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氣死你
2024-08-30 12:16:53
作者: 妳耳
回到這裡的無數個日夜,只要閉上眼睛,盛南喬就能想起那天悲痛欲絕的時刻。
她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居然要認識厲靳淵。
如果人真的有來生,她就算是當牛做馬也不要在遇見他。
「誰都可以不相信我,唯獨你要相信我。」厲靳淵的聲音有些迷離,很快身子也撐不住要倒下。
眼看著人要摔倒,盛南喬想上去扶一把,作為熟人之間。
只是手剛剛觸碰到他的胸膛,厲靳淵的身子就壓了上來。
她順勢被厲靳淵抱在了懷裡。
夜晚,北風肆意,在微涼的風中兩個年輕的身體擁抱在一起。
那是盛南喬久違的溫暖,他身上仍然是自己最熟悉的味道。
寬厚的肩膀,他好像許久都沒有這樣柔情蜜意。
「我想你……」
他話語呢喃,一時間讓人分不清楚是真是假。
盛南喬反正不會當真的,這個男人最擅長的就是巧舌如簧。從前他就是欺騙自己說溫雅只是他在乎的人而已,所以才拿走了自己救命的腎臟。
如果他沒有去救他的溫雅,自己也不會病成那樣,父母更不會死在自己昏迷期間,以至於身為女兒連最後一面也沒看見。
這所有的遺憾疊加在一起,怎麼能讓她不恨。
「靳淵,你在哪兒呀?」
聽見溫雅呼喊的聲音,盛南喬一改方才的悲戚,立刻緊緊回應著厲靳淵的擁抱。
「我也想你……你知道嗎,我好想忘掉你,可是慢慢發現怎麼也忘不掉你,這五年的感情,我始終還是沒有辦法割捨。」
「是嗎?」他昏昏沉沉,問著:「你是我的女人你知道嗎?」
盛南喬強忍著心中的噁心,點了點頭,「我知道。」
他捧著她的臉,一雙深邃而又迷離的眼睛這才緩緩睜開。
連盛南喬也分不清楚,這傢伙究竟是真喝多了還是裝喝多了。
低頭在她惡間吻了一口,厲靳淵的雙唇正準備往下游離時,溫雅尖銳驚恐的聲音傳來。
「靳淵!」
溫雅連忙跑過去質問,「你在幹什麼!」
盛南喬得意,故意再抱緊了幾分,「這你還看不出來嗎?靳淵正跟我說話呢。」
看著厲靳淵趴在盛南喬的身上,溫雅氣不打一處來:「大庭廣眾的你們不可以這樣!要是被狗仔隊拍到了照片可怎麼辦?盛南喬!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不知道嗎?」
她拍了拍厲靳淵的後背,朱唇故意貼近了厲靳淵的耳朵,氣若遊絲,聽的厲靳淵整個人一陣酥麻。
「靳淵~我知道你想我,知道你離不開我,你要是真的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我們在你家裡,或者是在我家裡,好好找個地方輕輕鬆鬆地聊一聊。」
這番話包含了不少的隱喻,讓一旁的溫雅更是火冒三丈。
她忙上前拉扯厲靳淵企圖讓兩個人分開。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越是拉扯,兩個人就抱得更緊。
羅茵茵擔心出事,忙上前把溫雅脫開。
雙方的人剛要開始對峙的時候,其餘的人也跟著一併出來。
原本是要上廁所的一行人看見擁抱在一起的厲靳淵和盛南喬,頓時酒都醒了。
「總監,真是不好意思,剛剛跟厲總在這兒說了一會兒話,發現他好像喝多了,我現在送他回去,你們先吃吧。」
羅茵茵一把推開溫雅,忙對著宣傳總監們揮手告別:「是啊,我們先送他回去了,你們慢慢吃哈!咱們明天見!」
被羅茵茵推開的溫雅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等她再站起來的時候幾個人已經驅車離開。
宣傳總監盯著離開的車輛一頭霧水,忙問:「這到底是怎麼了?」
溫雅萬萬沒有想到,厲靳淵居然能被她們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帶走。
這兩個可惡的女人!!
她急匆匆打車去了厲靳淵的家裡,到了之後發現車輛就停靠在停車場裡面,而偌大的別墅裡面卻黑了燈。
她上前不停地按著門鈴,卻怎麼都沒有人開門。
氣得她更是一腳腳地揣在門上。
溫雅的眼睛裡面滿滿都是殺氣騰騰,她咬牙切齒,恨不得盛南喬和羅茵茵這兩個狗女人給撕碎了扔到黃浦江里去!
另一邊的盛公館,兩人無比艱難地扶著厲靳淵坐在沙發上。
氣喘吁吁地羅茵茵癱軟在一旁,嘶啞著聲音抱怨道:「我真是服了,這輩子也沒幹過這種重活,不過幸虧溫雅那個小賤人沒有追過來,要不然今天晚上的事情又要暴露了。」
盛南喬也四肢癱軟躺在沙發上。
「不過還是你機智,提前找了一輛一模一樣的車放到厲家門口,要不然咱們今天晚上可別想安生了。」
羅茵茵直起身子看著厲靳淵,「那今天晚上呢?你怎麼辦?厲靳淵已經喝醉了,放在這兒沒關係嗎?」
「怕什麼,這裡是我家又不是火葬場,能有什麼關係。」
說完,盛南喬伸了個懶腰。
折騰了一天骨頭都要散架了。
「你今天晚上睡在這裡吧,明天還要去拍攝點呢,折騰來折騰去的怪辛苦。」
羅茵茵搖頭,起身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下。
「我還是明天一早過來吧,只要看見厲靳淵我就頭疼,不過你也好自為之,這傢伙才喝了那麼一點點酒,萬一半夜醒過來可不好了,睡覺的時候記得把門鎖好,知道嗎?」
等送走羅茵茵,盛南喬重新回來,拖著疲倦的身體看著躺在沙發上已經不省人事的厲靳淵。
「哼,酒量這麼差還敢喝酒,真是不自量力。」
說完,拖著疲倦的身體去洗手間洗澡。
滾燙的熱水對著肩膀沖了足足十幾分鐘才將一整天的壓力緩解好。
要不是厲靳淵在,她今天晚上就是妥妥的美容院安排。
哪能像現在這樣,卑微地衝著熱水澡就對付了事。
她摘下衣架上的浴袍,隨便擦了一下臉,打算給厲靳淵扔下一張毛毯就上樓睡覺。
而等她出來,竟然發現躺在沙發上的厲靳淵居然不見了。
雖然兩個人已經成為了敵人,到底是在一起生活了五年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