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發現端倪
2024-08-30 12:20:40
作者: 妳耳
盛南喬追溯到五年前,當初她和厲靳淵訂婚時,她父母很不贊成。
說什麼厲家局勢複雜,嫁進去一定會受委屈,甚至還阻止厲靳淵來找她。
可後來不知怎的,她父母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僅開始催她儘快完婚,甚至還想讓她趕緊住進厲家,好在厲靳淵身邊。
現在想來,一切都是蹊蹺,她父母突然改變主意,不是想讓她趕快嫁人,而是想讓她儘快得到厲氏的保護。
試問,誰能傷害厲氏未來的厲夫人呢?誰能在厲靳淵的身邊動手腳呢?
想到這裡,她心一陣絞痛,原來她的父親母親,一直為她鑄造一個堅實的壁壘,為她擋掉所有的危險。
可他們為什麼不告訴她呢?她可以幫他們,可以一起面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嗎?
盛南喬無法靜下心來,只要想到當初父親母親為了她的安全,受了多大的苦,她就難以心安,甚至恨不得回到那時候,和他們共進退。
她心裡生出一股力量,當年害她父親母親的人,她一定要揪出來,一定要查出真相!
厲白海嘴碎又說了幾句,不過都是以挖苦她為主。
她心在別處,根本沒放在心上。
最後,厲白海一拍桌子,說起這場談話的重點,「溫雅肚子裡的孩子,將來是厲家的繼承人,是厲家的希望,你若是覺得她威脅到你的地位敢傷害她,你的小命也不保!」
這話就差她沒直接翻譯:我提醒提醒你,你你要是想做好厲夫人的位置,就得解決溫雅這個隱患,不然你地位不保!
「行了,我知道了,你用不著提……警告我,這檔子喪盡天良的事我做不出來,而且靳淵答應我了,孩子生下來交給我撫養,白撿一個兒子,我巴不得呢。」
這下輪到他愣了,她也沒工夫和他周旋,扭頭離開。
只剩厲白海一個人發呆……
父母的事一直是她的心結,好不容易得到點線索,她立馬去查當年她父親母親和誰有過過節和往來。
可查來查去,什麼線索都沒有,除了厲家,她父母也沒和其他人有來往,厲白海告訴她這些,說明他不是害她父母的主謀,但也脫不了干係,怎麼辦……要不要在老爺子那裡打探一番。
「你在幹什麼?」
厲靳淵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
「想我父母。」她沒有隱瞞,「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我父母曾反對我們的婚事,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勾起他一些不愉快的回憶,當年他誠心求娶,可她父母像是瞧不起他似的,把他拒之門外。
拜託,他可是厲靳淵,向來都是別人巴結他,怎麼會有人把他拒之門外。
不過這也說明他們並不是看重他的身份,只是把他當做一個普通人,用一個普通丈夫的標準來看她。
「他們只有你這一個女兒,不管我是什麼身份,在他們眼裡,誰都配不上你。」
這是他的真心話,盛南喬吸了吸鼻子,一陣感動。
是啊,對自己好的永遠是父母,哪怕他們離開了,也無法磨滅。
她沒把這些蹊蹺和端倪告訴他,當初她重病,父母正在國外,還不知情,等恢復後,才知道他們出了意外。
她不相信是巧合,厲家的人都不乾淨,她誰也不想告訴。
「啊——」
外面傳來溫雅的尖叫聲,她尋聲看去,溫雅正抱著平坦的肚子躺在地上,一眾人圍著她,巴不得能替她受過。
這是摔了?還是腦子壞了?
厲靳淵面色一冷下樓,「怎麼回事?讓你們好好照看,就是這麼照看的?」
「不是……剛才小姐讓我去倒水,回來就是這樣了。」
「這麼說是她自己摔得?她從樓上下來你不會扶著再去接水嗎?讓她自己摔下來?」
眾人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先讓醫生看看有沒有事吧?」盛南喬讓人把醫生找來。
地上鋪著地毯,從樓上摔下來也沒大礙,可偏偏她叫的慘痛,也不知從哪流出血,這下所有人都慌了。
老爺子看到,也厲聲問,「你們都是眼瞎嗎?請你們來不知道幹什麼嗎?!」
「這……我們也沒想到小姐會摔,這樓梯都鋪了地毯,也不陡,小姐怎麼會摔呢?」
話說完,老爺子若有所思,樓梯上的扶手閃閃發亮,似乎被人抹了什麼東西。
「去檢查檢查,有什麼不對立馬告訴我,今天所有人都在這,若是有人要害溫雅和孩子,我饒不了她!」
說這話時,老爺子有意無意看了盛南喬一眼,盛南喬無語,她就知道,一出這事她就逃不了。
「老爺,有人在扶手和地毯上倒了油,小姐走上去,地毯又滑又濕,所以才會摔倒。」
看來真是有人故意陷害,「誰幹的?!」
「不清楚。」
「給我查,有人一旦動了害人的心思,以後就還會有,在我眼皮底下還能發生這種事,當我是死的嗎?」
「老爺,」一丫頭顫顫巍巍舉手,「我知道是誰……但是……」
「但是什麼,說!」
丫頭戰戰兢兢,「我看到夫人拿了一些擦琴油,說要保養她的琴弦。」
她就知道,又有莫須有的名嘴指向她了,這種事,她就缺不了席。
「我什麼時候拿的?」她反問。
「兩個小時前。」
「噢,我這麼蠢?剛在你這裡拿完油,後腳就去陷害溫雅,我不怕被人發現嗎?這麼明顯,就是白痴也要掩飾下自己。」
「我說的是事實……就是她害了小姐。」
「剛才我一直和厲白海在一起,我有不在場證明。」
這麼拙劣的謊話,用不著拆穿就暴露了。
「的確和我在一起,」厲白海澄清,「我找她是為了溫雅,不過她的確說到,不想讓溫雅懷孕。」
嗯?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給你做不在場證明吧?」厲白海倒打一耙,「抱歉,我不會做,誰不知道厲家只有你最想害溫雅,剛才和我談話中,你也說了不想讓孩子留下來,不是你做的,也得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