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發現端倪
2024-08-30 12:39:11
作者: 妳耳
厲靳淵發現老爺子有生命跡象之後,他很想要衝上去叫醒老爺子,他也想去叫醫生,可仔細想想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他把手放在了爺爺的手上,他想試探,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手上一股微弱的力氣傳來,厲靳淵心中喜悅至極,可他臉上不能有任何的表情表現出來。
至少現在爺爺是清醒的,但他此刻不醒來應該跟自己一樣也是發現了什麼。
他瞬間領會了老爺子的意思,既然爺爺沒事,他心的心便沉了下來。
可這個溫雅絕對有問題,他起身站在溫雅面前,俯眼看向地上的溫雅。
「若不是顧及爺爺的感受,我絕不會讓你在薛家多活一天。」
溫雅既然和薛玉成一起暗箱操作,那如果此時動了她就會驚動薛玉成。
現在他只能選擇任由溫雅而去,就按照她計劃的來,她想大張旗鼓,他絕不干涉。
溫雅深呼吸口氣癱坐在地上,看來這個方法果然奏效。
居然也沒有提她私自舉辦婚宴的事情,難道是因為外公的原因默認了嗎?
溫雅心中好似一朵朵花兒綻放開來,看來以後的幸福真的是都屬於自己了。
遠處薛玉成已經默默看到了這一切,果然留著溫雅也是大有用處,接下來就是趙庭燁了。
外面熱鬧的吆喝聲同樣也傳到了趙庭燁的耳朵里。
當然這個消息也一樣被白落落和盛南喬知道了。
三人在屋內沉默起來,屋內寂靜的連呼吸都聽的清清楚楚。
感覺不妙的白落落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南喬,厲靳淵又不是真的要結婚了。」
看著盛南喬依然毫無反應,他又繼續面向了趙庭燁。
「葉亭……」
還未開口說話,他就被趙庭燁銳利的眼神盯上,他只能識趣的閉上了嘴。
趙庭燁看著床上目光空洞的姐姐,他心裡不是滋味。
厲靳淵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這個時候要和溫雅結婚。
看來真的是趁著老爺子不在,想要謀了薛家的權。
只要是厲靳淵惹了姐姐不開心,他就想替她討個公道。
他憑什麼如此對待姐姐,明明姐姐身體這麼差還要強行懷著和他的孩子,真是不值得。
趙庭燁這麼想著,身體就控制不住往外走,今天這口氣,他必須提姐姐出。
「葉亭!」
白落落想要攔住他,卻聽到了一邊盛南喬微弱的聲音傳來。
「老白,隨他去吧。」
盛南喬輕咳了幾聲,看來這個毒確實不容小覷,只一點點就讓自己如此虛弱。
這溫雅的心果然狠毒,要不是自己及時發現,可能連孩子都保不住了。
只是這個時候傳來溫雅要和厲靳淵結婚的消息,估計也是薛玉成計劃的一部分。
盛南喬輕輕揉了揉心口,雖然知道是計劃,可為何自己心裡還是會這麼酸楚。
「可是他這個性子,他們兩個又要起不小的衝突。」
白落落不由得擔心了起來,畢竟這兩個人可都是南喬最在乎的,他也不忍心看著她夾在他們中間如此難受。
「沒事,只有葉亭去了,這齣戲才能繼續唱下去。」
「你的意思是說……」
白落落話到一半便咽了回去,特殊時期必須小心隔牆有耳,他們一定要謹慎。
盛南喬點了點頭,她靠近白落落繼續用微弱的聲音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正是他的計劃嗎?」
盛南喬環顧四周,確認安全後又接著道,「他們想把靳淵推向眾矢之的的位置。」
盛南喬這話一下子點醒了白落落,原來他們的目的居然是這個。
「讓厲氏和薛家這個時候傳出聯姻的消息,薛玉成真的是好計謀。」
眾人的言語只會越傳越犀利,到最後就會變成靳淵為了薛家家產而想方設法成為薛家人。
薛華清知道這個消息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靳淵,現在他的認知里,我畢竟是個死人了。
所以她現在也不能控制薛華清收回討伐靳淵的手,畢竟在薛家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過爾爾,到時候受益的可就是薛玉成了。
「果然,謠言是最為可怕的,而且沒有人會真正在乎事情的真相,他們只相信他們聽到的。」
白落落感慨起來,僅僅是厲靳淵要娶溫雅這一件事,就足以給厲靳淵造成不小的麻煩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應對的過來。」
盛南喬眸中的光斂了起來,他一定可以應對的過來,而且他不是一個人。
白落落看到盛南喬堅定的目光,心中便有了答案,看來她絕對不會放任不管。
兩人瞬間理解了對方的想法後相視一笑,看來他們還是很有默契的。
另一邊趙庭燁已經怒氣沖沖的出現在了厲靳淵的辦公室外。
江濤本來要阻止他,可想到上次的教訓,自己還渾身疼痛,他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讓他進來。」
葉亭的到來他絲毫不意外,他如果沒有出現在這裡才會引起薛玉成的懷疑。
趙庭燁衝進辦公室,拉起厲靳淵的領口就摔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水杯直接被碰倒在地。
玻璃破碎的聲音直接傳到了薛玉成的耳朵里,他一路跟隨趙庭燁而來,為的就是看這一處曠世好戲。
「你對得起他嗎?她才剛剛離開,你就這麼大張的要娶溫雅!」
「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今天我親眼看到爺爺已經毫無生氣了,醫生說他時日無多了。」
厲靳淵也不反抗,任由他的手在揪起自己的領口。
「那跟南喬有什麼關係,這一切是她的錯嗎?」趙庭燁仍然不依不饒。
不過他說今天已經去看過老爺子了,那以他的敏銳,應該已經發現老爺子的狀況了吧。
雖然他總是會質疑厲靳淵會照顧不好自己的姐姐,但是對他的才智和能力絕對是信任的。
「不是她的錯,一切都怪我。」
厲靳淵眼中已經沒有了狠厲,只剩下一望無際的悲痛。
擺頭間他餘光望向了窗外,「鬆開,他已經走了。」
趙庭燁點點頭,滿身的怒火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