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告訴老子娘

  等趙琴吃過飯後，跟著他哥倆人去了東院兒，說辭就是在他哥家裡說好的，是她哥趙國的朋友寄給過來的信兒。

  

  他們挑的時間點兒很不好，他們老子娘不在。就連一冬天基本上都不出門的趙蒙媳婦兒也不在家。除了院子裡的狗吠聲以及大門上那把光禿禿鎖以外什麼都沒有。沒辦法倆人只好回西院兒。

  回去路上碰見了正要出門的大方奶奶，倆人跟她打招呼。

  「大娘，你這幹啥去呢！」

  「不幹啥？就是在門口站站，你兄妹倆這是幹啥呢？」

  「去那院兒看看俺娘。」趙琴回道。

  「別去了！恁娘沒給家。」

  「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大娘。」

  「清早起來我看見恁娘叫珍珍她媽送她去恁妹家，我還跟她倆打招呼呢！叫我說恁妹也算是熬出來了，雖然晚了幾年你看看現在不也是兒女雙全嗎？恁娘估計是伺候月子去了。」

  「可能吧！倆孩子忙不不過來，俺大姐給那兒也是夠嗆，累的連覺都睡不好。」

  「小孩子要是日夜顛倒才麻煩嘞，我聽恁娘講這倆小傢伙兒吃了睡，睡了吃。黑了別忘了叫醒餵就行，其他時候乖的很呢，不過小孩子都是直腸子，能吃能拉的，這樣長的才快。」

  「是嘞！大娘，小孩子都是見風長，在那兒守著不顯，可要是幾天不見的話都能長出一截兒！」

  「是類！是類。恁幾個小時候也都是那樣。」

  說的趙琴和趙國也不好意思來了。老太太又接著說。

  「琴兒啊！有點事兒我問問你，按理說不該這個時候問，可是我這兒老婆子心裡存不住話兒今兒看見你了就想問問你大方給你那兒聽話不！」

  「咋不聽話呢？大娘，而且大方聰明的很呢！學啥都快，也勤快著呢！幹活兒可積極。人也很乖。也沒恁多的歪點子，老實著呢！」

  「聽話就管，我就是怕她不聽話。俺家就她一個閨女，我就怕她不聽話。我把話給你撂這兒，她要是不聽話，你該打打，該吵吵。俺不會說啥？」

  「你看說的啥話？大娘都是咱們自己的孩子，給我手底下長大的，我還能不知道她們的脾氣啥樣？咱們這幾個孩子都是又聽話又聰明。沒有恁多的彎彎道道，要是有的話，我也不讓跟著我。」

  「是嘞！這幾個孩子都是老實孩子，不過老實孩子也有不聽話的時候。到時候你該管管，該打打。我們不會說啥！」

  「我知道呢大娘，俺娘沒給家，店裡還有很多活兒嘞，倆小的給我看店呢！我得趕緊回去。那我跟俺哥先過去了。」

  趙國也忙道「大娘俺倆先過去了，謝謝你啊！」

  「謝啥啊！恁倆進屋喝口茶再走吧！我這個老糊塗叫恁倆給門口說開了，走吧到恁大娘家來喝口水。」

  「不用了大娘，剛從俺哥家走到這兒，哪有恁渴啊！我還得回城裡呢？等過兩天不忙了我給大方放兩天假。叫她回來看看你！」

  「那也中，你要是有事兒我也不留你倆了。你們趕緊忙去吧！」

  「那俺倆這會兒真過去了，你快挪挪地兒吧，日頭都曬不到你了。」

  「也是嘞，這天冷了好日頭時間不長。我一會兒挪挪，恁倆趕緊過去吧！」

  很少開口的趙國說話了「大娘沒啥事兒到俺家玩兒啊，現在我們先過去了！」

  「過去吧，你這兒孩子還跟恁大娘客氣嘞！」

  趙國兄妹這個時候才走。走有五十米，趙琴問她哥。

  「現在咋弄？」

  「該咋弄咋弄，你一會兒回城裡頭吧！這事兒我自己給咱娘她們說。」

  「那要不然咱倆去小妹家？」

  「去她家幹啥？不去。這些年沒有消息不也過的好好的嗎？不差這一會兒，你別瞎操心了。把你們自己的心操好就行了。」

  「我才到家多長時間啊！你都攆我？」

  「不是攆你！你要是想給家裡住，住多久我都不會說啥？不是你說店裡有事兒，得趕緊回去嗎！倆小孩能給你撐住嗎？」

  趙琴對她哥無語了！也不知道說啥了！氣哼哼到家騎著車走了。

  程翠問趙國「咋回事兒啊？恁倆咋回來恁快？」

  「咱娘她們沒給家，去小妹家了！」

  「那琴兒走恁急幹啥？」

  「店裡頭忙啊！不走快點兒咋弄？倆小孩也撐不住。」

  「叫我說，恁弟啥時候來信不行啊？非得這個時候！他也是沒點子良心，恁爹走都沒有看見他。」

  「你夠了啊！我去放羊去了，你別擱這兒瞎比比了！天天說些不著調的。」

  「光興恁那一幫子做，還不准我說啊！外面誰不隔背後說恁家啊！倒是你護的跟啥似的。」

  趙國不想跟她抬槓，去後院牽羊，放羊去了。留下程翠一個覺得沒勁兒，也進屋看孩子醒了沒有。

  趙國和趙琴回來沒多久。他們的老子娘就回來了。原來是她在自己小閨女家也沒啥事兒！孩子不讓她抱，飯不讓她做，她在那兒也沒勁兒的狠，所以吃罷飯就讓人送她回來了！

  趙蒙媳婦兒早上把她老婆婆送到小姑子家，自己去城裡逛了逛，後面又去趙琳趙琴店裡看看，想問問有沒有活兒能做，結果趙琴回家了，趙琳上學去了，趙花和趙方一問三不知。她覺得沒勁兒自己又去瞅瞅有別的生意可做沒有。

  她的菜入冬沒多久就不賣了，起來的早又冷又凍的，關鍵是也賺不了幾個錢。涼皮子也沒法賣了，這也是季節性的東西。天冷了大家都想喝碗熱乎乎的湯，誰也不願意去吃那透心涼的涼皮啊！

  在城裡頭又瞅了一圈發現沒啥可乾的，她就隨便墊吧墊吧，騎著車又回家了。

  也不該她們婆媳今兒提前知道趙蒙的消息，總是差一步。不過這幾年都沒有消息，她們不也過來了嗎？

  趙國放羊回來，程翠炸的油條做的疙瘩湯。他吃了幾根油條喝了兩大碗湯，又用盤子給他娘撿幾根油條，程翠看見了也沒說啥？

  看程翠忙完趙國對她說「走吧咱倆去東院兒瞧瞧！這個時候家裡頭都該有人了。」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想去。去了小傢伙兒咋辦？」

  「讓萱萱先看著小的，咱倆一會兒就回來了。」又轉過頭和自己小閨女說「萱萱長大了是不是？」

  趙子萱高興的點點頭，結果她爸又說了一句「那爸爸媽媽有事兒出門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和弟弟在家行不行？」

  趙子萱一聽她爸媽要出去，讓她在家看著小弟弟趙明義，她死活不願意，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非得跟她爸媽一塊出去。

  程翠這才搭話，「別搖了我都替你頭暈。我不去，外面凍的跟啥似的。傻子才出去呢！不傻也被凍啥了！你想變成傻子嗎？」

  趙子萱想想每次去姥姥家，村口站的那個傻子，天天鼻子邋遢的，穿的又爛又破，就會給人要吃的，一想到那樣她就打了退堂鼓。不想出去了。

  程翠一看自己目的達到了，就跟趙國說「不去了，她倆給家我也不放心，把她們抱出去再凍著怎麼辦？小明義還這么小，凍著了也不好看。我就不去了。」

  趙國沒法只好自己端著油條出門了

  到他娘那兒的時候門給頂住了。因為家裡沒男人一般天不黑她娘就把門給上住。趙國在門口喊了半天，他娘才起來嘟嘟囔囔的去給他開門。

  看見她兒說「你這黑了沒啥事兒過來幹啥？凍死個人了。」

  「娘，翠兒炸的油條我給你送過來點兒。」

  老太太嘴上說著「一天到晚的不幹活兒，就會翻著吃，炸東西不費油啊！」手上卻很快的接了過來。把油條倒好，盤子遞給她兒，結果趙國接過盤子站在那兒還是不動，她生氣的罵道。

  「咋了，還不走有啥事兒嗎？」

  「娘，我找弟妹還有點事兒！」

  「恁晚了，你找她有啥事兒？滾滾滾……」老太太說完就把自己大兒子往外推，趙國不敢和自己老子娘打別。一不小心都要被他娘推出門了。著急中他喊了出來。

  「娘，別推了，我有俺弟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