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無權拒絕

  奉風看著1號以不知名的動漫形象伸手的魅態，這對他這個宅有一些吸引力。

  這時他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上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溫軟感傳來。一陣似真似幻的風鈴聲在耳邊迴響，清脆悅耳似一首曲子。

  虛擬世界中奉風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唇。外界自己的身體是被張濤餵了什麼東西嗎？耳邊的風鈴聲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在自己耳邊敲風鈴幹什麼？

  1號此時卻坐正了身子全無剛才的魅態。她似被什麼人教訓了一樣正襟危坐道：「奉風，你不想從張濤手中獲得自由嗎？還是想一直被困在虛擬世界之中。你不好奇載著你的那輛警車會將你運往什麼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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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風嘴角微翹，依舊不說話，聲帶受損的他已經習慣了沉默。他只能再活三個月不到，在那活下去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了。

  1號拿出一本劉慈欣的《三體》翻開道：「你不好奇一個月前突然出現在全人類頭頂的生命倒計時嗎？僅能生存三個月的你不想增壽活下去嗎？」

  「只要你坐上這張英雄的王座，你就會成為這書中的面壁者一樣的存在。藍星中一切資源和最高機密都將向你開放，為你所用！」

  奉風終於來了興趣，如果能活著誰也不會想死。他做不到殺掉鄰居家的小女孩增壽那麼加入這個有虛擬世界這種自己見所未見的科技造物的勢力或許會更好。

  奉風開口說了一個我字卻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的嗓音動聽得他自己都陶醉。奉風自小時候聲帶受傷時起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能夠用如此動人的聲言說話。

  奉風回憶著自己剛才唇上從未有過的溫軟感覺。張濤給了自己吃了什麼藥竟然可以治好醫學專家斷言自己此生決無可能恢復的聲帶而且嗓音還如此動人。

  1號翻著書，書上卻是一幕畫面，畫面中一個一身日本女高中生校服的美少女親吻了奉風頭盔的嘴唇。她示威似的揚起了自己的手。

  光潔如玉的手婉上一條紅線連接著奉風和她的手婉正在慢慢變得透明，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1號看著美少女沉默不語。37號愛情，季雨。她在38號英雄奉風身邊並不讓人意外。英雄和愛情總是糾纏不休的一對。

  奉風在1號翻書的時候已經走近了英雄的王座。1號合上了手中的書看著奉風站在王座三步前不動了！

  「面壁者除了邏輯似手都死得很慘。你剛才說出了坐上這張椅子的權力，那麼義務呢！」

  「現在招聘畫餅的一套可沒那麼好用了。」

  1號將書放在了王座之上道：「英雄的義務自然是拯救全人類。」

  奉風笑了下向後退了幾步道！「我？拯救全人類？我自己都不信！」

  1號指著《三體》道：「這本書中的邏輯也不信，可他最後成了唯一的面壁者，人類的守墓人。」

  奉風笑著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怎麼退出這個虛擬空間。但奉風不會接1號的雞湯。他只能再活不到三個月，還更去拯救全人類？

  1號此刻認真道：「拯救全人類和你增加壽命是一回事。而我會做給你啟示的葉文潔。」

  奉風依舊微笑搖頭，就差說一句請開始你的表演了。

  1號冷漠的看著奉風，她有些不高興了。

  「38號、英雄；奉風。我現在正式認命你為這張王座的主人。此刻起你就是一名權限者了！你的任命已經傳遍世界！」

  「一分鐘後你將反回現實世界，你可以品嘗你獲得的權力的滋味，如飲一杯紅如血的紅酒為自己踐行！三天後你將去往珠峰，執行第一個任務。」

  奉風正視著面無表情的1號，此刻的1號讓奉風想起了中國唯一的正統女帝武則天。

  「《三體》中有這麼一句話你知道嗎？對面壁者的微笑。

  出去後你會見到對權限者的微笑的！」

  奉風正想說什麼，他眼前又是一片模糊，當他再一次失去意識前還在想著自己並沒有坐上那張王座。

  奉風感覺著臉上微灼的痛感睜開了眼睛。他此時依舊坐在鐵椅一樣的虛擬椅之上。頭上沒有感覺到頭盔。

  張濤正抬著手似要再給奉風一巴掌，看到奉風醒了他放了手道：「你總算醒了。我還以為你第一次進入虛擬世界出了什麼差錯意識回不來了呢！」

  奉風感覺著臉頰上的灼痛看著張濤的動作就知道自己被打了幾巴掌。他活動了下手腳發現自己仍被鐵扣扣著有幾分失望又鬆了一口氣！

  1號說什麼對面壁者的微笑讓他有些毛骨悚然。劉慈欣的《三體》中邏輯就面對過對面壁者的微笑。面壁者的使命不會通知任何人，任命後面壁者甚至無權拒絕這樣一個使命！面壁者泰勒甚至為了擺脫這個身份選擇了自殺。

  奉風只是一個壽命三個月不到的打工仔，拯救全人類什麼的想想就好。他不要在人生的最後三個月還更承擔他承擔不起的責任。

  「我，」奉風說了一個字試了一下自己的聲帶，完美的嗓音，聲帶也沒什麼不適。1號的餅沒生效不過自己的聲帶好了已經是血賺了。

  「我會被送往什麼地方？」

  張濤回道：「龍國慶重市信陵區白浪小鎮深處的8160核防禦工程遺址。那裡曾是龍國唯一對外開放的核防禦工程遺址。生命倒計時出現後重新戒嚴用作生命倒計時對策組織的線下基地之一。」

  奉風有些驚訝的凝視著張濤，他只是想用恢復了的聲帶說幾句話，根本沒想過張濤會回答自己的問題！張濤依舊面無表情的樣子讓奉風鬆了一口氣。他真怕張濤來一個對權限者的微笑。

  1號可是說自己三天後就要去世界最高的珠峰執行任務。自己只是一個小打工仔，上了珠峰能不能站直都說不定。

  奉風想著自己上了珠峰後被凍死；被高厚反應弄倒；被吹下珠峰等各種死去。他心中的最後一絲可惜蕩然無存。有完好的聲帶該知足了！

  你能幫我鬆開嗎？我保證不跑！只是這麼扣著十分不舒服！」

  張濤在奉風驚恐的眼神中真的幫他解開了手上和腳上的金屬扣。他努力調整五官做出了一個扭區的對權限者的微笑！