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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婚戒2

2024-08-31 21:49:43 作者: 時京京

  第408章 婚戒2

  她看了看,伸到燈光下:「婚戒好漂亮。」

  徐敬西敲她腦袋,笑笑:「笨,你不漂亮麼。」

  說完,轉了轉那枚鉑金戒指錮於修長白皙的指根,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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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影抬頭:「萬一哪天不漂亮呢,還要不要?」

  「我養的寵的不會不漂亮。」

  他語氣優雅從容,沒讓人覺得有半分自大,就這麼頭也不回地起身離開。

  「萬一以後老了呢。」

  「閉上嘴巴,老實睡覺等我回來,以後的事以後說。」

  他要去開會,電話早來,他不能停留在酒店和她在一起瞎混。

  當然,黎影不計較。

  房門關合,黎影靠在床頭,看著右手的戒指發呆,花了好長時間反應,前五分鐘在被子裡睡覺,後五分鐘手裡多出婚戒。

  這很徐敬西。

  廢話沒有,答不答應也戴在她手上。

  當然,她相信,這不影響她和他以後互相吃醋而爭執,不管他是對是錯,她都是被欺負那一方。

  黎影翻翻手指,左看右看。

  好大一顆的鑽石。

  人生第一次覺得鑽石耀眼,賣貴不無道理。

  家裡很多飾品,她向來不戴花里胡哨的戒指配飾,影響她畫畫。

  鎖骨下方的印跡,她洗澡任水浸泡,根本洗不掉絲毫,日子長久慢慢淡化而消失。

  她甚至開車路過太古里時,詢問梁文鄴:「哪裡有紋身店,不疼的那種,像拿筆在皮膚上寫字的不疼。」

  「…」

  什麼比喻?

  梁文鄴老實交代:「都疼。」

  黎影趴在方向盤:「你紋過?」

  「不會紋。」梁文鄴笑笑,「不喜歡。」

  一語雙關,想起奕佳,想起奕佳打趣讓他在手臂紋名字,他那時候不屑又輕嘲的樣子,與如今一模一樣。

  下一秒,梁文鄴直接切換話題:「伴郎有沒有我的份?」

  黎影應道:「沒有伴郎,普通婚禮。」

  靜靜聽他們姓徐門庭出來的人嘴裡一口一個「普通」,普通得了,他都不姓梁。

  梁文鄴不過問,只耐心解釋說:「嗯,他如今的位置,我們也不好送禮,規矩不合適,只能送你了。」

  黎影笑出聲:「他不要,我也不能要。」

  「對了,包酒店啊?」梁文鄴突然問起,「我那天撞見BVG的老闆說是騰酒店所有的房間。」

  黎影沒應答。

  那邊:「行,晚上過來我家烤羊腿。」

  通話結束。

  她有過想法,但沒行動,萬一以後有小寶寶,那不能被看見。

  在她撐臉沉思之際,徐敬西總會突如其來進家門,自她身後俯身,問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黎影把筷子遞給他,一起吃晚餐。

  -

  陳榮是第一位發現少爺手裡換了一枚簡約低調的鉑金圈戒,做工不同於往日套在尾指的尾戒。

  小心翼翼瞧了眼,說不定是家裡那位送的。

  回到東山墅,陳榮同樣看見黎影右手閃瞎人眼。

  原來這樣,陳榮瞭然於心,難怪情人節動用權威包下酒店,還得幫少爺瞞下,不能讓風飄到徐家人耳邊。

  天天讓徐家和黎家操心他倆的婚禮,他倆表面上總是看著無動於衷。

  去英國的行程被延遲,同學校請假。

  回頭一望徐家準備的禮服,江南老師傅縫繡,金絲繡紋鳳凰,三套,讓她選。

  非機器流水做工和品牌方定製,純手工縫繡製作。

  黎影摸了下金絲繡的鳳凰翅膀,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待如珍寶。

  陳榮叮囑:「屆時是大人物們參加,及老家那邊的近親,您喜歡哪套就哪套。」

  看起來差不多,繡花卻不一樣,日期定在春,面料以舒適保暖為主。

  「先生的呢。」

  陳榮示意沙發里的盒子:「這裡。」

  黎影不作猶豫:「要先生訂的。」

  甚至看都不看。

  門外聽到的男人頓時輕輕一笑,每次進家門,能聽到的都是『先生』二字。

  換旁人恭敬巴結一句『先生』,他聽得無波無瀾。

  他沒問過她為什麼喜歡喚『先生』,聽了幾年,來來回回綿軟並沒什麼不同,但喜歡聽她喚,比老公叫得軟。

  徐敬西手從西褲兜拿來,手機和煙盒一併交給陳榮,後者接過立刻馬上關門離開。

  徐敬西朝沙發坐下,一把將人扯來懷裡,側坐在大腿,閒暇時光來了興致逗她:「就要先生的?」

  黎影仰望男人英俊的面龐:「相信你的眼光,你送的禮物我都喜歡。」

  男人扯唇:「非得慣你寵你,你這張嘴才會說好聽的。」

  當然。

  貴是其次,徐敬西挑東西的眼光挑剔到沒邊,能讓他紆尊降貴為她選一件婚服,定是極貴重又合襯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相處時光太少的緣由,小姑娘一坐懷裡立馬黏人,攀在他身上,溫溫緩緩吻著他的喉結。

  最後,男人身上嚴整昂貴的西服和襯衣….

  亂得毫無章法。

  她喜歡他衣裳不整的模樣,喜歡他大汗淋漓的模樣,喜歡他急切時一把扯亂襯扣,胸肌撐得面料勒緊的模樣,喜歡他有反應,按耐不住又不得不克制的表情,身上的每一條青筋紋絡爆崩得一蠕一漲。

  血液瘋狂涌動而又無可奈何。

  她可以憑藉特殊日子死裡逃生。

  徐敬西閉了閉眼,後頸仰在沙發,抽著煙,任她胡鬧。

  任她從喉結吻到鼻尖。

  一支煙抽一半,男人啞聲:「影影。」

  「嗯?」

  黎影停止動作,去看他。

  尼古丁霧靄模糊了他的臉龐,只見動了動唇:「往後,跟我只能直接走捷徑,你干不干。」

  哪怕輕描淡寫,徐敬西這個人太簡單粗暴了。

  那種戒指說戴就戴,說要領證,他一想到,立馬執行,戶口本第二天到她手中,哄哄騙騙拎去。

  多餘的廢話沒有,專橫獨行,如他這個人。

  「聽先生的。」

  徐敬西挨身,擠滅煙,下一秒,黎影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二話不說抱她上樓。

  「壞東西,我脖子都是口紅。」

  她有點小脾氣:「先生今天回家很晚,這是懲罰。」

  「城郊,工作考察。」

  他十分乾脆,又敷衍,黎影抱緊他脖子,看著他水紋瀲灩的眸子。

  擁有絕對的權力,走到哪兒,全體起立迎接恭候。

  不過,這個男人在三天後,要和她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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