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賞花宴(五)
2024-05-04 05:37:49
作者: 歌笑
男子可與台上比詩詞策論等,且可以相互挑戰。若是你真有才華,便可被貴人看中,從此平步青雲。
台上之人所作皆為老生常談,看得台下眾人興致缺缺。
贏芮修和贏瑞騏相對一眼,然後,贏芮修站起,走到台上,道:贏芮修請求挑戰晉王。」
台下一片譁然,誰不知道晉王武功天下無雙,難不成贏芮修為了褚嘉暖不要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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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全京城人都知道贏家那護短的性格。晉王要拱了人家千嬌萬寵的白菜,哦不,是閨女,贏家人不發飆才怪。
大皇子朝君銳白使了個眼色,看吧,我說的沒錯吧。
君銳白淡定地無視大皇子那抽風的貨,步履穩健地走上台去。
君銳白眉目如畫,清雅淡泊。看呆了眾人,這般男子,合該天上所有。
褚嘉暖看著他,不由得想起自己曾讀的《樂府詩》的其中兩段兒,她不由得捂唇輕笑。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贏芮修挑剔地打量著君銳白,嘖,也就這張臉好看,你看這小身板兒,還不如自己呢。
贏芮修抱拳道:「望王爺竭盡全力。」要是連我都打不過,那還怎麼去保護暖兒。
君銳白沒看他,只看著褚嘉暖,有些欲言又止。褚嘉暖眉頭狂跳,晉王這是在幹嘛?
贏芮修大怒,在我面前竟敢對著我們家暖兒拋媚眼兒。於是便惡狠狠地瞪著君銳白。君銳白似有所感,忙收回視線。
贏芮修冷「哼」一聲,表示算你識相。這一幕幕的發展,引得看懂了的褚嘉暖哭笑不得。
兩人準備好後開始過招兒。君銳白因有所顧忌,並未使出全力,反而贏芮修則越戰越勇。
君銳白在糾結,到底要贏得漂亮,還是要輸得不著痕跡。餘光見一個拳頭砸過來,並已來不及躲。便想也不想地抓起拳頭,將贏芮修摔倒在地。
眾人一陣歡呼:「好」
「晉王果然厲害。」
「那贏家小子果然不知死活,竟敢挑戰晉王。」
「晉王好帥。」
而厲害的晉王站在台上有些發愣,怎麼辦?自己摔了未來的大舅哥。正要去扶起贏芮修時,一個藍影從身邊飄過,扶起了贏芮修。
贏芮修本還在台上躺著,見自己輸了也不惱,只覺得晉王是有真本事的人,以後定能保護好褚嘉暖。
褚嘉暖原坐在下方看著他們倆打,後見贏芮修輸了,也不驚訝,原本晉王就名揚天下,如此著實不使人覺得奇怪。
褚嘉暖本來安然地坐在下面,可見贏芮修竟一直躺在台上,她慌了,忙跑上去看看究竟。
「大哥,大哥你沒事兒吧?」
贏芮修見自己妹妹關心自己,心裡美得哼起了歌兒。但為了不讓妹妹擔心,他輕鬆地道:「沒事兒,我皮糙肉厚,一點事兒也沒有。」
褚嘉暖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來,冷冷地看著晉王道:「晉王應當知曉,比武場上點到而止。再者,就算家兄敗於您,您竟毫不尊重他,任他躺在台上。晉王作為,恕臣女絕不敢苟同。」
君銳白百口莫辯,一時也不敢再說些什麼。
正在氣頭上的女人是不能反駁的,她不論說什麼,你都要乖乖聽著,直到她消氣。—by大皇子
贏芮修給了君銳白一個得意的眼神兒。看,哥哥才是暖兒心中最重要的人,外人靠邊兒站。
贏芮修厚臉皮地由褚嘉暖扶著下台了,但他注意著,只有一小部分的力氣壓在褚嘉暖身上。
君銳白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更加委屈了,自己本來就沒用多大力氣,大舅哥果然是最有心機的人。
你和未來大舅哥比賽,你若贏了,你未婚妻會心疼自家大哥,你吃虧。—by大皇子
褚嘉暖冷靜下來,便明白贏芮修是裝的居多。果然是關心則亂。可是她無奈的同時也心甘情願。
褚嘉暖記得上輩子的時候兒,因自己追著君鶴央跑,大哥也為自己出頭。
最後大哥贏了,自己卻一直抱怨贏芮修,而去安慰君鶴央。自己現在還記得贏芮修耷拉著腦袋委屈的樣子,最後自己才知道,原來大哥竟受了君鶴央的暗算,以至於廢了雙腿。因相隔時間長,竟無人懷疑君鶴央。
贏芮修的夢想可是當大將軍呀,雙腿卻沒了。君鶴央真的夠狠,那時就開始算計贏家了。
贏芮修見褚嘉暖面色難看的樣子,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忙道:「暖兒,我的傷不礙事兒,你別擔心。」說著,便要起身蹦躂兩下,要證明自己說得都是真的。
褚嘉暖哭笑不得,忙阻止他,道:「大哥別亂動,暖兒相信大哥。」
贏瑞騏緩緩地站起身,整了整袖子上並不存在的褶皺,笑道:「你歇著吧,現在該我了。」
褚嘉暖微囧,道:「二哥—」
贏瑞騏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向前跨了一步道:「贏瑞騏請求挑戰晉王。」
贏瑞騏緩步走上台,面帶淺笑,向晉王行了個士子禮。
贏瑞騏長相斯文,謙謙君子,溫雅如玉。與君銳白站在一起,竟不被壓制。
君銳白著白衣,清冷高貴;贏瑞騏著青衣,溫雅親切。
君銳白心中一個咯噔,暗中往褚嘉暖處看了一眼,果然見她面現讚許。
台下的女子無不面露欣賞,如此兒郎,必是不凡。
褚嘉暖在笑著看著台上的贏瑞騏,贏家乃武將世家,而自家這個二哥卻是個例外。他自幼酷愛讀書,天生對那些權謀感興趣。雖長得一副君子樣兒,可對家人以外的人,都是極狠的。
大皇子已經憋笑到極點,怕一開口就破功。反是君鶴央笑道:「不知贏二公子要比些什麼?」
贏瑞騏也不客氣,笑道:「不如比作詩吧。一炷香時間,以春景為題,並將所作之詩謄寫下來,不知晉王意下如何?」詩是最能看出一個人的心性,最好不過了。
晉王淡淡地點頭、只說了一個字:「可。」聲音清冷,難辨喜怒。
大皇子笑到打跌,因著上一次的教訓,君銳白這是緊張了。哈哈,連話都不敢多說了,這樣子可真傻。
一柱香燃起,兩人分別站在桌旁,凝神沉思。
一時間,滿場的人屏住呼吸,不敢打擾兩人。
滿場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