱借著窗戶的反光,隱約看清了自己腫脹的那半邊臉,她伸手碰了一下臉龐,「嘶」
腫的像一個豬頭一樣。
「不要碰,越碰越疼。」
宋之信眼神幽暗,此刻他有點後悔,沒有去教訓那個人,他再生氣都捨不得碰一下的人,居然被別人給打了。
北衡市警察局
「筆錄做完了,那個叫李遠的,至少判三十年起步。」
陳哲咂舌的看著南筱筱的臉龐,心裡不禁感嘆這人是真的狠,對著這麼好看的女人怎麼下得去手。
「他人呢?」
宋之信面無表情的問道,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這是警察局,宋總。」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陳哲不可置信的提醒道。
「放心,不會很過分,後續我負責。」
陳哲對著一個警察抬了下下巴示意他帶宋之信過去。
「陳警官,我有事跟你說。」南筱筱一臉嚴肅,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陳哲望了一圈四周,確定沒有什麼人,點頭道:「就在這裡說。」
「那個幕後之人,我懷疑跟江濘有關,除了她之外我實在想不到還得罪過什麼人,還有一個人我希望陳警官可以好好查一下他的背景,他是廣木私立醫院的一名醫生,叫許明海。」
南筱筱輕笑了聲,又喃喃道:「當然,我說的這些話只是猜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可能是南筱筱過於警惕了,但她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蔑視法律,一心想要治她於死地。
「這個幕後之人確實可疑,全程沒有這群罪犯接觸過,手機定位也是流動性的,你說的這些信息我會去查,一有結果,我會讓落楚通知你。」
「穆落楚?陳警官我能問一下您和他是什麼關係嗎?」南筱筱忍不住問道,她對於穆落楚會出現在警察隊伍里頗為好奇,而且他們似乎看起來很熟。
陳哲笑了下,嘆了口粗氣,緩緩道來,「落楚是我哥哥的兒子,我是被陳邵的爸爸收養的,陳邵早些年突發疾病去世了,落楚還有一個弟弟叫陳莫初,你應該見過他。」
陳莫初,南筱筱腦海里顯現出小孩髒兮兮的樣子,不禁有些失笑,穆落楚看上去一絲不苟,有潔癖的樣子,他弟弟倒是像流浪街頭的可憐小孩。
「陳邵算是老來得子,但莫初剛出生,他媽媽就去世了,沒過多久陳邵也去世了,就留下落楚和莫初兩個人。」陳哲語氣里滿是嘆息和遺憾,眼神也不免帶了許多的憂愁。
南筱筱一時間有些啞言,她從來沒有想過穆落楚的身世居然這麼悽慘。
「落楚的媽媽是二婚,他親生父親還在世,對他還挺好,就是落楚一直都不肯接受他,沒你想像的那麼悲慘。」
南筱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宋總,要走了嗎?」陳哲瞥到走過來的宋之信,仔細的打量了他一邊,看到他手背上的血跡,驚道,「沒打出什麼毛病吧?」
乖乖,早知道找個人去看著了。
「沒死,等會有專業的醫生過來給他治療。」宋之信將有血跡的那隻手,藏到了後背,看向南筱筱,「我送你回去。」
南筱筱聽著他們兩個人跟打啞謎一樣,一頭霧水,不過她並不想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好。」
坐在副駕座上,南筱筱多次不經意的看向宋之信,猶豫半晌最終還是開了口,「謝謝你今天來救我,這件事情不要告訴爺爺,出院那天我就不去了。」
爺爺明天就要出院了,以她現在這個樣子,到明天消腫的可能性並不大,還是不要讓他老人家擔心。
「知道了。」
下車後,南筱筱把身上的外套放在了副駕駛上,又鄭重其事的跟宋之信道了謝。
「南筱筱,我會派保鏢過來跟你一段時間,不會打擾你工作,直到幕後的人查出來為止。」宋之信看到她這麼疏離又客氣的樣子,心裡略感不適。
「你不要去找小濘麻煩,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一直在醫院,我很清楚她的動向,她沒時間也沒有那個錢去做這件事情。」
南筱筱:「......」
原來在宋之信眼裡,她是一個什麼事都喜歡往江濘身上扣帽子的人。
「我們已經離婚了,沒有任何關係,你拿什麼立場去請保鏢保護我?」南筱筱輕嗤了聲,夜風吹到她的身上,讓她忍不住抖了抖,「保鏢就不必了,以後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