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願望

  奉風意識又恢復清明時，季雨的話已經熟記於心。

  他有些好奇許結四季風雨的下一句是什麼？

  鯨落是一艘藍星從未出現過的核動力永不墜落的大飛機，說是太空飛船也不為過！它的一切補給品都由專機送達，而每次物賢補給專機來時它就會如鯨魚墜下雲海天空迎接著微不足道的食物們。

  奉風聽著鯨落內的廣播暫時未鬆開鐵椅的鎖扣，或許鐵椅上的鎖扣本就是鯨落飛船上固定身形用的。

  奉風經歷著失重、超重間感官的變化，似也化成了一隻巨鯨從萬米晴空墜下，又在距地二三千米時呈一個孤線拉升重回萬里藍天之下。

  周悟帶著金屬電機音的腳步聲自遠處傳來，他依靠那套鋼鐵戰衣似乎可以在鯨落飛行時隨時的活動。

  「你在這兒啊！我來帶你去許願樹前看一看一千二百二十人的願望，那是他們留下的遺願。王雪說總要讓你知道一些他們的事你這個唯心的傢伙才會背負著他們的命戰無不勝！」

  奉風取下了頭上的頭盔，鬆開腳上的鎖扣起身似不經意問道：「黃金龍椅是你造的，你知道它造那麼大都有些什麼功能嗎？」

  周悟得意道：「那張龍座是由我們權限者37人合力打造的超人儀，昰藍星第一台利用生命能運轉的機器。雖然外界傳聞是我和1號造的，但是其他人也或多成少出了點力。龍座之所以做成黃金龍椅的樣子是因為我的設計。」

  「因為那張龍座全世界也沒幾個人能坐上還沒事，就像龍國不論多少百姓都只會出一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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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風跟著轉身引路的周悟眯眼道：「黃金龍椅的適合者真的只有我一個人嗎？」

  周悟頓了下又繼續向前走道：「當然，不是！全球和你相似的也有幾個的，日本就有一個還十分積極主動毛遂自薦，只是37號季雨沒看上他看上了你！」

  「不，或者說愛情所引發的奇蹟在你們同讀一所初中時就注全了一切。我們這些權限者都是兩億人中才出一個的特殊個體。2003、2013年生命能就波及過地球，只是當時反應沒現在大，我們都是2003年之後出生的，我們生而與眾不同。」

  「季雨的愛情可以引發奇蹟，實現種種不可能之事！你現在1100公斤左右的拳力，超強的記憶力，學習能力身體強度等都有季雨的力量幫你。龍座是硬體設備，關鍵的核心是37號權限者季雨的愛情概念所引發的奇蹟。」

  周悟領著奉風來到了一棵仿真樹前，樹上掛滿了一串串銘牌。

  「這也是我和季雨學的，高山作戰服穿戴時只能穿內衣，這些士兵們代表身份的銘牌就都掛在了這裡。一千＝百二十枚了！」

  奉風看著這棵滿是綠葉的仿真樹下用一串串鐵鏈掛著的一個個銘牌，銘牌垂落如一樹珠簾掛滿樹蔭。

  他身後周悟特有的腳步聲開始遠去。周悟沉聲道：「這是那隻綠皮留下的血債，你要幫他們討回來。」

  「兄弟，不要太高估什麼權限者。我們獲得力量不過一個月，你更是只有三天。你也說了三四天前你還是個打工仔，我們沒你想像的那麼強！我自傲過，穿著這一身鋼鐵戰衣帶著一百五十人信心滿滿的上了珠峰，可最後如果不是軍方多派了30人我早死在了珠峰上。」

  「我曾經穿著被鮮血重新染紅的鋼鐵戰衣在這棵遺願樹下坐了許久，才驚覺我這輩子都要穿著血染的一身廢鐵受盡良心的煎熬！」

  奉風身後的腳步聲微不可聞時他卻似根據周悟的話語想像出了一個以血作塗裝的鋼鐵俠伸手對著這棵仿真樹淚流滿面的樣子。

  一棵仿真樹下，一個西裝佩劍的男子伸手接過一塊塊銘牌，銘牌背面刻字與正面是每一個戰士的名字。男子一身西裝卻像個古代的俠客，抬頭伸手問似有一股明淨卻鋒利的劍意漸漸浮現。

  若有輪迴，再續前緣；若無輪迴，願你與季雨傾世一戀！——9連、王雪.

  龍國男兒當生則生，當死則死！——9連、趙軍。

  願你能下珠峰，去吃一碗我老家的餃子———9連、鄭東

  不要說我是被一隻綠皮殺死的！一9連、王安

  不要將我的死訊告訴我家人，就說我去執行秘密任務去了！別告訴他們我死了。九連，楊和平

  贏，然後代我們好好話下去——9連，吳剛

  仿真樹下，奉風看完了九連所有的銘牌，他知道這一切只是為了讓他不畏戰，讓他背負著必勝的信念贏下這一戰。

  奉風通過這些銘牌都能看出有一部分人是十分擔心不信任他這個四天前還是個打工仔的人的。若不是沒有辦法這些鐵血軍人是不會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

  奉風似身上壓上了千萬的重擔彎下了腰，他躬著身子走到了傷真樹幹靠坐了下來抬頭看著一塊塊銘牌。

  一塊銘牌一條命，而他要背著新增的一百二十塊銘牌。奉風想著張濤那對腿開出的幾槍，他在那時決定來參加珠峰行動只是想還了那幾槍。王雪說的對，他是個唯心主義的混蛋，不還了他自己認為欠張濤的那幾松他會睡不著的！

  這三天他坐黃金龍椅，拿據說價值幾百億的裝備也沒有良心不安過，無非去珠峰戰死而已，現在擁有的一切死了還不是一樣一無所有！

  「其實你們不用這麼壓我的！」

  沙啞的聲音在樹下迴蕩，一個青年撫著自己的噪音無聲的笑了！

  青年慢慢扶著樹站起了身，他起身到一半時發現了樹上一個機械手按出的帶血手印。青年用手比劃了一下無聲地又笑了笑！

  「原來你也曾坐在這棵樹下啊！周悟。」

  奉風站直了身子看著用機械指印刻出的帶血的對不起三個字。

  三、四天前才是個普通人又如何？士別三日還要亂目相看更何況自己身上還蘊含著幾百上千億的黑科技。

  奉風抽出了腰間的記憶金屬長劍，他要在這棵樹上留下自己的遺言。

  樹下有青年執劍退步刻字，行雲流水之間卻只刻到了一半。

  「若不死歸來」

  奉風收了風雨劍目中似有劍意暗藏。他踏步走出了這棵掛著上千銘牌的樹，銘牌如珠簾隨著他的走出推開了一條路。金屬的碰撞聲似無數人向他獻上祝福，祈願樹上那殘缺的下一句能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